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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算是和雷嶽卯上了。
這紅雲飛梭乃是一柄相器,上面鑲嵌著一枚穿雲鳥的相晶,故而速度極快,讓人難以捕捉起蹤跡。
雷嶽此時正被幾個法相包圍在中間,陷入了層層困境。
再被紅雲飛梭這樣橫插一腳,更是手忙腳亂。
他全力催動體內並不充盈的相力,試圖用霜藍雪刃的冰寒之力侵蝕對手,畢竟這一招屢試不爽,可他很快便發現那紅雲飛梭的能量似乎可以和冰虺吐息分庭抗禮。
這樣一來,他最大的一個憑藉也失去了效力。
“噗。”
忽然間,一頭熊瞎子法相趁著雷嶽操控菩提樹應付紅雲飛梭的當機,狠狠地靠了過去,雷嶽被巨力轟中,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重重地砸在地上,印出了一個淺淺的人形凹陷。
“難道又要用菩提觀想經了麼?”他一想到那種狂暴的能量,渾身經脈就止不住疼痛起來。
這是一種心理暗示,但也是鐵錚錚的現實。
距離上一次使用戰鬥篇秘力還沒有多久,如果再度使用,很可能對身體造成永久性損傷,那時候,他就是真正的前路盡毀,自斷錦程了。
這樣的結果,固然是他不願接受的。
可比起立即喪命而言,他寧願背水一戰。
就在他準備下定決心使用戰鬥之力時,陸聿明忽然說話了,“小子,看來大爺我再不出聲,你就要一命歸西了,哈哈。”
他的笑聲聽起來充滿了幸災樂禍。
“有話說,有屁放。”情急之下,雷嶽對他更是沒有好臉色。
陸聿明聞言一怔,嘿嘿笑道:“小子,放心,老子好不容易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找到一個天才,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掛掉的。”
“眼下這情況,只有一個解決方法。”
“快說!”雷嶽又被一長尾蜥甩了一尾巴,再度跌飛出去。
“別急嘛。”陸聿明似乎很樂意看到雷嶽被人虐。
不急不慢地說道:“你可以放開神魂,讓我暫時掌控你的法相,眼下之局,輕易可破。”
“你休想!”雷嶽聞言不禁大罵。
開玩笑,雖說眼下局勢是很窘迫,可這陸聿明也不是個善男信女,讓自己把神魂退位,把魂位拱手交給他,雷嶽除非腦子壞了差不多。
見他不上當,陸聿明才話鋒一轉:“其實,我有一法。”
“再說廢話,小心我在死之前,先把你滅了。”雷嶽惡狠狠地威脅道。
陸聿明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不過依舊是裝作桀驁不馴地說道:“老子可不想陪你死。”
“你可以把霜藍雪刃的附靈石力量抽空,匯入這棵樹裡面,可以讓法相力量在短時間內大幅度飆升。”
“附靈石抽空?”雷嶽不解。
“沒錯,就是抽空附靈石之力,不過你這樣做了,霜藍雪刃今後便將失去靈力,退出相器的範疇。”陸聿明篤定地說道:“附靈石力量抽取之法是這樣。”
他說完,雷嶽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一段晦澀難明的口訣。
“要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畢竟相器很貴的。”
陸聿明嘲笑了幾聲後,便沉寂了下去。
聽完他的話,雷嶽倒是沒有對這段口訣產生懷疑,他料定陸聿明不敢拿他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所以只是猶豫著,要不要捨棄一把如此難得的相器。
不過很快他便下定了決心。
命都沒了,還顧慮那麼多幹嘛?
一邊用菩提樹鎮守神魂,一邊神魂釋放出意念牢牢的控制住菩提樹,兩者彼此相依,形成了一個圈形迴圈,使得菩提樹無論經受著何等的打擊,始終是穩固如山,沒有任何崩碎的趨勢。
“這人神魂力量倒是不錯。”北蒼採萱周圍環繞著她從北蒼軍隊裡帶來的親衛隊,倒也不怕危險,只是被雷嶽的表現所動,不由出言讚歎。
在她在悠閒地縱觀戰局之時,雷嶽已經運用秘法將附靈石內的冰虺拓印抽出,碾碎成法相本源,一股腦的融進了菩提樹內。
果然,陸聿明說得沒錯。
在冰虺的法相本源加持下,菩提樹頓時又粗壯了一圈,枝葉更加繁茂,雷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巨大能量。
只不過這都是短時間的提升,他能清晰的察覺到菩提樹自身的法相本源對冰虺的本源產生了強烈的排異。
這使得冰虺的力量在一點點的消失。
“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