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書記,您好。”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一個對於朱豔麗來說並不算熟悉的聲音,而這個並不算熟悉的聲音,正是曹德亮的。
朱豔麗很不喜歡別人總稱呼她為朱書記,所以,會說話的人,完全都會避開這個姓,而是更為親切的稱呼為豔麗書記,這樣稱呼,既親切,又好聽,比一口一個朱書記,讓人舒服的多。
但是曹德亮不懂這一套,他腦子裡,也根本就不過這寫東西,所以,雖然跟朱豔麗說話很是客氣,不過,照樣讓朱豔麗覺得很不爽。
“誰啊?”朱豔麗問道,其實她知道,這個人就是曹德亮。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上午剛跟您碰面,怎麼下午就把我忘了,我秦海市的那個朋友還讓我幫他問問,對於他送的這個禮物您還喜歡嗎?”曹德亮說道。
“哦,原來是曹廳長啊,我這還正想找您的,那個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過兩天,我會派人把禮物送回去的。”朱豔麗說道。
“不不不,禮物可不是我送的,那禮物,我都不知道是什麼,這是群眾們的一片心,也是對您工作上的認可,不管禮物是輕還是重,希望您都收著,不要枉費了這片心意啊。”曹德亮陰陽怪氣的說道。
“曹廳長,有什麼事情,您就直說吧,咱們這樣兜來兜去的,實在很沒有意思,如果您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先掛電話了,我這裡還忙。”朱豔麗不耐煩的說道,對於這種沒事就放煙霧彈的人,她是很厭煩的,本來朱豔麗這種性格啊,是不適合混官場的,他這種性格,頂多也就是做一個縣長的級別,在往上,她就玩不轉了。
現在碰上曹德亮這種善於打迂迴戰的人來說,實在讓她頭疼。她就不喜歡兜圈子,有事說事,沒事就別扯淡。
曹德亮其實也一直在等朱豔麗的這句話,一層窗戶紙,對方先挑破了,那等於是把主動權,留給了自己。朱豔麗先把窗戶紙捅破了,那主動權,就到了曹德亮手裡,所以,曹德亮也趕緊乘勝追擊,說道:“朱書記,我曹德亮也是直來直去的人,既然您都這樣開口了,那我也就直說了,其實我找您,也沒有什麼大事情。我就是知道,您和葉省長的關係一直挺不錯的。我想透過您的金口玉言,去幫我問問葉省長,有沒有我兒子,曹俊忠的訊息。”
“你兒子,葉省長怎麼會知道呢,你這不是胡鬧嗎,雖然葉省長現在已經辭職在家了,但是,他的應酬依然很多,你以為他是你的私人偵探啊,你兒子丟了,也要葉省長去幫你打聽訊息嗎?”朱豔麗說道。
“不是的,不是的,您別誤會,我不是故意想耽誤葉省長的時間的,我兒子已經五天沒有音訊了。”曹德亮趕緊解釋道,朱豔麗馬上就說道:“那你應該去找公安局啊,對啊,你不就是公安廳的廳長嗎,整個h省公安系統都你一個管啊,你們公安系統想要找一個人,並不難吧。”
“如果要是正常失蹤的話,我們很容易就能找到,但是隻怕,我兒子不是正常失蹤的。所以,遇到了這種情況,我們只能求葉省長了。我職位低微,接觸不到葉省長,恐怕,就算我找葉少楓說的話,葉省長肯定也會置之不理的,我只有拜託您了,只要您幫我帶個話,如果葉省長能找到我兒子,讓我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可以,如果我兒子或者我,有得罪葉省長的地方,還請他大人大量,高抬貴手啊!”曹德亮還算是很誠懇的說道。
朱豔麗就算再愚鈍,現在也聽出個所以然來了,恐怕,這個曹德亮的兒子失蹤,是和葉少楓有關係的。正如曹德亮所說的,要是正常的失蹤的話,公安局會很快究能查清楚的。活能見人,死能見屍。問題是,如果要是龍堂從中作梗,把人給扣了,那公安局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得到他們要找的人。
朱豔麗知道,葉少楓和這個曹德亮是有矛盾,但是,以葉少楓的為人,不可能因為一點小矛盾就去殃及到敵手的家人,這匯總下三濫的事情,葉少楓肯定是不會去做的。
朱豔麗當時在電話裡就朝曹德亮大喊:“難不成你認為是葉省長的人扣了你兒子,你還真敢想啊,你以為你是誰啊,葉省長會因為一點小事情扣你兒子!”
“不是,朱書記,您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這裡的情況,要遠比您想想的複雜的多。”曹德亮還要繼續解釋,但是,被朱豔麗又一次打斷了,朱豔麗沒帶好氣的說道:“我告訴你,別沒事瞎猜疑,不管事情有多亂,葉少楓,都不會幹出那種事情!”說完,朱豔麗把電話結束通話了,然後,直接關機。
朱豔麗躺在床上,一開始還在想著這個事情,但是由於太疲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