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御風的港口上空,一隊排成人形的雁群飛過。它們由南往北,保持著嚴密的陣型,互相照應著朝著雁群的下一個歇息地飛去。
一隻脫離了隊伍的大雁正在雁群后方很遠的位置艱難的飛行。沒有了同伴抵消風的阻力,這隻落後的大雁在飛行的途中渾身都很吃勁。在漫長的路途中,它或許已經飛不到它們最終的目的地,但它依然堅持努力的飛行。不用太過注視,都能看出這隻大雁已經筋疲力盡,但沒有人知道它為什麼還在苦苦支撐。為何不找個暫時的落腳地?沒有人知道,那隻落單大雁的眼睛裡,到底閃動著什麼樣的情緒。
從大雁目光往下看,無數的喪屍正在從南城港口附近的每個區域密密麻麻的湧現出來,它們都朝著一個方向畸形而激烈的湧動著。
葉無缺他們三人,每人都拿著一把來福槍,一顆顆碩大的子彈從來福槍裡噴發出來,伴隨著一聲巨響和硝煙,結結實實的打在擋路的喪屍身上。那些威力巨大的來福槍中的每一顆子彈的威力,都能轟碎一具喪屍。
黑狼王只有一隻右手,沒有了兩隻手,沒有辦法給來福槍換子彈,只能將就用著一把在手槍裡爆炸威力極佳,卻及其不宜瞄準,後坐力很大的N9式手槍。但是用來打永遠不會躲避的喪屍,卻是手槍中最好的選擇。黑狼王不需要太多的瞄準,他每打出一顆子彈,都能轟碎一具喪屍的半個腦袋。
賭神是最奇怪的,他的手中永遠有一副用不完的撲克牌。
一張張紙牌如子彈一般從賭神的手中飛出,造成的效果也如子彈一般猛烈。一張張撲克牌頓時化身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刀片,凡是觸碰到撲克牌的喪屍腦門,都毫無疑問的被生生劃開了兩半。葉無缺總是懷疑,賭神這個傢伙,每次作戰用的肯定不是他們平時鬥地主用的撲克。
而且葉無缺越是跟賭神接觸的久,就越是發現這個傢伙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據葉無缺瞭解,賭神長年隱居在B城附近,明明就是一個生活沿海城市的男人,居然不懂一點水性。更誇張的是,為南非政府辦事的特勤人員,居然不懂任何一種槍支彈藥。還有他手裡的撲克,直到目前為止,葉無缺至少已經看見這個男人丟了三副撲克牌出去,他殺死的喪屍也是最多的。葉無缺再怎麼也無法看透,他身上看似有著數不盡的撲克牌,但始終不知道他究竟把這些撲克牌藏在那裡。
一堆一堆的喪屍還在拼命的朝著葉無缺他們圍過來,像是一群餓瘋了的神經病人。在他們面前,早已堆上二百多具喪屍的殘肢,但南城喪屍的數量彷彿無窮無盡,每時每刻,每一個角落都有著喪屍在瘋狂的湧出。
“到底是有多少這樣的怪東西啊……”看著鋪天蓋地的喪屍不要命一般的朝著自己圍過來,張天落的精神有些崩壞了,他站在原地,重複著開打來福槍,一聲聲的槍聲在他的耳邊爆炸開來,震的他的腦瓜生疼。
雖然衝在最前面的喪屍始終無法啃到葉無缺他們任何一個人,但喪屍與他們之間那條相隔的線,卻依舊被源源不斷的喪屍努力的衝擊著,眼看著能離他們最近的距離越來越短,越來越短……
現在的賭神都被迫著,一次性要丟三張牌出去,每每丟出,總是能精確無誤的劃開離他們最近的三具喪屍的頭顱。
賭神偶爾會抬起頭,看看天上那隻落後的大雁,嚴謹的眼光中似乎閃動著一些別的情緒。
“喂葉無缺,你有自己的信仰嗎?”賭神忽然搞不懂在想什麼的問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談信仰,還是先想想怎麼從喪屍的包圍中突圍出去吧。”葉無缺皺著眉頭,又開了一槍,這枚子彈打的有點歪,只是打斷了前面那隻喪屍的腿,那隻喪屍沒有死透,趴在地上,奮力的用手刨著前進,呲牙咧嘴的對著葉無缺大吼。
一張撲克飛出,正中那隻喪屍的腦袋,那隻喪屍的面門上,以鼻子為中心,穿透了頭骨,留下了一道一張撲克牌厚度的縫隙,一些汙濁的腦漿從那條縫隙裡流出來。那隻喪屍也就此倒地。
葉無缺轉頭看去,賭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自己身邊。他面容深邃,一雙眼睛透露著似乎在想別的事情的眼神。他再次低聲問道:“你有自己的信仰嗎?”
葉無缺被問的有些不耐煩,但仔細想想,好像自己還真沒有什麼特殊的信仰。沒有宗教信仰,也沒有特別堅持的理念。自己好像唯一堅持的一件事,就是一定想要保護好對於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人。比如他這次南非之行,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想要救回垂死邊緣的小七。
“我以前也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整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