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曾爺病得不輕啊!”春哥一看這架勢,立刻說道。
“呔。何方妖孽竟敢再次胡言亂語!”春哥話音未落,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小道童忽然高聲呵斥道:“曾施主年輕體壯,半生無病無災,命格強硬,乃一生無病痛之福星,這次忽然臥床不起,乃是有妖邪附體,惡鬼纏身,吾師正在做法捉妖驅鬼,爾等凡夫俗子休要妄言。”
這小道童十二三歲的年紀,面板黝黑長著一雙銅鈴似的大眼,瞪起來氣勢十足,再加上張口妖邪,閉口惡鬼的,頓時嚇得春哥急聲道:“小人不知,還請仙童勿怪。”
那道童見他識趣,只是哼了一聲沒再多說,不過劉李佤卻嗤之以鼻,就這還他媽仙童,那這仙家也夠窮的,看看他這黃皮寡瘦的摸樣就知道營養不良。
也就在這時,那黑紗罩面正在做法的道士也不再梵唱神曲了,外圍的丫鬟家丁,跪在門口的幾個女人紛紛向他看來,只見他手中長劍玩了個劍花,在月光下蕩起寒光點點,瀟灑飄逸,另一隻手中的靈符無火自燃,他隨手一抖,靈符如燃燒的精靈一般自主飛到祭壇上一隻銅碗中,碗中有烈酒,剛一接觸酒水邊騰起了幽藍的火光,那蒙面道士手拎長劍上前,劍光閃動,一劍刺中祭壇上一張白紙,高高挑起,同時將那晚混合著紙灰還在燃燒的烈酒灌入口中,隨後噗的一口噴在那張白紙上,就在一片驚呼聲中,那張看似普通的白紙上竟然飛快的顯現出一個血色的人影,而且越來越清晰,看到最後,那些女子丫鬟竟然驚叫起來,劉李佤揉揉眼睛看去,那紙上竟然是一隻張牙舞爪,獠牙森然的血色惡鬼……
185 煙花之地出妖孽
一張白紙憑空顯現了一隻張牙舞爪的猛鬼,在幽幽的燭火,昏黃的燈光下更顯得突兀和恐怖。惹得院中一種女眷驚叫連連,別說是女眷,就連抱著看熱鬧,幸災樂禍的心態而來的春哥都被嚇得不輕,急急躲到了劉李佤的身後,狼狽不堪。
劉李佤臉上掛著冷笑,暗想,這次果然沒白來,還有這等好戲看。
眾人心中恐懼,不明所以,那蒙面道士手中長劍挑著‘惡鬼’,碰巧這時那緊閉大門的房間內,一隻鴉雀無聲,可在猛鬼出現在白紙上,房間內同一時間傳來了曾爺劇烈的咳嗽聲,彷彿起死回生一般。
這一下更把眾人嚇得不輕,雖然害怕,但還是忍不住向那紙上的惡鬼看去,突然間,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挑在劍尖上的‘惡鬼’忽然間憑空燃燒起來,火焰蒸騰,一瞬間彷彿看到那紙上的‘惡鬼’更加的兇猛了,似乎要破紙而出。
此時,那蒙面道士忽然伸出另一隻手,合併兩指在持劍的手臂上連點。但仍然擋不住那手臂強烈的震盪……
‘噹啷啷。’終於在手臂的劇烈顫動中,長劍脫手落地,發出一串清脆的響聲,與此同時,那張有猛鬼的紙張也染成了灰燼,隨風飄散,房間內的咳嗽聲戛然而止,又變成了一片死寂。
眾人不解,愣愣的看著蒙面道人,只見他忽然單膝跪地,身體在不停的顫抖,院中突然蕩起了一陣冷風,吹的祭臺上燭火搖曳,青煙繚繞,眾人鴉雀無聲,誰也不敢開口,春哥躲在劉李佤身後,哆哆嗦嗦的緊緊拉著他的衣服,嚇得不輕。
許久,那蒙面道人開口了,那聲音把劉李佤嚇了一跳,就好像電子琴模擬出來的聲音,通俗點說就像是頭上套著一隻鐵皮桶,在桶裡面說話似的:“沒想到,這妖孽法力竟然如此高強,最少也有千年的道行,貧道一時不慎讓它逃脫了,不過貧道在此,妖孽斷然不敢再放肆,但肯定會隱匿起來,貧道也難以尋覓,可一旦貧道走後,這妖孽恐怕會回來報復曾施主,諸位夫人,請回想一下,曾施主最近都去過何地,見過何人,才招惹到這隻妖孽的?”
蒙面道人緩緩站起身,說話還帶著迴音,讓人頭皮發麻,跪在門前的幾個女人也站了起來,從十七八歲到三十幾歲,青春少女到成熟少婦組成的太太團,曾爺家裡有這等豔福,卻還要去醉心樓找刺激,可見曾爺老而彌堅,或者是黃勃的特效藥效果不凡!
幾位夫人面面相覷,家裡招惹了千年道行的妖孽,把她們也都嚇得不輕,紛紛凝神回憶,但曾爺平日在家所見的都是熟悉的家人。或者是商鋪的夥計,員工,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沒有哪個像妖孽啊。
想了一會,忽然那三十多歲,看起來風韻猶存,實則在這個陣營中已經算人老珠黃的大夫人說道:“我們家老爺身體一直都挺好,忽然間就臥床了,在那之前他去只是去醉心樓消遣而已,大師,您說會不會是那青樓中有妖邪之物呢?”
“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