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guage Processing。研究這個方向的最厲害的科學家,基本都會好幾門語言,我在向他們看齊。他們精通外語,是為了推動世界發展,減少文化隔閡,讓地球上的大部分人不用再為外語而感到頭痛。”
甘姝麗將信將疑:“你……在家自學外語嗎?”
“對呀,”林知夏一口咬定,“自學是最快的學習方式。”
*
此時,江逾白已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把注意力轉移到螢幕上,安安靜靜地觀賞電影。丁巖卻在他耳旁偷偷問:“江逾白,你只給林知夏端了草莓?”
江逾白說:“櫃子裡還有別的水果。你想吃,你自己去拿。”
丁巖震驚極了:“你對林知夏這麼好……親手給她送水果,你真的想打敗她嗎?”
“噓,”江逾白豎起食指,抵在唇邊,“看電影時,禁止喧譁。”
丁巖警告他:“江逾白,你不要忘記了戰鬥的初心。”
江逾白伸了個懶腰:“我沒有忘記初心。我也有想要守護的東西。”
丁巖發出疑問:“是什麼?”
江逾白答不出來。他身體向後仰,躺在柔軟寬敞的座椅上。封閉又昏暗的放映室內,螢幕散發出溫和的亮光。
江逾白看過哆啦A夢的漫畫。他知道,大雄一定會取得最終的勝利,胖虎一定會在正義與邪惡的邊界線上左右搖晃。靜香會為別人打抱不平。小夫再膽小也有勇敢的一面——他們都在自己的世界裡保持穩定。
江逾白不禁回憶起林知夏提過的一個問題。
林知夏問他:你覺得意識和時間,能否衡量這個世界?
意識能嗎?
時間能嗎?
這個世界,應當用什麼標準來衡量?
江逾白陷入沉思。他甚至覺得,此時此刻,林知夏或許也有一種和他相通的感受——這就是林知夏經常掛在嘴邊的“量子糾纏”。
他回過頭,又去看林知夏。
林知夏摟著甘姝麗的肩膀,激動道:“小貓咪……靜香撿到了小貓咪。”
甘姝麗說:“貓咪好可愛。”
林知夏說:“養養養!大雄養貓咪。”
沒想到林知夏現在這麼像一個年僅九歲的女孩子,江逾白略感意外。他轉過視線,繼續看電影了。
電影讓時間的流逝變得飛快。
放映結束之後,江逾白誠邀所有同學在他家裡共進午餐。
江逾白的家裡有好幾個餐廳。其中一個餐廳位於玫瑰園之內,整座建築物呈現六邊形,六面牆壁全是落地窗。地面鋪著一層淺棕色的木地板,裝飾品多以“草木花緞”的意象為主。
長方形餐桌上的所有餐具、還有桌邊十七把座椅的軟墊全由同一種圖案構成——黛綠色的枝葉作為底圖、茜紅色的玫瑰花作為點綴。
“哇哦,”丁巖讚歎道,“就像歐洲的皇宮一樣。”
他拖開椅子,正要入座,眼角餘光瞥見江逾白的媽媽。
今天江逾白的媽媽在家。所以,他的媽媽也是東道主之一。
丁巖手忙腳亂地站直,喊道:“姐姐好!”
江逾白介紹道:“這是我的媽媽。”
丁巖驚訝:“好、好年輕。”他心裡想問:親生的嗎?
仔細觀察之下,江逾白和他媽媽的相貌確實有幾分相似之處,或者說他們就是純粹的都長得很好看。
同學們相繼落座,江逾白的媽媽坐在主位。管家把印製為信箋的幾張選單放在了諸位客人的面前。
丁巖、甘姝麗、董孫奇等人都開始忐忑不安,他們實在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只有林知夏拿起信箋,歡快地念道:“松茸山珍湯,牛肉沙律,花膠比目魚,水果西米露……好豐富!謝謝款待。”
江逾白的媽媽問她:“你是江逾白的同桌嗎?”
“是的!”林知夏描述道,“我們幾個人的座位都離江逾白很近。”
媽媽笑著說:“真好呀,前後左右都是朋友。大家平常在學校裡喜歡玩什麼遊戲呢?”
江逾白搶在林知夏開口之前回答:“跟我在新加坡玩得一樣,沒什麼不同。我們玩國際象棋、軍旗……”
林知夏欲言又止。
據她所知,江逾白在學校從來不碰棋類遊戲。江逾白更喜歡趁著下課跑到操場上,像個傻子一樣興沖沖地去吊單槓和雙槓。為什麼在他媽媽面前,他要給自己立這種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