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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些聯絡。”

麻衣老者冷哼一聲,不悅地說道:“本供奉是來聽你說屁話的?張家是生是死,本供奉毫不在乎。至於那個村子是不是整個村子都被屠盡,本供奉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我供奉府的供奉死在了離陽縣,這事,縣令大人恐怕還需要給供奉府一個交代。”

離陽縣令點頭稱是,心中早就把供奉府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修靈士的事,是我一個凡間縣令能管得?這狗屁大供奉明顯是要老子來背這個鍋,也忒不是個東西了。

離陽縣令心裡狂罵,臉上卻露出恭敬,遲疑了片刻,說道:“大供奉,其實那個被屠村的村子還有個活口。他是縣尉手下的一個伍夫長,據說是那個村子裡出來的。在那個下黑雪的晚上,他回去過一次。本官問過他,他說村子是被一個叫雷昊的人殺光的。”

麻衣老者閉目養神,此刻點點頭,說道:“繼續說。”

離陽縣令擦了擦汗,他發現自己在供奉府坐了才半柱香,整個身體都被汗水打溼透了,他也不過是五科登榜的一個讀書人,才上任不過幾年,縣內就出現了這種事,恐怕從供奉府出去,郡守大人那裡也交不了差。自己這個縣令恐怕是做到頭了。

“據伍夫長說,那個雷昊是村子的第一任村長在戰亂時候撿來的孩子,在村子裡生活了十八年,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一夜之間屠盡村莊。”

麻衣老者眯著眼睛,冷笑一聲,說道:“這和我供奉府供奉被殺有什麼關係?”

離陽縣令嚥了嚥唾沫,說道:“我問過高廟村的人了,他們說就在張家被滅族的前一刻,雷昊出現在了高廟村,還和張家三公子張遠鬧了一場,最後好像還是馬供奉出面才平息的。卑職覺得,這個雷昊才是此案的關鍵。”

麻衣老者沉默了片刻,再次問道:“那雷昊是修靈士?”

離陽縣令鄒著眉頭,遲疑的回道:“好像是個凡人,沒聽說他開過靈。”

麻衣老者陷入了沉思,他把離陽縣令叫來,本就沒打算問出什麼來,他曾經去過張家,在現場,他發現了一股很強大的靈力波動,這股靈力的強大,恐怕就是青龍閣閣內的青龍旗也比不了。

而且,他對當夜下的那場黑雪,也知道些許內幕,有些事,惹不起,就必須裝作毫不知情。畢竟一個供奉府的大供奉,在那些人看來也是可以隨意碾死的小角色。

“縣令大人,既然有了線索,你就去查吧。供奉府也會有相應的行動配合你,只要找到了雷昊,先送到我供奉府來,此事切記。你去吧。”麻衣老者揮手送客,隨後取出一塊玉牒,拓印下相應的東西。

村子的後山,在那堆孤墳前,雷昊神色淡漠的坐著,手裡拿著以前那個酒壺,村子在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化作了一堆灰燼。

他不知道回到村子後,又發生了什麼,當他回到這座孤墳前時,他的身上全是一塊塊的血汙,他沒有一點關於滅了張家的記憶,甚至他身體裡的那層層封印在他意識恢復後,也全都沉寂下來。

酒是個好東西,在憂愁的時候,可以讓人忘憂,可卻不能把心裡的那份悲傷衝去。

舉杯消愁愁更愁。

雷昊喝著酒,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了唇邊,摻合著酒,化作一種淡淡的味道,隨酒化作傷痛,灑在了四肢百骸。

村子沒了,以前那個有歡笑,有眼淚的村子,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修羅地獄。雷昊想起鍾叔說的張家,難道是張家殺了全村人?可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人性都這麼偽善?雷昊想報仇,可當張家滅門的事兒傳出來後,雷昊又迷茫了。

善惡終有報?可殺戮真的能使以前那些可愛的村民再回來嗎?這是不能了,雷昊無聲的流著淚,嘴角苦澀的看著村長爺爺的墳堆。

“如果,我也死在了村子。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村長爺爺,你經營了十幾年的村子在一夜之間全沒了。要是你還在,你會傷心嗎?”雷昊喃喃自語,仰頭喝下一口酒,他發現他已經麻木了酒的味道。

從小到大的那些玩伴,也在雷昊眼中變成了一地的斷肢殘骸,這難道就是生命的脆弱嗎?

既然最終都會死,那麼何必要生,既然生死誰都逃不掉,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死了的人讓活著的為他傷悲……

鍾萱也莫名失蹤了,雷昊沒有一點的頭緒,他想去找,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辦。

我要是死了,多好。和鍾叔王叔他們一起,去下面再建一個村子,那時候沒有了死亡,多好。

雷昊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孤墳,在原來村子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