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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牛家的人

牛家傾巢出動,大戰南山禪宗!

且不說此前一個多月,南山禪宗的和尚們吃足了牡丹女俠的苦頭,今日牛家上下幾乎是滿門齊至,而牛家的可怕之處此時終於顯露出來——

“空聞大師!空聞大師!”一干老丈老婦哭著喊著衝將上去,將空聞團團圍住,攙扶起來,為其披衣,呵護備至禮敬有加:“空聞大師,快給我們講經,我們都愛聽!”偶像啊!說到偶像,自然少不了靈秀和尚:“靈秀神醫!白衣菩薩!”一干大姐二妹三姑六婆嘩啦啦圍將上去,白衣披上,有人獻花,七嘴八舌往死裡誇:“白衣聖僧啊,世間活菩薩!靈秀!阿秀?可還記得奴家?”

“嗚哩哇啦嗚嘿哇啦!”牛妞妞是個人來瘋,完全遺傳了牛家英烈們的寶貴品質:“咯咯咯!大!大!”白大富給她騎在脖子上,微笑搖頭,嘆道:“錢管家,還請高抬貴手。”錢管家慢條斯理說道:“又,尿了啊?”說罷慢條斯理抬起貴手,用尿布慢條斯理順著脖子擦:“大姑爺啊,尿布又快沒啦……”

十幾家丁魚貫而入,抬的大箱小箱一箱又一箱,一箱又一箱,一趟又一趟,一箱箱布匹綢緞,一箱箱香燭祭物,一箱箱素齋吃食,一箱箱米麵油茶,箱箱貼了大紅喜字,擔擔上有大紅綢花,林林總總不一而足,體面富貴而又捧場。

一干丫鬟早已上前,東瞅瞅,西看看,看了佛祖,又瞅和尚,滿臉都是好奇,滿眼都是新鮮。不免品頭論足,不免動手動腳,哎呀呀!哎呀呀!好多好多和尚啊!嘻嘻哈哈,嘰嘰喳喳,如同進了菜市場,挑三撿四亂打價!這個高,那個矮,這個胖,那個瘦,這個臉上有痦子,那個嘴歪眼斜啦!老的老,小的小,都沒咱家姑爺好,說話咱家小姑爺,小姑爺?小姑爺哪?

立時處於下風,立時相形見絀,南山禪宗的和尚們大眼瞪小眼,都看傻了。這是哪家人?進的誰家門?這裡是南山禪宗,香客遊客和尚們也不是沒有見過,但這般大搖大擺肆無忌憚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的,還真沒見過!這來幹啥的?不懂規矩麼?這裡是佛門靜地,不容得言行無禮,可氣可惱,豈不放肆!

這是牛家的人,一個牛牡丹不算什麼,南山禪宗的和尚們要長見識了。

牛老夫人自行禮佛,目無餘子。

牛老爺當中而立,一動不動,比定海神針還要定海神針。

沒有人理會定海,只有定海,被生生冷落一旁。

而定海,已經坐下了。

於佛前,香案下,蒲團上,闔目端坐,度佛棍橫置在膝。

實則定海已然出離憤怒,定海的全身每一處都在憤怒地顫抖,只是沒有人看得出來。

不為闖入山門,不為刑杖未落,不為這些人無視定海。

只為,反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還沒找上門去,竟然鬧上門來!是反了,該找牛家算賬的是南山禪宗,是定海!當先哄騙無禪和尚討了媳婦,其後縱容自家閨女上山撒野,是誰人?是牛家!這又是作甚?反走親?倒過門?南山禪宗一日遊?組團來的?這,這,這嫁妝都抬山上來了!這是想做什麼!怎不欺人太甚!

實則定海心裡有數兒,牛家的人是想,弄假成真!

不是過分,是太過分了!要無禪還俗,離開南山禪宗,不若要定海去死!

死也不認!

終於,牛老爺走上前去。

深施一禮,笑著說道:“老夫牛德厚,拜見定海神僧。”

這是,宣戰了。

要戰便戰,定海不懼,多少年的驚濤駭浪都過來的,成就了一根定海神針:“靈秀!”

萬人迷鑽出萬花叢,快步上前:“在。”

當然這種鬥嘴皮子的事情定海不會去做,因此定海派出了南山禪宗第一辯手,靈秀和尚。不是空聞方丈,空聞方丈只論佛法,不問世事。而靈秀的口才定海心裡比誰都清楚,因為真正要辯,哪怕是論佛法打機鋒,哪怕是空聞方丈在靈秀面前,也只有吃癟的份兒。靈秀是一個機靈而內秀的和尚,定海一直這樣認為。

空聞暗歎一聲,繼續低低誦經。

空聞是靈秀的師父,沒有人比空聞更瞭解靈秀。

靈秀和尚天生反骨,這一回定海派他上場,結果而想而知。

經誦聲中,二人論道。

道理的道。

“牛老施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靈秀當先發難:“無禪成親一事是你牛家自作主張,無禪的師父在此,無禪的師叔在此,無禪的師祖師叔祖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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