怪罪皇嫂的罪責,也就算了吧。
白青洛眉梢微微一挑,淡淡掃了白墨一眼,隨後,嘴角扯出一抹冷淡的笑:“這是皇上的家事,與天下人何干?”
“皇叔!”白子旭語氣一重,天子,何為天子?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該是天下人的楷模與表率!若是因為顧及眼前兩人的權勢,再一次屈服,這個皇帝做得還有什麼意思!
白青洛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不過,皇上畢竟是天子,”話鋒猛地一轉,“皇上打算如何就如何,雖然本王是皇上的皇叔,卻沒權利左右皇上的決定,就此告退。”他猛地一甩衣袖,帶著逐月,緩步離去。
明朗的日光從蒼穹直瀉而下,將他偉岸、峻拔的身軀籠罩著,猶若神祗!
白墨愣了一下,也抱拳請辭,,尾隨著白青洛的步子幽然離去。
“放肆……簡直是放肆!”白子旭眼見二人的身影越來越小,鐵青著一張臉,拂袖將矮几上的茶盞丁零當啷輝落一地!“一個白青洛,一個白墨,他們何嘗將朕放在眼裡?仗著權力,就敢無視朕的身份!這二人,朕……”
“皇帝!”太后忽然冷聲喝止了他的胡言亂語,朝桂嬤嬤遞了個眼色,後者識趣的將殿門關上,慈寧宮內,只餘下這母子二人。
“皇帝啊,”太后長嘆口氣,拍了拍白子旭微微發抖的手背,看著他受制於人的模樣,心頭也是一疼,畢竟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她怎麼忍心見他處處被人牽制?“一個白墨已經不好對付,如今青王回朝,只怕你我母子倆的處境更是堪輿啊。”
白子旭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擰出水來,他定眼看著太后,“母后,朕該怎麼辦?白墨似乎與丞相交好,這次丞相重返朝堂,朕怎還敢用他?更何況,你看見沒……看見了嗎?他們……他們對那莫筱苒,分明……分明是……”剩下的話,根本說不出口,不論如何,那都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是一國之母啊!可偏偏,他卻在白青洛和白墨的眼底,看見了他們二人對莫筱苒的在乎,以及那淡淡的,不易察覺的情愫!
這讓心高氣傲的白子旭怎麼可能不難受?他此刻,就如同吃了只蒼蠅,恨不得將這二人連著莫筱苒一起,五馬分屍!
太后是人精,怎會連這點事也看不出?“皇后究竟是怎麼惹上他們的?”
“哼,朕早已看出攝政王和莫筱苒有私情,又是送婢女,又是出手幫忙,這次更是為了她,不惜替丞相求情,”白子旭雙眼猩紅一片,提起莫筱苒時,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母后可還記得莫筱苒數次出宮?朕想,她必定是出去私會白青洛了!這二人早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只有朕,如同傻子,被矇在鼓裡。”
白子旭雖然未曾抓到證據,但前前後後這麼一想,好似真的將以前不明白的一切通通聯絡起來,腦子裡靈光一閃,只覺得豁然開朗。
難怪啊,她不肯呆在後宮,寧肯惹怒自己也要丟掉皇后頭銜,原來是攀上了高枝!
“朕真是瞎了眼,一次又一次縱容她!”白子旭狠聲說道,他自問對莫筱苒是一忍再忍,可她呢?竟是如此回報他的,簡直是奇恥大辱!
“還有那軒轅無傷,”忽然想起,刑部侍郎稟報的劫法場的人中,還有剛剛登基為帝的軒轅無傷,白子旭的表情愈發冷了幾分,“三個男人,她竟和三個男人糾纏不清,朕……朕怎會娶了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為後?”
太后胸口生生的疼,作為旁觀者,她看得真切,只怕她的皇兒,對那皇后也有了幾分上心啊,若不然,此刻也不會如此痛心。
“皇兒,凡事得換個方向想,如今青王、攝政王都在朝堂,咱們母子倆受制於人,可他們在乎皇后,只要皇后在你的手裡,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lang的女人,短暫的慌亂後,太后就有了別的打算,“他們越是在乎這個賤人,對咱們母子就越好!只要莫筱苒一日是你的皇后,他們的那點小心思,就永遠見不得光!只要莫筱苒愛上你,皇兒,你還怕抓不住他們的痛腳嗎?”
白子旭猛地一震,錯愕的看向太后,“母后的意思是……”
“你立即下令,撤了對皇后等人的搜捕,命皇后回宮,等她一回宮,你好好待她,這女人啊,只要夫君對她上心一分,她必然會報以十分償還,”太后老神在在的說道,臉上爬滿了慈愛的笑,眼底,精光微閃:“只要皇后愛上你,你有她在手,這二人便不足為據。”
“可那賤婦!”白子旭心有不甘啊,他只覺得自己頭頂上的帽子,綠油油的,誰知道那賤婦和這三人到底是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