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時間裡,大家只被規定待在大家熟知的地方。那些陌生的領域是大家的鐵欄,別說跨過,就是靠近也是明令禁止的。
這讓葉無缺有一種感覺,葉無缺幾人並不只是在這裡被當做怪物來培養。大家其實是一群囚犯,王府就是牢獄。就算是以後,當最後活下來的七人組成了龍鱗,也是囚犯,終身被捆綁在名為‘龍之護鱗’的牢獄之中。
而王府之大也是葉無缺完全無法預料的。葉無缺幾人每隔一段時間總能見識到一個新的地方。但這個地方明明是在王府之內,而且依然聽聞不到任何凡世塵囂。
就像現在:“我們二十四人眼睛被綁上了黑布條,一同帶入了王府邊緣地帶的一間普通的房間,然後葉無缺聽到了暗門開啟的聲音,我們以此被帶入。揭開布條時,出現在眼前的是昏暗無光的地下監獄。這監獄異常的長,一條黑道到底,兩邊都是分好的一個個玄鐵欄牢。看到這一幕葉無缺這才發現原來葉無缺所想象的整個碩大的王府的面積,可能還得往上翻上一番。
這地下密牢也很奇怪,各個密牢內都沒有光線,唯有通道上微弱的油燈。光線微弱的甚至都照不進密牢。整個冗長的密牢昏暗的讓人絕望。但這密牢卻似乎沒有一個看護。只有教官領著葉無缺幾人向前走。
小左走在我的左邊。此時的他顯得異常的興奮。他的眼睛看著葉無缺,像是在告訴葉無缺:“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小左和古巴阿羅一樣,屬於極少數的蠻荒民族。但他跟古巴阿羅顯然就是兩種鮮明的對比,小左生的短小精幹,一雙招風耳顯得極其的靈敏。他曾經趴在寢室裡,用耳朵貼在地面,認真的聽了好一會兒說:“這地底下有人。我還記得當時並沒有人相信他的話。”
大家都覺得人是活在地面上的生物。怎麼可能還有人能活在地下。但小左卻告訴葉無缺,他的名族為了躲避強大的野獸,不僅在地下建有部落,甚至生活在懸崖峭壁之中。對此葉無缺充滿好奇,像是聽一段遠古的神話。
大家走在地下層裡,昏暗的油燈在道路兩側相繼排開,但照出的光亮仍然少的可憐。地下室很是潮溼,到處都是水滴答滴答的聲音。道路的兩旁隔有很多鐵欄。
這才是真正的牢獄。葉無缺心中想到,每一面鐵欄後面的黑暗裡,都藏有一個微弱而平緩的呼吸。但由於光線太暗,根本看不見裡面都有些什麼人。葉無缺心中也很是好奇,到底是些什麼人,才會被王府關在這永無天日的地方。
教官走在大家前面,這條路的前方充滿黑暗,好像永無止境沒有盡頭一般。
忽然教官停住了腳步。他靠近一個牢籠,臉貼著那個鐵門很近,教官用很低的聲音,冷漠的說道:“聽著,你殺了他。葉無缺讓你自由。”
葉無缺聽見裡面呼吸的聲音忽然停住,一些躁動的聲音從黑暗之中發出。鐵鏈磨動的聲音,咕嚕咕嚕的奇怪的聲音。葉無缺不敢想象這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相比大家,可能這些鐵門後面關著的,才是真正的怪物。
然後教官指著古巴阿羅說道:“你進去。要麼活著出來,要麼死在裡面。”
說罷,教官開啟牢門。阿羅和大家對視一眼,葉無缺對他微笑,他還葉無缺微笑。然後獨自跨進了鐵門,淹沒進了那股濃重的黑暗之中。教官關上了鐵門。帶著大家接著往前走。很快那扇鐵門後面就發出了狂暴的轟擊聲音和鐵鏈子碰撞的聲音,葉無缺很快聽到阿羅急促的呼吸聲。還有阿羅不敵對手的拳頭,被悶聲轟在胸口發出的低微震痛的聲音。
葉無缺幾人相繼停在鐵門前,很多人都被指定進了某一扇鐵門。教官似乎早就根據大家的能力為大家選擇了對手。而這些對手的能力似乎比幾個人本身更加強大,只是這些人被綁上了鐵鏈。
輪到冥王。冥王的眼神中永遠透出一種放肆的狂妄。他似乎絲毫不擔心鐵門後面的對手。他只是看著葉無缺說道:“葉無缺,你千萬要活下來啊。你的命,只能由我來收。”
有時候葉無缺真的很難理解冥王這個人。他就像是個披著人皮的野獸,嗜血,狂暴,眼神中透露出永無止境的狂妄。就如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眼東西能讓他感覺到恐懼一般。他只對他感興趣的東西感興趣,對於其他的東西沒有絲毫在意,包括同伴的性命。
葉無缺想,冥王可能在最適合這片牢獄的人,在這裡,他可以儘可能的得到他想到得到的一切。比如強大的力量,和瘋狂的殺戮。但無可厚非的是,他也是幾個人之中最強的一個人,這也是唯一一點能有其他人跟著他的原因。大家都普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