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傷口越發的疼痛,笑白忍著痛看了一眼凌菲,彎著嘴角將手臂伸到她面前。
經過這件事,凌菲只關注這笑白臂上因為自己受的傷,哪裡還想到先前對他的疏離和厭惡。目光放柔了看著笑白,嗔怪道:“別動!”凌菲也搞不清為什麼這個時候會這般親近的與笑白說話,話一出口,才覺著不對勁,低了頭,坐到了笑白那一邊,輕輕的將笑白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的將他的袖口撩起。
傷口一露在凌菲的眼中,她就控制不住的眼眶泛熱,短劍鋒利,那一刀正好劃在笑白右臂手肘往上半寸處,傷口很深,血肉模糊,凌菲倒抽了一口氣,哆哆嗦嗦的給笑白清理傷口。笑白卻好似和沒事兒人一般,連氣也不喘。
他低頭瞧著凌菲給自己認真處理傷口的模樣,深不可測的鳳目中浮現款款的溫柔。
第040章 真目的 假目的
凌菲沒有處理傷口的經驗,她只能儘量放柔了動作,不弄痛笑白,可是畢竟不是大夫,還是免不了讓笑白受些罪,動作間,笑白頻頻吸著冷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凌菲才勉強把笑白右臂上深深的傷口包紮好。
笑白低頭看著自己手肘上被紮成蝴蝶結的白紗布,哭笑不得,故意沉了臉:“元青,你會不會包紮!”
笑白傷了手臂,失了戰鬥力,凌菲立馬氣焰長了一節,她不屑的看著笑白,第一次在他面前把尖尖的小下巴抬地高高的,像一隻高傲的小花貓,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人,凌菲心裡多少還是氣他的:“爺既然嫌我包紮的不好看,那就自己動手,何必麻煩我,我還閒的自在呢!”
笑白沒想到小丫頭劫後餘生脾氣見長,他眯了眼,眸光暗沉如夜色,傾了身慢慢壓向凌菲的方向,低沉磁性的聲音幾乎是在凌菲的耳邊響起:“元青——很好——”
怎麼只有四個字的一句話卻讓凌菲脊背泛涼呢,自此之後,凌菲明白了一件事,笑白小爺即使是受了重傷,戰鬥力和氣場也不是她能夠比擬的。
耐受不住強大的威壓,凌菲縮了縮脖子,一彎腰逃離了笑白的束縛,坐到了馬車的另外一邊,她討好的朝著笑白笑笑。
笑白蒼白的俊容上也帶著一絲笑意:“方才好像聽元青說很閒,把這些處理了吧!”話說完,笑白從身邊的木箱裡取了幾本賬本放到凌菲面前。
凌菲小臉苦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她只是回了他一句,就要這樣被他壓迫,太不公平了。
咱家的凌菲呦,這就叫不公平?真正不公平的還在後頭吶!
笑白瞧見凌菲秀眉秀眼委屈的小模樣,瞬時,心情開朗,待要再逗逗她時,亦云掀開了車簾上了馬車。
亦云原本滿面嚴肅的臉龐在看到自家爺手臂上纏著的紗布時,差點破了功,忍著笑坐在凌菲身邊。
笑白的神色淡淡,雖然心裡也有那麼點尷尬:“怎樣,盤問出結果了嗎?”
亦云皺眉:“爺,那些拿短劍的男子在我們還沒審問前,都咬舌自盡了,看來他們是死士!”
亦云這句話一出,笑白眉頭也一緊:“另外的人是什麼身份?”
“回爺,另外那些赤膊的大漢只是前方清水鎮的村民。暮春時,清水鎮一帶莊稼和家畜都患了疫症,全部枯死病死,地方官員卻私吞京中救災款項,導致災情嚴重,卻無人救治。許多百姓已經離開清水鎮,落下的都是些寡母幼兒,剛剛那些大漢不忍丟棄生活了多年的故鄉,仍堅持留在清水鎮,便受了那些人的蠱惑,來劫我們的馬車!”
凌菲在一邊聽了嘖嘖感慨,那些在職的官員竟然不管百姓的死活。先前就覺得這片美麗的竹林不對勁,現在想來是缺少生機,林風搖曳中,連一隻鳥兒的叫聲都沒有。
笑白略略思考了片刻:“亦云,給些銀兩給他們,我們繞道而行去上行鎮。”
亦云遲疑,這群死士一死,線索也就斷了,再想要查出是誰人出手,問了這些百姓也是無用,只是若是繞過清水鎮,去龍山就要多了將近三四天的路程。到時真能來得及採買這季的新茶?
亦云的擔憂笑白怎會想不到,他看了亦云一眼:“照我說的去做,只派了這麼幾人,最重要的任務定然不是殺我滅口,怕是拖延我們的行程才是他們的目的。”龍山是運州境內最大的茶山,若這一趟買不到新茶,再去尋其他的茶山,也沒了時間。
亦云跳下車,不稍一會兒就疏散了那些大漢,大漢們得了亦云給的救濟,無意中問到他們的去向,得知他們是要急著去龍山時,笑彎了眉。
龍山每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