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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真正的高手

:“走開!臭死人了!”

“和尚,和尚,你也是來比武的麼?”一人好奇道:“你是哪裡來的和尚,會功夫麼?”

“會個屁!這是一個花和尚!”一人啐道:“好色的,淫僧!”

無禪直勾勾地地看著臺上的大姑娘,瞪著倆眼,張著大嘴,果然像是一個急色鬼。說說道道,吵吵嚷嚷,無禪也沒有聽進耳朵裡,無禪心無旁騖。他是心無旁騖,一人勃然大怒,當下伸手猛地一推,便要給這裝聾作啞的狂妄淫僧一個大大下馬威!豈不知一推不動,再推仍是不動,驚怒中使出全身氣力奮力——

卻如蚍蜉撼樹,又如銅澆鐵鑄,絲毫動他不得,更是渾然不覺。那人愕然四顧,左右面面相覷。不一時,一內行人面色驚異,晃著兩膀擠了過去:“閃開!我來!”內行人是一武師,翼州得勝武館館主,姓高,人稱高力士。人如其名,生得是又高又壯膀大腰圓,天生神力,內外兼修。眾人閃出空當,高力士上前,立定,沉腰扎馬,深吸一口長氣,吐氣開聲雙掌平平推出:“嘿!”

手不及肩臂,倏爾一股大力抵住雙掌,似是有形有質,竟不得進身:“金鐘罩!”高力士是個識貨的,心說一句果然了得!卻也好勝心起,當下並不收掌,只納一口氣沉于丹田,運足十成功力:“開!”高力士之能眾人也知,此人日食鬥米力挽奔牛,曾經就這般推倒過一堵門牆,豈不知還是——

“怎樣?怎樣?”幾人見他身軀一震退後三步,紛紛開口。高力士皺眉,不語。實則也不用說,無禪好生生立在那裡已經說明了一切。是動不得他,是給彈開的,自始至終高力士的手掌就沒有沾到無禪的僧衣。高力士心下驚駭,已見到眼前和尚身上那一道轉瞬即逝的金光,高力士也練過硬功:“羅漢金身!”

而無禪已有所覺,無禪轉過頭,奇怪道:“這位施主,你要和無禪比武麼?”高力士一時語塞,旁邊有人笑道:“小和尚,好功夫啊!你會武功,怎不上臺比試一下?”又一人隨之笑道:“是啊是啊,小師父就上去比一下,贏了麼,哈哈!也好收了這隻——”眾人一齊大笑,眉眼生動:“母老虎!”

“啊?”

不提這母老虎還好,一提起來無禪和尚心裡頭更迷糊了。說到比武無禪那是絕對樂意,可怎又冒出一隻母老虎?哪裡又有母老虎呢?母老虎又是什麼呢?無禪要怎麼收呢?收了又有什麼用呢?沒有又怎麼收呢?上臺比武和收母老虎又有什麼關係呢?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無禪的腦袋裡頭滿是問號兒,欲要問個究竟又不知從何問起,只劃拉了一下腦袋,嘿嘿一樂:“呵呵。”

這和尚傻里傻氣,腦子裡是缺根兒筋的,四下的人也都看出來了。既然看出來了,就有人要搞惡作劇了,當下有人攛掇道:“小和尚配母老虎,天生一對兒哈哈!上!上啊!”有人怪笑道:“高僧出馬,為民除害,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兒,大善事啊!”有人不動聲色,心裡樂開了花:“快上快上,我看好你!今日過五關斬六將奪得花魁的就是你了,和尚!”是極!是極!好極!妙極!眾口一詞,推波助瀾,唯恐天下不亂。

人心險惡,胡亂取樂,由此可見一斑。

只難為了無禪,無禪嘿嘿傻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其實他們說的話大多數兒的人也沒注意到,無禪身邊發生的事情在萬千人中就如同無禪一樣不起眼。無禪只知道他們想讓無禪上去比武,那麼無禪就上去好了,其實無禪早就想上去比劃一下子了,無禪是不會讓大夥兒失望的。只是無禪還在顧慮著那甚麼生死文書的事情,無禪不明白,也覺得那樣很麻煩。何況臺上的兩個高手還沒有打完,他們兩個已經打了小半個時辰了,還沒有分出高下。

在無禪眼裡看來,臺上的兩個人武功很高。

在無禪眼裡看來,之前上臺的每一個人武功都很高。

只可惜這比武總會有人受傷,總是有人流血,無禪不忍看。

那麼和無禪比起來又怎樣呢?無禪是不曉得,無禪也不上心,無禪認為——

總要打過,才知道!

無禪喜歡比武,無禪喜歡的只是比武,與招親無干。

無禪是在看著那個女人,無禪看到的只是一個人,與男女無干。

今日之事本就與無禪無干,無禪不是英雄也不是男主角,英雄的男主角另有其人——

他來了,是飛著來的,白衣飄飄姿勢美妙!

腰上佩著寶劍,卻將摺扇輕搖。

“哇——”無禪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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