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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無中生有

沒有人性!無禪悲傷難抑,直將淚流成河。無禪是在哭著,但無禪的拳已緊握,無禪已經怒了:“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牡丹姑娘以袖掩面,抽泣道:“司徒文武說了,他瞎了一隻眼,就要滅我牛家滿門,一個人呃,一匹馬也不放過!”

“是他!是他!你要他來找無禪,事情是無禪做的,為什麼他要……”

“就是司徒文武,還有他爹司徒野,他們父子自也不會放過你,也會活活兒打死你的!”

“無禪不怕,讓他們來!”

“他們可是說了,要將你的肉用刀子一片一片割下來,一樣咳咳!生著吃了!”

“呼——”

這便是無中生有之計,實則牡丹姑娘一番話破綻百出,說出來也是騙不到任何人的。當然不包括無禪,無禪只覺出離憤怒!無禪做的事,便來找無禪,就是要打死無禪無禪也不會說個不字,但這又與旁人何干!思及那些人,那些無禪剛剛認識便不幸死去的人,那些對無禪很好讓無禪感覺很親的人,無禪只覺悲苦難言!而一團烈火已於胸中猛烈燃起,燒沸了血,焚紅了眼,映紅了天!

再祭朱雀刀,揚起霸王鞭,牡丹女俠攜手無禪和尚,雙雙共赴生死戰場!

二人仍舊穿的成親當日大紅禮服,紅紅火火喜慶登對,正是英雄美女佳人一雙!

“出發!”牡丹姑娘將手一揮,就像一個躍馬疆場大殺四方的女將軍!

“走!”無禪和尚當先而行,一樣是雄赳赳氣昂昂!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門打不開,從外面鎖死了。

當然這種事情難不倒牡丹姑娘,牡丹姑娘以朱雀刀破之。

不愧朱雀神刀,紅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刀斷鎖!

“啊——”

一刀出去,竟已見血!

“哎!”錢管家哭喪著臉吮著手指,很是無奈。

“奇哉!怪哉!”陳平端詳著手中告示,搖頭晃腦嘖嘖有聲:“既是捉拿人犯,衙門怎不來人?”司徒野看過一眼,淡淡道:“陳千總,有話不妨直說。”陳平恍若未聞,自顧笑道:“落款印章俱在,卻無簽發日期,嘖嘖嘖,這樣的海捕公文陳平當真是頭一回見!”司徒野大笑:“不過一紙,管用就好,陳千總又何必斤斤計較?”

“既是人犯,人人可拿,懲惡揚善更有花紅可得,豈非大大美差哈哈!”司徒文武也已立了起來,一般放聲大笑,氣勢看上去卻比其父餒了三分。這父子二人樣貌脾氣是一點兒也不像,司徒野也知自家兒子是個草包,當即回頭狠狠瞪上一眼!司徒文武噤聲,司徒文武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自家老爹不說話——

實則司徒堂主為人正直處事公平,多年來於翼州城中卻也名聲不差。只一樣,還是司徒文武,司徒野膝下獨子。小兒既是獨苗,愛妻又於十餘年前亡故,司徒野對司徒文武難免溺愛了些。實則司徒家以及真龍教翼州堂的名聲都是司徒文武一個人敗壞的,若他不是司徒野的兒子,無需他人動手,司徒野早也將他斃於掌下了。

善也是他,惡是也他,是是非非好與不好都是他!可憐天下父母心,司徒文武當著他爹的面是孝順乖巧,背地裡卻是仗其父名多行不義兇橫霸道,待得司徒堂主心知不妙之時,早也悔之晚矣!怎不大義滅親?怎失公平公道?說來容易做起來難,無論兒子做了多少錯事老爹都得擔著,司徒堂主別無選擇。

便如比武招親,便如今日之事。

無論如何,司徒文武瞎了一隻眼,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說法。無論那無禪和尚有沒有錯,他也必須給司徒野一個交待。司徒野著人查清無禪來歷,又於衙門簽下海捕文書,所求不過一個理字。對於無禪,司徒野心有所忌,因為無禪來自南山禪宗。南山禪宗名揚天下,啞僧定海更是無人不懼——

所以司徒野遲遲不動,只為作出雷霆一擊!

必殺無禪!格殺當場!

正因為無禪是南山禪宗中人,若非如此司徒野還可以手下留情,饒他一命。

在廢了無禪武功,取他一目之後。

此事絕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司徒野也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鎮定,今天這件事情關乎許多人關乎許多事同樣關乎到司徒野的身家性命!沒有人知道,司徒野心裡一直都在猶豫,猶豫著今天要不要來,也沒有人知道司徒野真正顧忌乃至畏懼的不是啞僧定海也不是南山禪宗,更不是今天的這一件事情——

但已無法回頭。

來了!來了!火起來了!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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