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笑,把小布包拿過來替他解開,又開啟裡面的油紙,再推到他面前。
笑眯眯地說:“爺,你吃這個吧!”
笑白低頭一看,一塊塊杏仁酪和蘇棗餅躺在油紙中間,飄著誘人的香味,精緻的小點心上還有小小的花紋,一看就知道是趙廚子的手筆。
笑白的確很喜歡趙廚子做的菜,對他的點心也讚不絕口,微微咳嗽了兩聲,左手拿了一塊放進嘴裡,清甜淡香,入口即化。
凌菲瞧著笑白吃了,放了心,受傷時最忌諱吃不好睡不好的,轉頭笑問:“爺,怎樣,味道不錯吧!”
“趙廚子的手藝當然名不虛傳!”話間,笑白又吃了一塊,小丫頭還是不錯的,記得這點心是錦紅專門帶去給小丫頭路上解饞吃的,她能省出來給他,笑白的心裡暖烘烘的。雖然心裡感激,但是嘴上就是說不出來。
凌菲被笑白說的不高興,她把最愛吃的點心給他,他不感激也就算了,一句讓她舒心的話都吝嗇說出來。凌菲不自覺的撅了小嘴,低低說道:“爺,您慢用吧,元青去休息了。”放下碗筷,凌菲準備出門去另一間上房休息。
“你去哪兒?”笑白看到小丫頭臉上的不快,有些內疚,急著開口問道。
現在換凌菲疑惑了,她要休息,當然是要出去,難不成還和笑白睡一個房間?
“回爺,元青去另外一件上房。”
笑白臉一沉:“那間房間是亦云的,今晚你就住這裡。”
什麼,她睡這裡!“爺,那您在哪裡休息?”
“我自然也是在這!”笑白說的心不跳氣不喘,好像只是在說今天天氣怎麼樣一般。但是凌菲一聽那還得了,她現在雖然是男裝,但是她總歸是貨真價實的女孩子啊!先不說男女有別,就算她是男人,兩個大男人睡一間房也怕是不好吧!
凌菲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應對,她總不能當著笑白的面說她是女子!
“爺,這樣安排不方便吧,要不我去掌櫃那裡再開一間房?”
凌菲這句話一出口,房間門突然被人推開,亦云拎著藥包進來,淡黃的長衫溼了一半。
“爺,外面下雨了,樓下大堂裡都是來投宿的,幸好我們早些到,不然這會兒已經沒有房間了。”亦云把藥包放下,拍了拍衣襬。
凌菲臉苦了,她不會真要睡這兒吧!站在房中留也不是去也不是,細白的牙齒咬著紅唇。
亦云進來也沒注意房中的氣氛,他擔心著他家爺手臂上的傷呢,把藥包拆開,拿出大夫配的藥膏和藥粉,就要幫笑白從新換藥。
笑白微微一動移開手臂,對站著的凌菲冷冷說道:“元青,你過來幫我上藥,亦云,這麼晚你還沒用膳,先去用膳吧!”
亦云一身疲倦狼狽,確實不好再讓他忙下去,凌菲低著頭走過來接過亦云手中的藥膏說道:“亦云公子,你先去用膳吧,爺的傷我來處理。”
長衫的下襬都沾了些泥沙,笑白有潔癖,這樣在爺面前是不好,亦云向著笑白行了一禮,就回去收拾了。
凌菲默默地坐在笑白一邊的椅子上,輕輕地捲起笑白的袖口,笑白怔怔地,一動不動,一時間,相對無言,房中格外靜謐,只餘淺淺的呼吸和窗外雨水噼噼啪啪敲打窗戶的聲音。
解開繃帶,血肉模糊的傷口讓凌菲不忍看下去,悄悄抬頭看了一眼笑白,俊顏蒼白,薄唇緊抿,劍眉微微地皺起,卻沒有吭一聲。
凌菲小心的將藥粉撒到傷口上,不由的放柔了聲音問了一句:“爺,疼嗎?”
笑白抿了抿嘴,吸了口冷氣:“還好——”額頭上卻冒出細密的汗珠。
傷口這麼深,怎會不痛,凌菲知道他疼的厲害,拼命忍著,更加放輕了動作。笑白手臂有時會因為疼痛不經意的一抖,凌菲的心尖也就跟著顫。
忽然,凌菲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拿出一個細長的青瓷瓶,這是元思臨走前一晚送給她的,可以消痛除疤。
凌菲將青瓷瓶開啟,把藥膏抹在傷口周圍,笑白也沒阻止她的動作,只是乖乖順順的讓她處理著傷口。他只感覺兩隻柔若無骨的細滑小手在自己手臂上輕柔地撫摸著,暖暖的,很溫馨,這讓他的疼痛減少了很多。
他垂眸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時不時皺起的纖眉,方才的鬱悶消失一空。
第二次包紮,凌菲要比第一次熟練的多,雖然還是讓笑白皺眉的蝴蝶結式。
凌菲把藥膏放到桌上,乖巧的立到一邊:“爺,好了,我……”
笑白在心中嘆口氣,其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