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釘子戶那裡回來之後,葉少楓不怎麼想說話了,一個人去洗澡,洗完澡之後,站在鏡子前面,看著自己。但是,鏡子上有一層薄薄的霧氣,看上去,很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
身處手,在鏡子上面抹了一把,擦出一塊兒乾淨的地方,然後,鏡子中,出現在葉少楓的臉,已經沒有曾經的那股清澈,也沒有了曾經的那種憧憬,反而多了的一層層的滄桑,甚至,看著這樣的眼神,葉少楓自己都難以看清自己。
以前,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眼睛,可以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而現在,葉少楓看著鏡子裡自己的眼神,一下子迷茫了,迷茫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以前的那種精神支柱,那種對國家,對人民的信仰,而此刻,好像蕩然無存。
葉少楓突然心生一種想念,想念在龍組裡的日子,那時候。雖然也是血雨腥風,但是,那時候的他和兄弟們都有信仰,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著強大的心裡支柱在之稱的他,他堅信自己,做的都是對的,但是現在,葉少楓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還帶著正義感,他懷疑現在的龍堂,到底是正義的組織,還是想別人說的那樣,就是一個黑社會。
當人自己懷疑自己的時候,是最可怕的,這個時候,如果沒有強大的心理支撐,那他整個人的精神都會剎那間崩潰。葉少楓覺得自己頭疼,然後緊緊的按著自己的腦袋。空氣好像都靜止了,時間也靜止了,葉少楓站在那裡,停著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停著自己心臟緩慢跳動的聲音。短暫的頭疼之後,他恢復了平靜。然後,繼續偽裝自己,走出了浴室。
今天晚上,他找常妙可睡覺,開啟屋子,走進去的時候,常妙可正在整理一些資料。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常妙可帶著一副眼鏡,靠在床頭,畢竟本放在細白的**之上,雖然穿著吊帶薄紗睡衣,但是,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職業女性。
葉少楓把浴巾搭在椅子上,然後,迎著床頭靠了過去,床體顫抖了一下之後,常妙可才發現,葉少楓進來了。
她看了葉少楓一眼,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表情,然後又趕緊把頭轉向筆記本的螢幕,她太忙了,白天工作,晚上審批檔案,恐怕,省城的市長都沒有她這麼忙。
雖然是看著筆記本,但是常妙可還是笑著問道:“怎麼今天晚上有空來找我了,這幾天,你可是一直都沒有上過樓,自己睡覺寂寞了?”
葉少楓夜宵了,一手摟住常妙可,說道:“今天主要的目的是和你享受一下生活。”說著,葉少楓一隻手輕輕的按在常妙可的酥、胸上,彈性十足,輕輕捏了一下,常妙可覺得自己全身酥麻。
然後她合上了筆記本,翻身看著葉少楓,曖昧的眼神中,流露著一絲渴望的期盼。
“好想你!”說著,常妙可騎在了葉少楓的身上……
一番**過後,葉少楓竟然覺得有點累了,不是身體累了,而是心裡累了。男人的**是永遠不會隨著時間磨滅的,但是,他們會隨著心裡的憔悴兒變的薄弱,**薄弱了,那這個男人也就馬上沒有了奮鬥下去的勇氣了。
兩個人都休息了一會,畢竟,這半個小時的激戰耗費了他們太多的體力。休息過後,常妙可去洗澡,葉少楓泡了壺茶水,濃茶,然後慢慢的喝起來。
常妙可身上裹著浴巾,好像是出水芙蓉一樣從臥室的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葉少楓喝著濃茶,說道:“少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怎麼又開始晚上喝濃茶了。”
葉少楓喝了一口,沒有藉著常妙可的話回答,而是問道:“今天晚上,和你的主要事情已經做完了,現在開始次要的事情。”
常妙可重新靠在床頭,再一次開啟電腦,開始看自己還沒有看完的檔案,這個檔案今天晚上看完了,明天就要發下去開始實行了。
她眼睛不離電腦螢幕的問道:“次要是的事情是什麼啊?”這話說得很溫柔,好像是幼兒園老師在跟三四歲的小朋友說話一樣。
葉少楓問道:“拆遷的補償費用都是縱海集團財務的人親自發放到各村大隊書記的手裡的吧。”
“對啊,怎麼了,幹嘛突然問這個?是不是那幾個釘子戶說了什麼?”常妙可問道。
“發放款項的時候,中間環節出了點問題,但是,我不知道是咱麼你這邊的環節,還是村子那邊的環節,或者是咱們這邊和村子的共同環節都出問題了。”葉少楓說道。
“出什麼問題了?”常妙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眼睛離開了電腦螢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