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特別是你,居然跟寧小四那丫頭訂婚了,這麼大事兒居然瞞著,我還是聽別人告訴我的,你說吧,該讓哥哥我怎麼罰你呢。”
羅昊不動聲色的微笑:“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哥哥你說的算,做兄弟的對不住沒話說,不過……”
“不過什麼?”潘東明拿出煙遞給羅昊。
羅昊接過點上深吸一口終於說:“哥哥怎麼罰我都成我心甘情願,只是,放過謝喬。”
如此直接。潘東明雖然還在笑,但眼眸深邃已然有了冷硬,他說:“我以為你瞭解我,在辦公室不談私事。”
羅昊笑了,但他的眼裡一點笑意都沒有,他回道:“只要你放了謝喬,要我怎麼樣都成。”
潘東明終於收起笑意,盯著羅昊的眼睛裡風起雲湧,半晌才說:“我放過她?你怎麼不說是她纏著我呢,她說她沒我不成,你要我怎麼辦?你也清楚她脾氣執拗,我怎麼忍心看她終日以淚洗面要死要活?”他說的都是實情,但是那個執拗的所作所為卻是為了眼前這個他打小的好哥們好兄弟。
他與羅昊相互瞭解,連對方身上幾顆胎痣都一清二楚,除此之外他們更是秉性相近,做事相似,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從不計較手段,沒有什麼不能被利用沒有什麼不能犧牲的,只要結果是自己想要的。潘東明也曾與羅昊聯手做過幾筆生意,自然明白羅昊並不是好相與的角色,他們兩人浸淫商界多年,又是在萬丈水深的房地產界混吃喝,早就是修得千年道行的兩隻老狐狸了,但是隻有一點,潘東明的家族勢力強大,無論在軍在政他是被眾人支援的,他在業內曾被人戲稱為“順風耳”,訊息靈通,可是羅昊不一樣,在他與寧筱雅訂婚前,他本不得勢。
潘東明雖與羅昊關係鐵,羅昊卻無法與他相提並論,不管是家庭還是事業,前途還是財富,羅昊根本無法與他相比擬,可是,謝喬卻愛的是羅昊,她曾為了眼前的男人尋死覓活,終日以淚洗面。他雖然困住了謝喬,得到了她的人,可是他在她身上並沒有滿足,甚至有幾次被那個要人命的女人搞得狼狽不堪,他又想起羅昊為他介紹謝喬時那個女人笑的嬌俏嫵媚,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她只會在他眼前楚楚可憐,瑟瑟發抖,他越說越生氣,幾近猙獰的想:他什麼時候居然為了面子需要撒謊了?憑什麼是羅昊,他潘東明與生俱來的就是天之驕子,只要他喜歡了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他憑什麼來跟他爭女人,他有什麼資格,如今有了寧家做後臺,就想要揭竿而起?哼哼,他想,那也要看我答不答應!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是老首長教給他的一句話,他明白道理也深信不疑,現在的羅昊羽翼未豐就想要跟他廝殺紛爭天下,怎麼可能!他本是傲視群雄的角色,怎麼能眼看有人如此的挑釁他的尊嚴國。他“呼”的站起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樓下的熱鬧繁華,雙手卻不自禁握拳,羅昊今天強硬的表現在他眼中已經視為挑釁,他聽到羅昊狐疑的說:”她纏著你?沒你不成?不,我不信……“
羅昊的話讓潘東明幾乎要惱羞成怒,但是他卻儘量輕描淡寫,帶些嗤笑意味說:“不信?她哭著求我不要離開她,甚至留在我的別墅裡攆都攆不走,楊群什麼都知道,你可以去問他。”
羅昊的面部開始痛苦的扭曲,他慢慢的搖著頭把臉埋進雙手裡,他想起以前他要求謝喬與他同居時謝喬的拒絕,又想起昨晚上楊群對他說,謝喬開心著呢,謝喬跟了東子不比跟你強。
潘東明陰霾的扭過頭,卻發現錚錚傲骨的羅昊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神情黯淡,疲憊落寞,像是一顆久旱的植物一樣沒有生氣,看著羅昊的樣子潘東明心中的那股惡氣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甚至開始有一絲的高興,原來,原來有人比他還要難受,原來看到羅昊難受他就會這麼輕鬆,原來他可以像是攔水的大壩一樣截住他們流勢湍急的激情,原來他也可以投鞭斷流,原來如此。
他想笑,但是忍住,看著羅昊崆峒的佈滿紅絲的眼睛他說:“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你已經有了寧家小四了,你也要珍惜才對,她可不是咱們以前認得的那些女孩子,既然跟人家訂婚了,就好好的對她。”
“我無話可說,但是,請你好好對她,她,她……”羅昊說不下去,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麼無可奈何,他一直都讓自己的背脊挺的筆直,他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該如何逼促自己堅強下去,忍耐下去,他有信心自己終有一天能讓所有曾經鄙視過他、嘲笑過他的人側目,但是面對謝喬,他第一次愛上的女孩子,他的力量卻顯的那麼渺小,原來,只是她不愛,她不愛而已,有什麼比自己痴痴所愛的女人不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