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筠看向葉無缺的眼神多了幾分熱度,她的笑容清且淺,先是平靜湖面上的一點點的漣漪。
這時候的張怡筠有一種特別的美麗,一種不同於以往的魅力,讓葉無缺看的有些呆了。
片刻後他一愣醒來,掩飾道:“是麼?可能我太年輕了,你說的那些並不是太有感觸。但我還是祝賀怡筠姐你順利的脫離陳舊過完的牢籠,邁入一個嶄新的階段。
我相信怡筠姐你一定會找到真正屬於你的愛人的,相信我你這麼優秀,一定會有一個很好的歸宿的。”
四下無人,葉無缺故意稱呼張怡筠為“怡筠”姐,也故意說她一定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歸宿,就是有意在提醒。
當然不止是提醒張怡筠,更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不要沉淪了。
張怡筠似乎聽出了葉無缺話裡的話,她灑然一笑,舉了舉手中的咖啡杯:“呵呵,姐姐借你的吉言了,今天晚上你的工作完成的不錯。”
她心中沒來由的一痛,但也只能夠如此說。
兩人很默契的都沒有選擇繼續往前邁進一步,因為兩人都不知道對方的想法,更有著重重的限制和無奈,所以都默契的讓這份悸動在搖籃的時候扼殺了。
“多謝誇獎。”葉無缺也揚了揚手中的咖啡杯。
不過和咖啡不過癮,他放下咖啡杯,要了杯冰啤酒。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了,正在想要不要拉著張怡筠先回去,反正目的都已經達到了,繼續呆在這裡也實在是無趣的很。
還有,和張怡筠交情好的同學看起來也似乎真的沒有幾個,再加上之前和川靈谷、羅詩曼夫婦的衝突,更加沒有人來和他倆聊天了。
“好無聊啊,狂歡是一群人的寂寞啊。”葉無缺故作深沉的道。
“真受不了你們九零後,怎麼你也非主流無病呻吟起來了?”張怡筠滿頭黑線。
“這哪是什麼無病呻吟呢?算了不說了,我先研究一下這卡里面到底有錢沒有,別川靈谷是一個大忽悠的話就丟你這當個乾媽的人了。想想真是怪,你都成別人乾媽了,看來真的要老了。”
葉無缺點頭晃腦的掏出手機看卡里面到底有沒有錢。
“你才老了呢!”張怡筠不滿的道:“你不用查了,我瞭解川靈谷那個人,他以前雖窮,但也是一個有志氣的人。
他在上學的時候兼職好幾分工,都是自己賺學費、生活費,還時不時的向家裡寄錢呢。
就這樣他的學習還能名列前茅,能拿到的獎學金都能拿到。他是一個有尊嚴的人,至少以前是。
實際上除了他父親的喪葬費那一次,他沒有開口向我借過一次錢,沒有向任何人借過。那些錢都是我硬塞給他的。
也許他真的是窮怕了,這個機會對他來說非常重要,是一次翻身的機會,他才不想放過那個機會。畢竟,他是一個現實的人,愛情對他來說是奢侈品,消耗不起。”
張怡筠感嘆道:“或許,但凡他們家稍好一些,也不是這個結果了。所以,他不會騙我的,那裡面的錢只會多不會少的。”
“你真的很瞭解他。”葉無缺將銀行卡丟給張怡筠,不由的思索道:“現在設身處地的異想,或許,把我放在那種環境裡,我也會這麼選擇吧。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看起來你真的看開了。”
這時候音樂卻突然風格一遍,變得舒緩、悠揚起來,是華爾茲的舞曲。
在舞池裡瘋的人立刻安靜了下來,開始四處找舞伴了,一會兒後有舞伴的繼續華爾茲,找不到舞伴只好悻悻的回來了。
小竹和美樂就是屬於沒有舞伴的哪一類了,畢竟她倆孩子都有了,鮮有人問津那也是正常不過的了。
“哎,你們兩個坐著幹什麼?這樣壓抑著多沒有一絲?難得大家一聚,去跳舞吧!你們穿成這樣,剛才瞎跳也沒好意思叫你們。
現在是華爾茲了,我們這些孩子他媽沒有舞伴,這是你們表演的時間,去跳舞吧。怡筠讓告訴姐妹們你還年輕,對嗎?”
美樂鼓勵了一句,和小竹兩人一人拉一個,要把兩人往舞池中送。
葉無缺看了張怡筠一眼,笑著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彬彬有禮的躬身伸出一隻手,動作優雅的邀請道:“怡筠,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張怡筠點點頭,纖手翹起蘭花指,遞給葉無缺。
葉無缺挽著她的手,兩人並肩而行,如一對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璧人,頓時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一束聚光燈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