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用,我還沒有開槍呢!”
看到甄志卓竟然嚇得尿了褲子,葉無缺頓感無趣。他嫌棄的挪開了幾步,因為尿騷氣太重了,有些刺鼻受不了。
甄志卓竟然敢開槍,這是葉無缺沒有想到的,葉無缺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混蛋,竟是這麼的膽小的主兒。
也許是我的口技太好了,模仿的槍聲太像了吧!
大難未死,甄志卓這才記起來呼吸,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呼吸聲如同風箱,支撐著身體的雙手一軟,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了。
甄志卓躺倒在地上,一張臉羞惱的紅中發黑,燒的像是烙鐵。甚至就算是藉著昏黃的路燈燈光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的。
此刻,甄志卓恨不得地面上有一個老鼠洞鑽進去,再也不見人了。
可這裡是柏油馬路,十分的堅硬,又哪裡來的老鼠洞?
無地自容,無處可逃,這就是現在甄志卓的處境。
甄志卓一張臉今天算是丟盡了,心中羞愧難當,惱怒怨恨,胸中怒火中燒,腹中五毒煎熬,難受至極。
可是,這些他都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來,唯有用不斷的吞嚥著不受控制分泌出的唾液,喉結上下滾動,吞嚥口水的咕咚聲清晰可辨。
他只能夠用一雙眼睛,一張臉,儘量的表現出順從和乞求來,像是快要餓死的乞丐在乞討食物一樣。
褲子上溼熱的尿液漸漸的有些發冷了,溼了的褲子粘在腿上很是難受。
初秋的夜裡已經初現幾分涼意,但甄志卓的心靈要冰冷的千百倍,像是冰天雪地。
這一切葉無缺視而不見,他臉上除了對於甄志卓抑制的憤怒和嫌棄外,別無他色,冷漠、冷酷的讓人不寒而慄。
“甄志卓,我真沒有看出來你竟然有開槍膽子,倒是我小看你了,你猜猜我有沒有開槍的膽子呢?”
葉無缺合上保險,用手中的槍撓著頭,帶著幾分痞子像,皮笑肉不笑的盡是嘲諷。
“饒命,饒命啊,我,我剛才是鬼迷了心竅,一時糊塗才開的槍,這不是也打偏了,不,我根本就是想嚇唬一下江靜白而已,根本就沒有想要殺人的。
看在我沒有造成什麼損失的份兒上,你放過我,你繞我一命,今後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甄志卓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的悲慟無比,呼天搶地的爬過來,要抱葉無缺的大腿。
他之前也沒有看清楚子彈打到哪裡去了,更沒有看到小紅把子彈都給抓到了,所以一直都以為是他自己打偏了。
所以這會兒就借坡下驢,希望以這條不幸中的萬幸結局換來一絲葉無缺的憐憫,從而討得一條性命。
雖然他如此的瘋狂,如此的孤注一擲,甚至不惜與黑幫合作,與虎謀皮,但其實是為了活,根本就沒有抱有死志。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還有,這裡雖然並不是人流集中的地方,但也車輛來往,眾目睽睽之下,葉無缺也並不一定有那個膽子開槍殺自己。
可是葉無缺知道剛才槍擊的經過,若不是小紅神異,將子彈攔截的話,那顆子彈真的會要了江靜白的命的。
還有,葉無缺不會在意結果,他在意的是目的和動機。
“做牛做馬?哼!蛇蠍之人又如何做牛做馬?”葉無缺冷哼一聲,一腳將甄志卓踢成了滾地葫蘆。
甄志卓滾了幾滾,半邊臉擦到地面上,擦破了皮,鮮血滲出,配上驚駭之容,更顯猙獰。
葉無缺手中槍一震,穩穩的停在甄志卓的眼前,直指他的眉心。
甄志卓還來不及慘叫,就嚇得張口結舌,忘記了呼吸,彷彿那黑黢黢的槍口,化為了露出獠牙的毒蛇的蛇口,擇人而噬。
“甄志卓,你這等垃圾,活在世上都是一種罪過,你安心上路吧。”
葉無缺眉毛一挑,一腳踩在甄志卓的胸口上,表情兇厲的像是最凶煞的悍匪。
甄志卓感到胸口的就像是被野牛踩了,胸骨都發出陣陣清脆的咔咔聲,一口逆血湧上喉嚨,奪口而出,胸骨更是被踩斷了幾根,鑽心的疼。
“葉無缺,你不能殺我,不要殺我,這裡是馬路,眾目睽睽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也就完了,葉無缺你不能開槍,你不敢開槍的,哈哈哈……”
甄志卓恐極而怒,膽子竟然狀了兩分,邊笑邊喊,不過笑比苦都難看的多,顯然他心中並無多少的底氣的。
“哦?甄志卓你以為我不敢開槍麼?我竟然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