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硯的目光下,宋景甜莫名感到一種怯弱的情緒,縮了縮脖子,弱弱辯解道:“可是,我是為哥哥好啊,哥哥你已經結婚了,還有了孩子,不應該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的。再說。早知道那個女人會勾引哥哥,當初我就不該引她見你。”
宋硯怒極反笑,像看白痴一樣,平淡無波的看了她一眼。整理衣服起身,“不管你手底下還有多少底片,最好一一給我交過來,我會讓宋平送你回去。你最好乖乖聽話,別惹怒我,不然就算是夫妻和秦羲,都保不住你,你信不信。”
那最後一眼,看得宋景甜遍體生寒,整個人如墜冰窖。
宋硯離開之後。宋景甜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哆哆嗦嗦的給秦羲打了個電話。
“甜甜,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啦。”秦羲的聲音一貫低沉中帶著磁性,透著無邊的寵溺和溫柔。
在聽到秦羲聲音後,被宋硯威脅了一番的宋景甜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羲哥哥,我害怕。”
等她將所有的事情告之後,饒是秦羲,也有片刻的愣神,“你說你去找傅青瑤了。”
“嗯。”宋景甜抽抽噎噎,“我聽見家裡下人說大哥來香江這邊了,可能是去見狐媚子。大嫂已經哭了好幾次了,就過來找她談談,誰知道被大哥發現了。”
秦羲現在腦仁一抽一抽的,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如果宋硯不想,誰能拿著槍逼他。
同理,如果他想要某個女人。只要不太出格,就算是宋家老頭子,都不可能會管他,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壞了祖孫之間的情分。
何況宋景甜和宋硯還不是一母同胞,他的妻子都不管。她這個妹妹有什麼資格管大哥的事情。
宋硯這個人,秦羲很清楚,五年過去了,他都沒忘了這個女人,當初為了她弄出這麼大的事,還讓宋家老頭給流放外地五年。連宋老頭都搞不定的事,宋景甜憑什麼認為她幾句話就能讓宋硯放棄。
長兄如父,只有宋硯管教宋景甜的份,現在居然顛倒了,就算自己都會生氣,何況是宋硯那個性子。
想到這裡,秦羲覺得頭更痛了。
“不是和你說了以後這種事情,你告訴我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出手。”
宋景甜哭哭啼啼,“我也是不忿嘛,她嫁給了蘇洛然,還想著我哥哥,這個腳踏兩隻船的女人,我討厭她。”
又聽到蘇洛然這個名字,秦羲苦笑了一下。只要遇到蘇洛然的事,自己天真爛漫的小妻子就忘記了一切,也不管他離開之前,他耳提面命多少遍。
爛攤子還得自己來收拾。
秦羲只比宋硯小兩歲,十幾年了,實在是累很了。打起精神,簡單安慰了小妻子一番,告訴她儘快忙完這邊的事就趕回去陪她。
掛了電話,給宋硯打了個電話過去。
“硯少。”
“宋景甜給你打電話了。”
宋硯這話一出,秦羲就知道壞了,這次只怕真的把他給惹怒了。但現在宋景甜已經是他的妻子,不得不硬著頭皮解釋道:“甜甜還小,這次的事雖然做的不對,但她沒有這個心機,只怕是被有心人給利用了。”
“是不是有心人利用我不想知道,但她蠢成這個樣子,被人當槍使而不自知,你這個做丈夫的也難辭其咎。”
“甜甜的性子向來如此,硯少你放心,以後我一定好好管著她,不讓她輕易惹事了。還希望你能饒了她這次,畢竟是硯少您寵了十幾年的妹妹。”
宋景甜不足為懼,只是秦羲畢竟是秦家這一輩最傑出的,也是下一任家主最可能的人選。“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饒了她這次,畢竟是嫁出去的女兒,以後少讓她回孃家,多把心放在你身上就夠了。”
秦羲認錯態度良好,加之不是他的錯,宋硯也沒了發作的心思。
只是想到宋景甜,難免還是膩歪,如果以前他還會敲打秦羲兩句,外面雖有野花,也不要忘了家裡那個。
只是想到宋景甜的不知好歹和自己現在的情況,宋硯也就沒了敲打的心思。
自己平白做這麼多,不過是養著一個白眼狼,既不會懂感恩,也不會去感恩。誰難道天生就該為誰打算一輩子,想到傅青瑤這一輩子吃的苦,只怕宋景甜這樣的天之驕子永遠都不會明白。
這次見面,傅青瑤好歹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穫,算是明白了婚姻中的一些魑魅魍魎。
真相總是讓人傷心。喝著茶,望著空蕩蕩的天空,難免寂寥。
對著電腦,她在上面繼續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