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兒正躺在上面。

翹首以盼的麥凡衝了過去，扶著移動的病床激動的看著有些虛弱卻一臉幸福釋然的妻子：“你還好吧？”

“疼不疼？真的是，真的是辛苦你了……”

麥凡的手有些顫顫的，卻被米粒輕輕的握住了：“沒事兒，我挺好的……一點都不疼。”

這般溫柔的勸慰啊，完全是替他考慮的。

這麼好的妻子……這麼好的女人……

就在麥凡將手握的更緊的時候……啪，這個場景再一次從他的面前崩散了。

“哎！別！”

別走！

麥凡的心一抽一抽的，這股記憶沒給他任何停留的時間，下一股又接著衝了過來。

‘苦！’

一個大字突兀的從其中冒了出來。

“麥凡，你要堅持住！”

“我知道，大家一起努力了這麼久，你覺得這個結果是無法接受的。”

“但是搞學術研究就是這樣。”

“千百次的失敗，無數個人的努力，數以日記的反覆驗證，所謂的不是求一個結論。”

“只要這個結論對我們國家的經濟發展有著極大的幫助，可以推動祖國經濟步伐的不斷前進，那我們這些人的努力就沒有白費。我們這麼多個部門投入的經費就是有所回報的。”

“還有，麥凡，不要覺得做不出個被世界認可的成果就是失敗了。”

“你看我們這些老頭子，哪一個又被那些人給認可了嘛。”

“這個世界可不是非黑即白的科研資料。”

“要知道你心心念唸的那個獎項，可都是被那群外國人給把控的。”

“只要真正需要你這套理論的人認可了，並予以使用了，那就是成功了啊！”

這是什麼時候？

麥凡想起來了，是國外一個重要的經濟學獎項頒佈的時候。

而他作為那一屆的唯一一位中國的參選人……落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