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表情。女人的微笑,漂亮女人的微笑,更如同這夜色中悄然綻放的一頓玫瑰花。
在這黑暗的冷風之中,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微笑,讓剛出派出所的葉少楓,心情釋然,開懷。
“怎麼是你啊?”葉少楓笑著說道。
“楓哥,你……沒事吧……”姚雪琪慢慢的走過來,身上一身卡其色的束腰風衣,腳上一雙真皮的過膝靴子。冷風吹著她的長髮在黑夜中飄搖。
葉少楓搖搖頭,說道:“沒事,你怎麼知道我被抓進來了?”
“中午放學的時候,我就看到你和汪力他們動手打架,我當時根本就擠不進去,沒法幫你,所以,只好報警了。誰知道,你這麼厲害,沒有三四分鐘就把那幾個小孩都打趴下啦,早知道你不吃虧,我就不報警了,白給你多找了一次麻煩。”姚雪琪難為情的說道。
“哦,原來是你報的警啊,謝謝啊。”葉少楓笑著說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汪力他爸是刑警大隊的,他沒動用私權,難為你吧。”姚雪琪關心的問道。
“沒有,那個汪力性子直爽,我挺喜歡的,經過這麼一次事兒,彼此都有了瞭解,以後,也算是自家人了。”葉少楓說道。
“楓哥,行啊你。連汪力那麼難管的孩子你竟然都能治服了,你真不簡單啊。”姚雪琪笑著說道。
“對了,你今天怎麼沒去醫院照看伯母啊?”葉少楓問道。
“哦,我媽那邊請了看護嫂照顧著,我也好有時間好好工作。對了,前幾天我升值了,現在是高一年級組的教務部主任,工資也漲了三百多呢。”
“好啊,這是好事啊。這麼晚了還沒吃飯吧,走吧,我請你吃飯去。”葉少楓說道。
“不,今天我請你,就去咱們高中時候經常去的那家火鍋店吃火鍋!”姚雪琪說道。
倆人去了一家火鍋城,裡面人不算多。魯陽市的人都挺懶得,一到了秋冬之際,就懶得走出家門,所以,秋冬時候都是飯店的淡季。
老銅鍋,下面放碳,上面冒煙,鍋裡的湯料咕嚕咕嚕的沸騰著。姚雪琪夾了幾片羊羔肉放進去,不一會撈出來,盛在葉少楓的碟子裡,說道:“你最愛吃這個了。”
“你還記得啊。”葉少楓有點尷尬的說道。
“當然了,我還記得,當時咱們都沒什麼錢。但是隻要我說想來這裡吃,你就一定會帶我來。由於錢少,每次只點一盤最便宜的羊肉片。不過當吃吃的也很開心,真懷念那個時候啊。”說這話的時候,姚雪琪眼眶裡含著淚水,好久沒有這樣傾訴過了,也好久沒有將那段年輕的記憶拿出來。
葉少楓也感嘆一聲,高中時候的記憶在他腦子裡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了。因為他經歷了軍旅生活,經歷了太多的生死考驗。比高中時期的記憶都要更加的刻骨銘心。
當一個人經歷的多了,坎坷和驚險接觸的多了,那麼填充腦海的,幾乎都是一段段的驚心動魄和一次次的悲情演繹。
那些平平淡淡的幸福,早已經忘記,或者,早已經埋得更深,深的連自己都挖不出來了。
葉少楓眼神空洞,嘴裡嚼著羊羔肉,很好吃。
但是他想到的不是高中時候的往事,而且在龍組的時候,去荒山野嶺執行任務,彈盡糧絕的時候,只能靠一些山裡的野狗野豬野山羊充飢。
那時候他和戰友們都是扒了野獸的皮,吃生肉,喝獸血。那滋味現在想起來都很噁心。
但正是那噁心的獸肉和獸血,卻能讓他們補充戰鬥力,讓他們原本脆弱的生命得以延續,得以無窮的力量。
“楓哥,在想什麼呢?”姚雪琪突然問道,將葉少楓的記憶從那段崢嶸歲月中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看著眼前漂亮的女人,這女人也同樣是自己的初戀。葉少楓還是溫暖的笑了笑。這種溫暖僅僅是表面現象,葉少楓雖然人在魯陽市,但是他的心,還在龍組。每每會因為一個事物突然勾起他對龍組的那份牽掛。
戰友們都還好嗎,龍組的兄弟們,現在是不是正在世界各地的各個角落執行這自己的任務呢。
兄弟們此刻,是不是手裡都端著槍,瞄準著目標的頭顱。而自己的手裡,只能將捏著筷子,一口一口,吃著女人給他夾過來涮羊肉。
“沒想什麼,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家。”葉少楓笑了笑,說道。
“你是不是早已經忘了。”姚雪琪突然問道。
“忘了?你指的什麼?”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