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等到找完了最後一間,仍是沒有凌菲的影子時,笑白就那樣立在黑暗的房間中,一動不動,如雕塑一般。
亦云一直跟在笑白身後,看著他仿若魔怔了的動作和言語,心裡一抽一抽地疼痛和愧疚。他不知道該怎麼向笑白解釋和安慰他。看著笑白立在黑暗中不動的身影,緩步走到他身後,怯怯的開口:“爺”
“無事,我們回去”語調已經平緩,好像剛剛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夢沒想到笑白竟然會開口理他,等到笑白轉過身,他又是那個他熟悉的冷靜自持、淡漠如初的主子了。只是,為什麼他周身覺得這麼冷,為什麼只僅僅這一個照面,他就覺得笑白已經不同,好似陌生人一樣。
第091章這茶壺我家滴
馬蹄如飛,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夢,笑白那一瞬間的彷徨失措好像也只是錯覺。等到身下的駿馬一陣嘶鳴,他們已經到了銘香居。
笑白翻身下馬急速地進了內堂,毫不在意肩胛下方染紅了半邊衣袍的傷口。亦云透過了這一點才知道自家爺根本不是不在意凌菲失蹤的事,反而是因為太在意了,才不允許自己失了方寸、亂了心性,他極度地壓抑著內心的情緒,將痛苦逼到了一角。可就是因為這樣的壓抑,在堅持的事情實現後,情緒才會更加的潰洩。
亦云心裡無疑是非常內疚的,因為這件事是笑白吩咐他做的,而他卻沒有做好,將凌菲弄丟,讓笑白完美的英雄救美乃至苦肉計白白浪費。
在進入內堂前,吩咐了原安掌櫃派人去請了陸家醫館的大夫,擔憂地瞧了一眼枯坐在書桌前孤寂的身影,內疚如潮水般湧上來:“爺,這事是我疏忽了,您罰我”
笑白眸光一聚,卻不看亦云,緊張導致了他心性大亂,強壓著自己冷靜下來,他才恍然明白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這件事他做的甚是隱蔽,他敢說這計劃除了亦云與他再無他人知道,那到底是誰在其中橫生枝節?
一切事情變得都不再重要,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回凌菲,想想那個小丫頭被別人綁架後的驚恐,他的心就不經意的痛起來,以為自己一切都能掌握,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凌菲的失蹤面前,算計、心計都是那麼蒼白,他現在心裡唯一想的就是希望小丫頭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向著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甚至是憤怒的大吼一聲:舒笑白不過,這些小小的要求在現在也只是奢侈。
“亦云,集結舒家所有在運州的暗探暗中找尋凌菲的下落,務必明日我就要得到訊息”笑白冷了冷眸,深不可測地眸底凝聚著陰冷,誰也不能傷害他的凌菲,否則他定不會讓他有好下場。 ~
亦云微怔,隨即明白過來,躬身應道:“是,爺,我這就去辦。”應過之後卻沒有立即走開,他看著笑白還在滲血的肩胛處,頗為擔心:“爺,您的傷……”本就傷的不輕,加上馬上一番奔波,傷口更加嚴重,如果不馬上處理,極有可能發炎化膿。
笑白毫不在意的一瞥:“你先去辦事”亦云只好嘆口氣,臨走前交代原安掌櫃讓陸大夫定要把笑白的傷處理好。原安雖然不知道笑白為什麼受傷的,但是還是認真的答應下來。他在舒家做了十幾年的掌櫃,面上笑白是他的主子,可他的心裡早就把他當做了半個兒子疼愛,哪有不把這事放在心上的道理。
亦云走後,陸大夫帶著藥童很快就趕了來,原安掌櫃一看見笑白半個肩膀被鮮血染黑的藍色袍子就溼了昏花的眼,恨不得替自家爺受傷才好。陸大夫一眼就辨認出這傷傷的不輕,得立馬清洗傷口,敷上藥,不然時間一長肯定要感染。
可是笑白並不配合治療,周身泛著冷氣,別人壓根都不敢接近,原安掌櫃心疼的在一旁勸了一盞茶的時間,笑白始終無動於衷。到最後,笑白乾脆去了銘香居的後院,聞著室內淡淡的茶香,也不在乎傷口怎樣,稍稍用溫水洗了洗,換了一身乾淨的袍子,就那樣坐在凌菲經常呆的屋子裡。手中轉著凌菲平時用的茶盞,彷彿上面還存留了一絲凌菲手指上的溫度。他吩咐了小廝什麼人也不讓進來,就那樣點了一盞昏黃的燈光,挺拔孤寂的影子在視窗映了一夜。
陸大夫搖搖頭,只是憑著眼力給開了張方子,讓原安掌櫃煎些藥給笑白送去,雖不能醫治了這傷口,但是卻能延緩發炎的時間。 ~小廝將煎好的藥送進去,第二日去送早膳的時候那藥還是原封不動的擺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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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在這間屋子裡已經呆了一夜又半天了,都快憋出病來了,她搞不懂這個神秘兮兮的蒙面男是出於什麼目的要帶她來,他口中的主上她到現在連半根毛都沒見到。身上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