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人在國外,可我希望這學校的校長還是我。”李慕菲念念不忘這校長的位置。
陳羽青哈哈大笑說:“行,這有何難,你以為我把這學校接過來就真打算負責了?你這軍校名義上歸教育部,實際上資金和教學安排都你們自己負責,我是一概不管,要我管我也不會管,只是幫你們做個擋箭牌而已。”
李慕菲大喜,到底還是老師對自己好,什麼事情都幫著解決了。
陳羽青饒有興味地看了看李慕菲,然後說道:“菲菲,你這些年來暗中積蓄實力,你的志向不小啊,你打算把南非帶到什麼地方去?”
李慕菲心裡一驚,抬頭看老師似笑非笑的,卻沒有責備之意,心中稍定,想到自己這個老師雖然是個書生,厭惡那些官場的政治,但是畢竟聰明過人,自己幹得事他全都明明白白的。
“老師,我雖然準備了軍火物資,可不是打算造反的,要是造反,我父親第一個就不答應,我這些東西都是給英國人準備的。英國人打進來的時候,要是總統能夠堅持抗戰,自然毫無問題,若是總統軟弱無能,那我可不會聽他的號令,我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打敗英國人。”李慕菲說了實話。
“你這英國威脅論宣揚了五六年了,現在連我也信了七八成了。你覺得現在南非能夠打敗英國人嗎?”
“勝負大概在五五之間,老師您也知道戰爭這東西,很多因素都可以決定成敗,實在是不好斷言。”李慕菲答道,如今的南非已經遠遠不同於十年之前,而英國人勞師遠征,南非的機會還是相當大的,所以李慕菲才能夠說這樣的豪言壯語。
“如果南非勝利了,你建立的那些私人武裝打算如何處置?”陳羽青盯著李慕菲問道。
“勝利之後,一切自然恢復原樣,到那時南非可能就有國防軍了,我這工廠保安隊自然可以全部解散了。”李慕菲毫不猶豫地回答,此時的他,對於權力幾乎沒有一點野心。
陳羽青點了點頭,說道:“我雖然是你的老師,但我的才能,剛好勝任這個教育部長之位,高一些我能力不足,低一些的職位,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又覺得委屈,你的才能遠勝於我,做總統有何不可,哪怕是做國王,只要能救我南非,我也會和你併力齊心。如果李家能保護南非的一千萬人民,不光是我,我們整個陳家也唯金城李家馬首是瞻。”
陳羽青的話說到此處,已是明白不過地表明瞭陳家將和李家同舟共濟的意思。
李慕菲心中狂喜,十大世家之中如今終於有一家正式表態,成為了李家的盟友,陳家的加盟大有助力,李家不再是孤軍奮戰了。
而陳羽青的那句“難怕是做國王”也在李慕菲心裡掀起了萬丈波瀾,是啊,如欲平天下,當今之世,捨我其誰?他李慕菲有著超越時代百年的現代知識和眼光,有著南非所有人都沒有的濟世情懷,憑什麼做不得國王?
從陳府回來,李慕菲心中一塊大石落地,一身輕鬆,覺得去次歐洲也未必不是好事,現在的歐洲正是能讓輩出光怪陸離的時期,一方面有著這個時代最先進的思想家,最偉大的學者,另一方面卻有著一批最荒謬的貴族,最千奇百態的社會現象,小小的歐洲,最是世界上最值得一看的萬花筒。
………【第三十章 歷史性的會面】………
比如李慕菲內定的留學目的地—…德國就是一個面積雖小但各地差異巨大的國家,此時的德意志剛剛統一了十年,一個**帝國的外表下面還殘留了不少分裂時期的各諸侯國的特點,在強大帝國的軀體內是各種各樣的風俗習慣,許多地區看起來甚至完全不同於德意志給人的印象,比如巴伐利亞王國,這個王國在德意志帝國建立之後依然存在,而它與普魯士從很多方面看起來都是兩個極端,後者象徵著**、絕對的服從、紀律,前者給人的卻是浪漫、淳樸的童話般的印象,後者是在一片貧瘠的沙礫之上崛起,而前者卻是在最美麗的山水之中建國,若是德意志不巧由巴伐利亞來統一,那麼德國人的民族性格或許會完全不同。
馬車行至李家門口,卻忽然一頓,停了下來,李慕菲從沉思之中驚醒,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喧鬧聲,因為隔著一層鋁合金車板,聽得並不分明。
“怎麼回事?”李慕菲問道,他並不擔心會有人來刺殺,首先他李慕菲並沒有和誰結下什麼深的仇恨,其次,這座馬車堅固的車體足以擋住目前絕大多數的輕武器,比勒陀利亞良好的治安也不可能允許一個帶著大口徑火槍的人出現在李府門前。
坐在他左邊的保鏢李延先透過車窗看了看外面,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