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難忘,雖有離別悲歡,難免年年斷腸。
村子還是那個村子,人還是那些人,朝日起,暮日落,唯一過去的,只是太陽一起一落,由山的東頭,掉落到了山的西頭。
村子裡原本安家落戶時的老人,一個個相繼離世,原本雙鬢斑白的中年,此刻也已經滿頭銀髮。村裡當初鬥架捏泥人的玩伴,也都長成了樸實茁壯的青年,只是昔日帶著一群雞仔啄食的老母雞,不知在哪年被貪食的兔崽子抓來,烤了裹腹。
村子的最深處,有一處爬滿青苔的院落,院子冷冷清清,連原本被胡亂搬來充作臺階的石頭,頭一年也開始起了裂縫,只是在臺階的邊緣仍有幾個不大不小的坑窪,顯然曾經有人在這塊臺階上,不停的敲打。
只是,院子還在,人卻離別。青苔還是當年趴著的青苔,可是當年唯一的人氣,似乎也淡了。
“嘎吱”一聲,十年前就破爛不堪的門扉,此刻更是到了一碰就散的地步。一個身著青色長袍的青年,左手提著一瓶好酒,右手輕輕地掩上破爛的門扉,他的胸前鼓鼓的,顯然在裡面藏了一隻燒雞。
“找個時間,還是該把這個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