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厲和鳳凝陽都奉勸她儘量少外出,這京都真有他們說的這麼恐怖?凌菲跳下床,來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眼睛一瞟鳳凝陽,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然後又瞄了一眼他手中先前的長命鎖,要不是髮帶還穩穩當當的揣在她的懷裡,她真的開始懷疑鳳凝陽是不是也知道髮帶的秘密。“那個長命鎖又是怎麼一回事?”
鳳凝陽竹露清風的一笑,將長命鎖塞回凌菲手中,“我是怎麼找到這裡,凌菲就不必知道了。至於這長命鎖,你還記得我在銘香居與你說過的那番話嗎,既然飛雪園的人能隱藏長命鎖上的內容,那他們就能有還原的辦法。”
凌菲對鳳凝陽賣關子很不屑,白了他一眼,便坐在桌旁喝茶,“事情也談好了,半夜三更,一個男子待在女子的房中不覺得尷尬嗎!”
凌菲這是下逐客令了,鳳凝陽苦笑搖頭:“我還給你帶來了一樣東西,你一定很高興。來,跟我過來看看吧。”
鳳凝陽也不等她,率先走到外間,這間上房分為內外間,內裡是臥室,外面是一個小型的會客廳,佈置清幽高雅,很合凌菲的品味。
鳳凝陽將她帶到了一個會客廳窗前擺放的軟榻上,只見軟榻上躺著一個女子,凌菲走近一瞧,瞪大眼睛,急忙拉著已經昏睡的女子的手搖晃,焦急的呼喊:“融雪,融雪,你醒醒!”
轉過了身,鳳凝陽有些不好意思:“這位姑娘在途中太……於是,我便將她打暈帶到你身邊,再過一個時辰她就該醒了,不用擔心。”
太……凌菲腦筋一轉,想到那日招親會融雪對鳳凝陽有好感的事兒,只當是融雪一路上對鳳凝陽糾纏不休。其實,實際情況是,融雪一直在向鳳凝陽打探凌菲的訊息,鳳凝陽嫌她話太多,才將她打暈直接帶過來。
凌菲瞟瞟鳳凝陽又瞟瞟昏睡的臉頰嫣紅的融雪,促狹的一笑,“我知道了,融雪我會照顧好,你走吧。”
鳳凝陽滿頭黑線,一轉身便消失在房間內,等到凌菲回頭的時候,房間裡哪還有鳳凝陽的影子,總算知道他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闖進來了,趕緊上去將房間的窗戶都關好,閂死,才長長撥出一口氣。如今融雪在她身邊,那麼茶會上得那個計劃就不會泡湯了。
第二日,凌菲帶著融雪去樓下用早膳,凌菲一身寶藍色的男裝,融雪穿著普通的丫鬟服,面上覆白紗緊跟在凌菲的身後。這出門在外帶著丫鬟的少爺公子過了去了,誰還有這閒工夫注意這一角。尋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喚跑堂的來點了幾樣點心,兩碗瘦肉粥,凌菲便與融雪坐著慢慢品嚐了起來。
酒樓食肆茶館總是八卦流傳最快的地方,芙蓉酒樓的早點花樣多,味道好,有很多人都喜歡上這裡來用早膳,自然這談資也是必不可少的。
凌菲正在埋頭解決一隻燒賣,就聽身後側面的一箇中年男子道:“今早才聽說的事兒,前兩年的狀元郎,現任的左相,竟然要休妻!”
“什麼,休妻!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左相正妻可是彭澤先生捧在手心裡疼得孫女,彭澤先生當初是一品大員天策上將,雖然已經辭官,但是在軍中餘威仍在,目前軍中很多將軍可都是他當年的手下,就衝著這層關係,這左相大人也不敢輕易休妻啊!”
“你知道什麼,左相大人與他那正妻成親將近兩年,至今仍無所出,這不孝中,無後為大,你說堂堂左相怎可以有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妻子!”
“說是這麼說,但是左相大人完全可以再納幾房妾侍,為何一定要休了正妻呢?”
“這你便不懂了吧,林家隸屬三皇子一派,如今朝堂上二皇子與三皇子之間的奪嫡之爭愈演愈烈,然而左相大人卻是中和派的代表,若此時還將林家這個正妻留在身邊,誰還相信他能絲毫不偏袒三皇子,左相大人這招走的真是妙啊,休了正妻,他可是完全撇清了朝堂鬥爭。”……
凌菲驚得合不攏嘴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元思師兄兩年前就大婚了?成為了朝廷一品命官,娶得還是林清淺!當初,元思師兄不是不喜歡林清淺嗎?為什麼到了京城他便改了主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凌菲直覺的這一切其中定有問題,她的師兄不是始亂終棄的人,既然娶了林清淺,這個時候怎麼又傳出他要休妻的風聲。既然有人已經開始議論了,那便不是空穴來風。當初,皇帝大叔看在彭澤先生的面子上封了元思做從三品官員尚書左丞尚且還能說得通,而是有誰能在兩年時間內連跳三級,一躍成為一品大員!聽這些人的話,似乎元思師兄在朝堂上的勢力還不容小覷。
凌菲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