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婷哼了一聲,聲音低沉:“說,到底怎麼回事。”
溫柔低頭看著腳尖:“連珊珊說那種藥吃了對人沒有危害,只是能讓對方聽從指揮,死心塌地地跟著我。我見石大哥和肖玥姐親熱地跳舞,所以、、、、、、”
溫柔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大家心裡都明白,又是多情惹的禍。肖玥又氣又好笑,對溫柔嘆息著說:“你也太多心了,石天宇是我逼著去參加元宵舞會的。”
溫柔頭垂得更低,趙雨婷用手撫摸著女兒的秀,語氣滄桑悲涼:“孩子,人有時候是不能犯錯的,你小姨的毒藥沒有解藥,石天宇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跟著去吧。”
一個母親對女兒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何等的無奈,肖玥心裡也有點酸楚,溫柔是為了感情,她敢這麼做,如果換著自己會怎樣呢。她漸漸同情溫柔,事情既然生了。殺了她也於事無補。肖玥語氣緩和了許多,對趙雨婷說:“還是想個辦法吧,看能否找到解藥。”
趙雨婷搖了搖頭:“這種藥配製很難,沒有解藥,趙家一般都不輕易用,不知秦翔宇怎麼得到的。這藥服下去,如果不用內力還能保住性命,不過人漸漸就廢了。可惜石天宇那個青春年少的孩子。”
溫柔抬起頭,一臉堅決地說:“媽,我照顧他一輩子,同生共死。”
趙雨婷愛憐地看著這個痴情的女兒:“孩子,你認為被你下毒的人還會與你廝守終生嗎?”說完她眼神複雜地望了望古滄海,古滄海神情黯然,當年趙雨婷對東方景下毒,以至於他和趙雨婷一對愛侶生生別離,一晃二十年,人世已非。
一陣沉默,連珊珊也嚇得不知去向。許久古滄海站起身:“我回荷花嶺,那有千年人參,或許管點用。你們母女兩去找配藥的人想點辦法。這事還沒有了結,我們會再來。”言下之意石天宇又什麼不測,溫柔逃不了干係。
望著古滄海和肖玥離去的身影,趙雨婷呆呆地坐了很久。溫柔回過神,忽然問趙雨婷:“媽,這人是不是趙家的仇人?”
趙雨婷迷茫地說:“說不清楚,他確實殺過趙家的人,可是趙家有何嘗沒有害過他。”
“那就是了,死了也不可惜。”溫柔似乎在為自己下定決心。趙雨婷聽出溫柔的話裡有話,雙眼盯著溫柔:“你,什麼意思。”
溫柔慌亂地說:“沒什麼。是連珊珊在那人的茶裡下的藥,不關我的事。”
趙雨婷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甩手給了溫柔一個清脆的耳光,腳尖一點地,身形一晃,從門口飛快地躥了出去。
古滄海獨自一人趕到荷花嶺下,已是日落西山。惦記著石天宇的病情,他快步沿著小道向上行走。剛前進二三十米,一個修長的身影背對著古滄海攔住去路。古滄海大聲說:“兄弟,行個方便,我有急事要上山。”
那人緩緩轉過身,是個中年人,眉目清秀,只是有點久不見陽光的蒼白,他笑著說道:“古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古滄海微微一怔,高聲笑道:“原來是趙夢天趙老大,這麼多年,我就知道你躲在附近,怎麼不做縮頭烏龜了,出來透透氣,還是又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趙夢天悠閒地說:“難得你還惦記著我,今天不會讓你失望,我們的恩怨做個了斷。”
“好。”古滄海朗聲說到:“除了你這奸惡之徒也了卻我一份心事。”說完腳下步法一變,瞬間來到趙夢天面前。
“果然有兩下。”趙夢天拉開架勢:“你竟然練成縮地成寸的步法,東方景真的把智字門的絕技傳授給你了。”
古滄海說道:“東方景老人家在天有靈,正惦記著你們這些敗類。”
“光說有什麼用。”趙孟天陰測測地說:“來點真格的。”說著雙手抬起,四周立即升起一股徹骨的寒意。彷彿轉眼間由春天退回到寒冬,路邊剛露出嫩芽的小草被趙夢天的寒氣一掃,立即蜷縮起來。
趙夢天知道古滄海的厲害,二十年前就是頂尖高手。絲毫不敢怠慢,出手就是趙家絕技九陰七絕掌。這種功夫必須在陰氣濃郁的地方練習,吸取陰寒之氣,趙夢天已經達到擊水成冰的境界,普通人遭他一擊,血液就會立即凝固。九死一生。
古滄海渾然不懼。雙手也緩緩提起,一股浩然真氣從他的體內激盪而出。和趙夢天的寒氣交織在一起,周圍立即掠起一陣旋風,藉著風勢,趙夢天揮舞雙掌直撲古滄海。
古滄海見趙夢天掌影翻飛來勢兇猛強悍,知道他已不是二十年前不堪一擊的莽壯青年。趙家是地陰一脈的嫡系傳人,地陰一脈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