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不用話語也能相互瞭解,或說互相理解彼此的內心世界,事實如此。任何事物都有正反兩面,實際上涼州城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包袱一個巨大的負擔,只因這座高大堅困石頭城不但是一頭冷酷嗜血的野獸,更是一個大大的監牢。做一名囚徒,失去了自由,朝不保夕擔驚受怕的滋味自也絕不好受:“呼——”
撥出一口悶氣,吐出一口惡氣,仍是十分壓抑,夢也破碎支離!
這是何苦,又是何必,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還是宿道長說得好,世間最大的道理,就是沒有道理。道理都是滑稽又可笑的,滑稽可笑又奇妙,就像堅固無比的涼州城本就是為了被攻破而建立,就像這座城就像幾十萬人的生命同樣可以當作一個籌碼,就像短暫的和平年代往往只能用長久的戰爭換來,從古至今,永無止歇。
人的*從無止境,人心才是饕餮之口。
薄冰之上,有一個洞。
於藏海已經不見了,似乎是變成了一條魚,遁入蟒江,遊入大海。
只給陀迦落留下了一根羽毛。
作為紀念。
一根黑白分明的羽毛,一雙漆黑如夜的眼睛。
黑虎悄無聲息地走在冰面上,不時去看拿著鳥毛的陀迦落,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當然黑虎的眼睛也是黑白分明的,不灰不黃也不綠,也不瞎。
“我認識你,你是方殷。”誰人以為黑虎瞎了,誰人才是真個瞎了:“我是於藏海,你可以叫我於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