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一樣,也確實如此,他身在東寧,卻口口聲聲向南川學習,雖然兩國當年並沒有大戰發生,但數百年來一直是三足鼎立,小摩擦不斷,互相敵視,都有吞併對方之心,他如此崇洋媚外的言論,帶有煽動,分裂,顛覆朝廷的嫌疑,屬於誅九族之罪。
這難道就是武麗孃的最終目的嗎?他不自禁的向武麗娘撇去,見她神色淡淡,看不出什麼端倪,反而鵝蛋臉低聲道:“公子慎言。”
“哼,命都要沒了,還有什麼話不可說的。”吳鈺洲冷哼一聲,眼睛和他醉酒的臉一樣通紅。
“公子你的想法雖好,可你是否想過,東寧以農為本,自然重農扶農,而且東寧與南川始終對立,聖上是否會採納你的建議?”
“重農又如何?我等漁人也是東寧子民,不能因為我們只是少數人就被拋棄,不顧死活吧?”吳鈺洲堅定的說:“我十年寒窗,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夠上朝堂,解救生活在海邊的父老鄉親的危機,如今我揹負著父老鄉親們的期望,帶著沿海十縣,三百七十個村莊,十二萬八千戶父老鄉親的聯名上書,面見君王,相信聖上不會罔顧十數萬子民生死於不顧吧?”
吳鈺洲雖然信誓旦旦,但聽他的語氣,看他的神情,似乎心裡也沒底,只是劉李佤沒想到,他竟然抱著這樣的想法和任務進京,壓力山大呀!
鵝蛋臉沒有再多說,而是不自禁的朝武麗孃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發現,武麗娘竟然消失了,沒人現場指揮了,鵝蛋臉可以自由發揮了,她擦去淚水,端起酒杯,聲情並茂道:“奴家祝公子馬到功成,替所有海邊的漁人感謝公子高義!”
高義?還白潔呢!劉李佤哼哼一聲,忽聽身後傳來一個陰晴不定,宛如鬼叫魂般的聲音:“你覺得東寧皇帝會答應他們萬人請命嗎?”
“怎麼可能?”劉李佤想都沒想直接否認道:“東寧,南川,北燕三國鼎立,誰也不會輕易向任何一方低頭。三國各有特點,是鼎力只根本,也是平衡這根本。東寧以農之本,南川以還為生,北燕以畜牧為主,這都是已經形成的最基礎的東西,誰也不會輕易改變,如果讓東寧因為幾乎漁民,而向南川低頭討教,無疑是示弱之舉,不僅會影響朝廷顏面,還會影響全國上下計程車氣,所以這一趟吳鈺洲是白跑了,如果他真要以命死諫的話,我想那些朝堂大佬和年輕的皇帝很可能會成全他,成全他死!”
“這等人才死了豈不是可惜?”那聲音飄悠悠的傳來。
“那就多給他找幾個姑娘,今晚好好陪一陪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沒準姑娘多了,他嚐到了甜頭願意永墮溫柔鄉呢,再不濟,姑娘們也能累得他腿軟腳軟,誤了他上京的時辰,無法參加科考,永遠沒機會見到皇上……”
“你的計劃就離不開姑娘嗎?”
“廢話,這是青樓,最大的資源就是姑娘,你總不會讓我去陪他吧?”
“我想讓你上京替他去死!”武麗娘在他身後惡狠狠的說:“如果東寧的朝廷駁回了他的請求,就等同於放棄了那十幾萬的東寧漁民,這還僅僅是東邊四縣,還有東南東北等幾個沿海大縣,數十萬的漁民將會全部被拋棄,民進盡失啊……”
劉李佤轉頭,正好看到她臉上一閃即逝的笑意,劉李佤輕聲一嘆,道:“如果數十萬漁民真的就這樣被拋棄了,正好是南川乘虛而入的好機會,南川是海上的霸主,大船暢通於海上,東寧無從阻攔,而初步南川的人根本不用登陸,在海上與漁民接觸便可,比如贈送他們一兩艘可遠航的大船,教導他們一些簡單的水產品養殖的方法,在他們被東寧無情拋棄,心若似乎的時候,南川此舉無異於雪中送炭,挽救他們生命,從而便可輕易獲取東寧數十萬漁民之心,南川本來就是海上強國,與漁民有共同語言和同樣的生存環境,深入交流之後,還能輕易獲得東寧漁民的認可,如果再發展下去……我不說你也能想象了吧?”
劉李佤輕描淡寫的說著,就像在講述一個無關痛癢的故事,可他身邊的沈醉金卻險些把毛筆塞進鼻孔,身後的武麗娘不斷的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他所說的簡直就是最高階的國家機密,是針對一個國家的變相侵略政策,都是最高層的智囊團傾盡心血才能想象的終極策略,可卻在此,被一個猥瑣的青樓龜公,如此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這……
兩個小妞嚇傻了,武麗娘眼中精光閃動,在不斷的思索,這種人是幾近拉攏,委於重任,還是就地滅殺,以絕後患,太可怕了!
就在這時,劉李佤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哼哼唧唧道:“好好的青樓,談風月的地方,說什麼家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