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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瘋和尚

啦,喀哧!一聲大響,轉眼風動人至:“哈哈!小子無禮,無禮至極!”瘋和尚終於入座,禪杖便直直插在石板地上:“不過灑家喜歡,哈哈哈!喝酒喝酒,喝完再打!”方殷仍是不理不睬,自顧低頭吃菜,索性眼皮也不抬了。周道長舉杯笑道:“智絕大師,貧道以茶代酒,先敬大師一杯。”

“喝!”瘋和尚拎著酒罈子咕咚咚猛灌,一時酒水飛濺酒香撲鼻。須臾一罈見底,又開一罈:“老周老周,和尚敬你!”咕咚咚!咕咚咚!轉眼之間壇中酒又是一乾二淨,瘋和尚打一酒呃抹抹嘴巴,忽將立起:“小子!來罷!”方殷看過一眼,淡淡道:“你要比,我不要,我才不要和你比。”

“放屁!”瘋和尚怒眼圓睜,真正惱了:“兀那鳥人!灑家不是說了,你怎——”黃麻雀仍自蹲在樹杈上,兩手一攤嘻笑道:“灑家要比,人家不幹,我只帶話,旁的不管。”瘋和尚猛啐一口,一把抄起禪杖:“賊廝鳥!滾下來!”說著便是一杖呼地掄過,嘩啦嘩啦脆鳴聲中“奪”地一聲悶響,鏟頭深入樹軀,直沒近半!

霎時樹身大顫枝葉簌簌,無數葉片並了塵土紛紛落下,迷了人眼。未及立起,只聽嘩嘩啦啦奪奪地又是一陣大響,震得樹葉雨般落下,塵土飛揚。三人起身走開,無奈地看著瘋和尚。瘋和尚好似瘋了一般,只掄了禪杖猛擊老槐,一下重似一下,直擊得老皺樹皮木屑紛飛,露出一處處斷裂了的灰白木茬。

幸得老槐粗大有若合抱,一時不致折斷傾倒。黃麻雀仍舊傻鳥一般蹲在樹上,擠眉弄眼嘎嘎怪笑:“小雜毛兒,你可知,這人為何叫做瘋和尚?”問的是方道士,方道士嘆一口氣:“鳥人渾人,一般地瘋!”一旁吳師兄笑道:“智絕大師愛武成狂好鬥成瘋,因此叫做瘋和尚。”周道長搖了搖頭,笑道:“大師手下留情,夏日即至,沒了大樹怎好乘涼?”

“呔!”

瘋和尚狂吼一聲,老槐終於禁不住他連連大力劈斬,連同碩大樹冠“喀哧哧”緩緩栽倒,倒地又是稀里嘩啦撲簌簌一陣大響!黃麻雀縱身一躍斜飛數丈,便如一隻鳥兒般落在房簷上:“果然渾人一個,哈哈,沒的商量!”瘋和尚仰天狂笑,嘩啦啦揮舞禪杖:“臭小子熊包蛋一個,也罷!跪地上給大和尚磕仨響頭,灑家便就饒你一命!”

“智絕。”周道長沉聲一句,正色道:“你莫再無理取鬧,免得傷了和氣。”瘋和尚一般大笑,神情張狂:“怎地?不若你來?哈哈!只可惜你不是灑家對手!”吳師兄上前一步,持劍揖手:“既然大師一意比試,貧道這便與大師討教一二。”瘋和尚兩眼一翻,鼻孔朝天:“手下敗將,不來不來!”

原是瘋和尚好鬥成性,偏又武功精強罕有對手,周吳二人以往和他切磋過十數次,無一不敗。三人分處兩教,本是敵,又無仇無怨,也似友。只因此時上清教與真龍教還沒有撕破臉皮,不然這江州城中早無上清門人立足之地。今日瘋和尚是為比武而來,亦為立威而來,要教訓的便是方殷,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瘋和尚是忘了,原本就識得他。

方殷緩緩上前,拔劍:“你若輸了,便與我磕仨響頭。”

瘋和尚大喜:“成!”

黃麻雀叫道:“大和尚留神,這小子是有些鬼門道!”

瘋和尚大笑:“暗器?迷香?哈哈無妨,臭小子你就儘管使來,灑家不懼!”

方殷執劍而立,一無懼色:“方殷用劍,劍名恪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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