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能貢獻出自己的生命。
莫筱苒搖了搖頭,壓住心底的不忍,靜靜待在城頭,等到夜幕時分,夜空黑如潑墨,灌叢中蟲鳴聲四起,她命人點燃城頭的火把,那是行動的指令!
忽地,一隻只巨大的鳥兒從山巔中直衝而下,宛如漫山遍野的巨型飛禽,朝著藍宇、軒轅兩國的營帳衝去。
滑翔翼在風中盤旋著,士兵們抵達軍營上方,解下腰間的酒瓶,與此同時,埋伏在山林間的騎射手,拉開弓箭,萬箭齊發!如同一場漫天的箭雨。
“哐哐哐!”
酒瓶被火箭點燃,轟隆一聲,在空中炸裂。
莫筱苒凝眸張望著遠方,夜幕之下,那方,如同下了一場璀璨的煙花,一束束耀眼的紅光炸裂開來,再猛地朝著四周迸射。
“啊——著火啦——”
警鳴聲四起,營帳中頓時雞飛狗跳,漫天的火星如同火山噴濺出的星火,點燃了蒙古包。
軒轅無傷披著一件黑色斗篷,一把扯開帳簾,走出主帳,便見,營地四周,火光沖天,天空之上,盤旋的敵人如同長了翅膀的巨鳥,緩慢的降落。
“給孤放箭!把他們通通射下來。”軒轅無傷眼眸陰冷,指著天空中的滑翔翼,冷聲命令道,妖孽的面容,在火光下,紅通一片,彷彿地獄的羅剎。
他一把奪過士兵手中的弓箭,混雜了內力的羽箭,噗嗤一聲射中半空中一名東耀士兵的腹部,射穿了滑翔翼的羽翼。
“兵分兩路,一路射人,一路撲火。”軒轅無傷在危急關頭下達著命令,慌亂計程車兵們彷彿找到了主心骨,遵照他的吩咐,分做兩路。
雖然軒轅無傷的動作已是極快,但火勢的蔓延,卻始終不曾減弱,只是短短一夜,他被迫率人後退數里,拋棄了原本的營地,天微微亮,他容顏冷峭,看著只來得及撤退半數計程車兵,嘴角劃出一抹冰冷至極的笑。
“好!好一個莫筱苒!是孤小瞧了你。”話語微微一頓,他揮手勒令眾人原地紮營,清點傷亡人數,並且將從空中俘虜計程車兵帶到自己面前,他很好奇,這幫困獸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竟能從空中狙擊。
燎泡進入搭建好的主帳,他姿態慵懶坐在軟榻上方,黑色的斗篷包裹住身體,胸口的衣襟微微敞開,妖孽的面容,噙著一抹不羈的笑,彷彿要禍亂這塵世的妖精,攝人魂魄。
“快進去。”一名士兵押解著俘虜,進入營帳,一把踹中對方的膝蓋。
那名東耀國計程車兵一身風塵僕僕,身上還有還未乾涸的血漬,狼狽的跪倒在地上,卻不肯服輸,凶神惡煞的瞪著軒轅無傷,早已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皇上,這幫窩囊廢就是用的這個東西偷襲我們。”另一名士兵提著破損的滑翔翼進了營帳,隨手扔到地上,滑翔翼的羽翼,早已被羽箭刺得破破爛爛的,只剩下一個骨架子。
軒轅無傷眉梢微微一挑,馬靴落在地面上,湊近那巨型的滑翔翼,眼底隱過絲絲興味,“這是何物?”
東耀國計程車兵緊閉著嘴巴,不置一詞。
“啪!”
他身旁計程車兵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皇上在問你話,快說!”
俘虜咬著牙,嘴角溢位了一抹血漬,他冷冷的抬起頭,面色剛毅,“不知道。”
軒轅無傷無奈的嘆了口氣,神色略顯遺憾:“孤從來不是弒殺之人。”
這話,簡直是笑掉人的大牙,他軒轅無傷少年聞名天下,雙手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鮮血,還不算弒殺之人?笑話,天大的笑話!
“你們就是憑藉此物,偷襲我軍,讓孤的將士死傷過半,”軒轅無傷笑得群魔亂舞,可眼底卻是一片陰鷙,“是你們臨危受命的大將想的法子嗎?”
俘虜閉上眼,不願吭聲。
“即便你不說,孤也能猜到,”軒轅無聲絲毫不在意他抵抗的態度,慵懶的走到軟榻上,再度坐下,“除了她,這世上還能有誰,會有如此詭異的想法?倒是孤小瞧了她。”
“哼,少爺的智謀豈是你這種人能夠懂的?”俘虜冷笑道,能夠重創軒轅,他的使命早已完成,此刻不奚落軒轅無傷幾句,他心裡怎會舒坦?
“只會逞口舌之快,”軒轅無傷搖了搖頭,“把人帶下去,”話語微微一頓,眼眸中滿是興味:“剝皮後,送去銀日城,就說是孤送給東耀大將的禮物。”
禮尚往來。
俘虜嘴裡還在喋喋不休的怒罵,可軒轅無傷卻視而不見,那雙深棕色的眸子,望向帳外,看著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