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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天目昭昭

牛府。

燕悲歌進門之時,臉上再無一絲笑。

“燕大哥!”“燕大哥好!”四香主齊喊,四十八使齊叫。

翼州堂一眾恭迎燕大哥,每個人都在笑,每個人眼中都是激動欣喜之色!

然而燕大哥揚長而入,只作未見。

“燕大哥。”羅志笑道。

燕大哥一語不發,只衝他點了點頭,揚長而過。

立定。

司徒野跪在院中,低垂著頭。

身後是司徒文武,一般跪著。

燕悲歌不說話,直直地立在司徒野身前,就像是一棵樹,面對著一塊石頭。

靜了,又靜了,沒有人再說話,此時的場面是靜默而又沉重的。雨還在下,而此時的氣氛直比大雨之前的那一刻,還要使人感覺壓抑。人多了,人太多,擠也擠不進來,也沒有人往裡擠,跟隨過來的人們都靜靜地立在門外,立著,等著。另有一個人在房頂上,自顧與一隻麻雀嘰嘰喳喳,瞧來很是可笑。

這就燕悲歌,身形並不高大,面目並不出奇,但其自有一股奪人氣勢!或說威勢!燕悲歌已然變臉,不再是那個讓人感覺到親切更是哭笑不得的無賴漢子,此時的他雙目咄咄不怒自威,殺機隱現!便如一隻猛虎伺于山林之中,使得百獸驚悚,慌亂而又畏怖卻不知危險來自哪裡,動也不敢動!

“我呸!”

當然,每當有人狂妄自大耍酷裝逼的時候,總會有人看不過眼的。這個人就是牡丹姑娘,這個人也必須是牡丹姑娘,作為花中之王俠中之凰,在任何時候牡丹姑娘都會無畏流氓敗類無懼邪惡勢力,仗義執言的:“你有病罷!你誰啊你!進門兒招呼也不打一個,你當這是哪裡?這是我家,我家!你懂麼?誰個要你來的?你這人模狗樣的……”

牡丹姑娘語聲響亮,吐字流利清晰,而且越說越是生氣!其實早在那個鳥人從房頂上裝模作樣故作高深的時候牡丹姑娘就已經很生氣了,要不是隻顧著施展神奇醫術治療無禪和尚的傷勢,牡丹姑娘早就發作了!但見一個比一個能裝,牡丹姑娘已經忍無可忍了:“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去去去,給我滾出去!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以上就是牛牡丹女俠與燕悲歌大俠第一次見面所說的話,而且是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鼻子說的:“還有道疤?豈有此理!這都破了相了,還敢出來丟人!”燕悲歌是個人物,牡丹姑娘更是絕非常人,一時間風頭強勁,威肆無可當之!燕大俠張著嘴瞪著眼怔在當場,模樣似極了一隻傻鳥兒:“我地個天!你,你這……”

這就叫做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牡丹姑娘一開口便將燕大俠此前計劃全盤打亂,生生將一出嚴肅的正戲淪為一場可笑的鬧劇。事發突然,在場每個人都傻眼了,怔怔地看著搶盡風頭奪人眼球的那個紅衣美女,與燕大俠一個表情。陳平還沒上前,牛老爺已經衝了上去,也是不說廢話一指點過——

“殺人了!殺人了!”牡丹姑娘不是木頭,牡丹姑娘是會跑的,牡丹姑娘哇哇大叫滿場飛跑,言辭犀利作風潑辣連說帶比劃:“天啊!天啊!快快打雷,打雷閃電,劈死了他!”合該天誅地滅,親爹也要打殺!牛老爺已經給她氣得發瘋了,暴怒之下終失儀態:“你個小畜牲,孽障!看我這回不打死了你,殺!”

牡丹姑娘跑掉了,繞樹八圈,穿廳而過直奔後院,不知躲到哪裡去了。牛老爺氣喘吁吁,臉色鐵青。每每如此。識大體,重大局,知進退,明事理,這就是牡丹姑娘的行事風格。如此看來牡丹姑娘輕功高絕,若非是出其不意,牛老爺根本就是制不住她的。但說到輕功沒有人比阿烏更有發言的權利,阿烏知道牛老爺若是真想追她,不過三步兩步——

阿烏心裡樂開了花!

“還不一樣,傻鳥兒老大!”阿烏肚裡笑著,與灰灰雙雙飛走。

並不奇怪,鳥人是會飛的。

這就是牡丹,與眾不同的牡丹,不由得阿烏不愛,阿烏也是與眾不同的。

“司徒野,你是為何而來?”燕悲歌目視司徒野,一字字道。說歸說,鬧歸鬧,但這不是開玩笑。當真不是開玩笑,今天是會死人的。司徒野一動不動,跪地不起,頭是不抬話也不說。燕悲歌面無表情,冷冷說道:“司徒野,你又為何而跪?”真龍教的人身份有差別地位有高低,但相互之間從來不會跪著說話。何以下跪,沒有人比司徒野自己更清楚,不為無禪,只為身後同樣跪著的,司徒文武。

無禪仍於院中打坐,渾身塗滿了花花綠綠的藥膏,前心後背還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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