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鎮魂調隨即奏出。
那些包圍住少恭的藤條還未到近前,便紛紛痛苦掙扎,翻騰不已。阿翔飛到高空,避過群體攻擊。
少恭五指從弦上拂過,曲聲隨即轉為榣山遺韻,威力更加強大,周遭怪物受此攻擊,頓時承受不住,萎靡在地,動彈不得。
“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少恭一指撥絃,淡黃色的靈力一閃即逝,射向右邊樹林深處。
剛才他用九霄環佩禦敵,周遭情形已然默然於心,自是胸有成竹,除了此處妖氣瀰漫有怪藏身,另一處似乎也有些熟悉的影像,一時倒是想不起是誰。
不過,先逼出這一妖,另一人倒是敵我不定,暫且放過。
“不愧是青玉壇丹芷長老,這一年多聞長老之名,如今一見,果真盛名之下無虛士。”聲音有些蒼老,聽著似乎正氣凜然。
“不敢,在下忝為長老,卻未有絲毫貢獻,實在汗顏。”少恭不動聲色,既然對方有意拖延,他倒要看看,到底有何目的。
“聽聞長老和那百里屠蘇也有切身之仇,何不化干戈為玉帛?與我等同道一起行事。”聲音露出一股引誘之意,少恭一聽便知對方不懷好意。
“哦~在下確實不知,何時與爾等妖物成了同道?”少恭微微一笑,不帶絲毫煙火氣的道。
“你!”被少恭此語氣的七竅生煙,但它自忖並不是對手,故而只警惕立於原地,卻未曾出手,但暗中卻召喚更多藤條前來助陣。
“早就說過,丹芷長老口舌靈便,天下皆知,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哼!少恭,一年未見,看你似乎被百里屠蘇連累的不輕啊?”另一處暗藏之人步了出來,譏笑道。
“……!”少恭聽到這個聲音,頓時一驚,這人還未死?怎麼可能!不過,便是未死又如何,苟延殘喘,料也不足為懼!
轉頭“望”向那人的方向,少恭拱手一禮,淡淡道:“那日將掌門挫骨揚灰,以為相見無期,未曾想掌門別有機巧,竟能死裡逃生,如此手段,少恭實在佩服不已。”
“比不得丹芷長老和仇人同行!實在想不到,你二人竟能走到一處!哼,當日便曾看出,少恭和那百里屠蘇關係匪淺,今日看來,還是不曾真正瞭解。”
雷嚴看著少恭,肩頭大片血跡還未乾涸,便是一向整潔的衣物也因為急於趕路而顯得凌亂不堪,“何時見過少恭這般狼狽模樣?果真是心上之人,待遇就是不一般。”
少恭微微一笑,竟是預設。
“雷嚴,說夠沒?要打便上,要論舊,等捉到人再說不遲。”那妖物不由出言,有些迫不及待。
“孤直公何必著急?你要的百里屠蘇,在下自然會雙手奉上。現在,還請丹芷長老隨我等走一趟了。”
“屠蘇在你手中?”少恭不由擔心。
“少恭去了便知,現在不需多言。”
“……如何相信掌門?”少恭冷笑,驟然發力,揮袖間便將那孤直公打飛三丈有餘,估摸力道,那妖物算是必死無疑。
聽著耳畔慘叫,少恭眯眼冷笑,算是給雷嚴一個警醒。
敢打屠蘇的主意?真是該死!少恭不想理會孤直公和屠蘇有何瓜葛,死人或者說是死妖,可沒有資格來討什麼公道。
“少恭還是記憶中的少恭,果然心狠手辣!白白浪費我給這廢物找來的藤條做幫手。”
原來這藤條卻是雷嚴後來從藤仙洞中挖出來贈予孤直公,以作助力,未曾想少恭出手狠辣,直接便將這合作不久的妖物置於死地。
“掌門見笑。”少恭淺笑,謙虛道。
“……怎麼,少恭不顧百里屠蘇的死活了?”雷嚴並不慌亂,篤定問道。
少恭心中不由惱怒,面上卻淡淡道:“倒要勞煩掌門賜教。”
阿翔見機,盤旋一圈,悄悄飛走。
屠蘇焦急追著早已看不到身影的碩鼠,暗自責怪自己疏忽大意。
一路追趕,忽地四周林木之中簌簌有聲,阿翔在空中尖銳長鳴,屠蘇立足不前,小心戒備,“出來!”
“哎呀,百里屠蘇,彆著急嘛~”熟悉的聲音傳來,不遠處笑眯眯的步出一人,屠蘇一看,竟然是已被逐出門派的陵端。
“……何不一併出來?”
陵端甩甩頭髮,笑眯眯的道:“這可不行,它們得要發動陣法啊~看招!”說變臉就變臉,陵端忽地拔劍刺出,屠蘇急忙後退避過,這時,四周藍光亮起,三柄長劍合著陵端那把,守住四方,將屠蘇團團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