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如此的陌生,當年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三年前的一幕。一一在楚巖的眼前閃過,他真的很想衝上去,死死的抱住常在,告訴她自己是誰,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實在是眼下的局勢,不允許他這麼做。
楚巖不躲不避,毫無懼意,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極力讓自己表現的很平靜。很淡定。
“你覺得我是誰?”
聽聞此言,常在皺了皺眉,“你是誰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只知道有人出了重金,想你死。”
“我現在就在這裡,那你為什麼不動手?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收了為數,完成組織的命令了。”
說著,楚巖還上前一步。劍尖已經頂在了胸口。
“你以為我不敢嗎?”
話音剛落,常在微微用力,劍尖已經沒入楚巖的胸膛,足有一寸之深。
楚巖沒有閃躲。只是皺了皺眉,一雙眼睛帶著濃烈的深情,始終沒有離開過常在。
鮮血瞬間打透了楚巖胸前的長衫。順著劍身,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只要再深一點。常在就能完成任務,這在她殺手生涯中屢見不鮮。死在她劍下的人不計其數。
但不知為什麼,常在就是下不去手,當劍鋒刺進楚巖胸膛的一剎那,她的心也莫名的疼痛起來,彷彿這把劍,也刺進了她的胸膛一樣。
兩人彼此凝視著對方,常在幾次掙扎想殺了楚巖,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為什麼?”
楚巖那真摯的眼神,令常在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略顯慌亂的轉頭看向樹林深處,冷冷的底問道:“在極寒之地的時候,你完全可以殺了我,為什麼沒有動手?還有……”
說著,常在猛然看向楚巖,“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你還知道些什麼?”
笑了笑,楚巖並沒有說什麼,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是不敢回答,因為就算說出來,恐怕常在也不會相信,而且眼下的局勢,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很明顯,雖然不知道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常在千真萬確的活了下來,而且還失去了關於他的一切記憶。
見到楚巖不說話,常在知道再問下去也沒用,於是伸出手,竟然笑了笑,“我的東西,你是不是應該還給我了?”
“東西……什麼東西?”楚巖怔了怔,但下一刻已經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心念微動,陰陽珠已經出現在楚巖的手裡,遞了過去,“只是皇級法寶,沒必要這麼緊張吧?”
他是故意這麼問的,想聽聽常在會說些什麼,對陰陽珠還有沒有印象。
可是誰成想,小丫頭一把將陰陽珠奪了過來,然後瞪了瞪眼睛,“皇級法寶怎麼了,要你管?今天我不殺你,算是還了極寒之地的帳,如今你我兩不相欠,別讓我再遇見你,否則本小姐絕不會手下留情。”
看著常在已經走遠,楚巖是既歡喜,又傷心。
他怎麼也沒想到,常在居然活了下來,這本在無數次夢境之中,才出現過的事情,如今就真真切切的擺在眼前,這令楚巖感到無比的興奮。
雖然常在失憶了,但能活下來,就有無限的可能,說不定有一天,她突然想起過去的一切,這也不是不可能的,總之,活著就有機會。
回到煉藥公會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兩件衣服,楚巖打算明天就與素幽動身。
“你……你這是怎麼了?”這時,素幽推門而入,當見到楚巖胸口血跡的時候,一步竄了上來。
“沒什麼,不小心摔的。”
“什麼……摔的?你騙誰呢……”
說著,素幽拿出金瘡藥,一邊處理楚巖的傷口,一邊說道:“是不是遇見老情人了,被人家刺了一劍啊?”
從暮晨那裡,素幽已經得知了一切,知道三年前就應該死了的常在,居然出現在極寒之地,而且還是想殺了楚巖。
“怎麼樣啊,被昔日的戀人刺傷,感覺如何啊?”
“爽……”
“犯賤……怎麼沒一劍殺了你。”
說著,素幽用力在楚巖的傷口上拍了一下,“我可告訴你,就算有一天她記起了一切,我也是正房,是大的。”
見此,楚巖調侃的笑了笑,“你哪裡大啊?”
“那我哪裡小啊?”
說著,素幽還挺了挺胸,面帶得意之色。
時至深夜,皓月當空,繁星點點,楚巖催動無名心經的第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