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眾人一怔。這群人,從頭到腳連臉都被包裹在衣帽裡,就像一個個巫師。而且更讓人感覺到的是一股來自這群人排成兩列整整齊齊的隊伍的無形壓力,還有各個都戴著面具,看不到面部表情,而且中間似乎是有意留出路來的。很明顯,領頭的人不在這裡。
“請問來著何人?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老者沉聲問道,聲音不大,卻足以傳至千里。過了一小會,周圍才有動靜,在一旁的雪薇瑤不禁上前了幾步,好熟悉的鈴聲!而在後方的雷千鈞偷偷從後摸出了手qiang藏在衣服裡。
是的,是鈴鐺相撞發出的悅耳好聽的聲音,而且每次調調都在變化,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似乎和鈴鐺的聲音融為了一體。每一步似乎都恰到好處地踩在弦上,而且眼前的這些人都紛紛拔出了劍,在空氣中揮動,發出錚錚的聲音,和鈴鐺的聲音以及腳步的聲音組成了一首動聽的曲子,這首曲子,雪薇瑤總覺得在哪裡聽過就是想不起來。可是,並沒有看到有人出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不出來卻躲在暗處嚇人!”雷千鈞耐不住了,朝四周吼了一聲,回聲在空曠的林子中迴盪著。
“呵呵。”只聽得低沉的笑聲從上空傳來,然後有什麼東西筆直地從雪薇瑤耳旁飛快地飛過,帶過的風吹起了幾縷青絲。等眾人都回神看時,只見一枚金葉子筆直地射中了門,陷進了一半,發出一絲‘鐺’的聲響,讓老者一驚。金葉子素來是他們雷家的象徵——
“嗤!”只聽得很整齊的聲音,眾人回眸時,只見這群披著白衣的人把劍全部堆疊在了空中。然後有一同樣穿著白衣,頭髮披散著,手上及扇子上綁著白繩的女子,不知何時從何處飛來穩穩降落在了這疊劍上。而後眾人一齊又把劍往上抬,只見女子單腳點了一下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地落在了最中間的位置。
她幾乎是轉了幾圈帶動著她的白色外套在空中飄動,她手中的摺扇始終是擋在臉蛋前面,停下來的時候帶來的是一陣陣清新的藥香,同時展開了摺扇,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鈴鐺的聲音一直就沒停過,當她站穩了後,身後的所有人都一齊收回了劍。
微風吹來,鈴鐺聲音依舊,在她的摺扇下跳起舞來。青絲在空中飄動,連同她白色的薄薄的披風,還有她手中綁著的白繩~…~
白繩,是她家鄉的習俗。最親的人離開人世後,手中必要綁一條細長的白繩,因為她是長女。
“這金葉子——”老者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梅花似雪,雪似梅花。這三年積下來的冰可真夠厚啊。”拿著摺扇的女子緩緩開口了,她手中的摺扇緩緩的在向外移開,雪薇瑤幾乎是不能呼吸。
扇子下是一張精緻白嫩嫩的臉蛋,嘴角微微勾著,銀白色面具下的眸子異常吸引人的注意力。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她的臉蛋上,猜測著她到底是誰。她的聲音帶著一種低沉的磁性,白嫩嫩纖細的手指似是誰家的千金大小姐,特別是她的聲音,讓人沉醉。
雪薇瑤不禁上前了幾步,想透過神秘的眼看清她所想知道的一切。這個聲音、這個身影,錯不了的。只是神秘女子似乎是知道她的意圖,笑了一下,眼神變得溫和,轉移了視線,可就是越沉著越柔就越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不知小姐何意?”雷千鈞硬是逼迫自己壓下心中的怒氣,那片金葉子上面可是有他的名字啊!握拳問。神秘女子每句說得都不在回答問題。“又到底是誰?”所有人第一時間在意的都是這個問題。
“不知各位知道不知道,任何東西在冰的儲存下是相當新鮮的,即使那些劃痕過了三年,它還依舊那麼清晰,傷口還是那麼新鮮,那片金葉子的溫度可真夠冷啊!”神秘女子一直在低頭來回的撫摸著手裡的摺扇,在她的掌心上留下了數不清的劃痕,每一道都很深,全部都是一樣的。
她的心傷卻比這些劃痕更深——
“我是誰並不重要,名字有那麼重要麼?”神秘女子忽然笑起來。“對於一個生命來說,名字沒有一點力量。而且我已是一腳踏進泥土裡的人,我的名字也很快會被淡忘。雷先生只需知道在三年前被你活活殺死的人是誰就可以了。”神秘女子始終低著頭,她的語調十分的平淡,沒有一絲的感情。對面的人一怔,更加握緊了拳頭,qiang已經在身後,幾乎要伸出來了。
“現在,我只是替製作這把扇子的主人來討回公道而已。”說著又重新開啟了摺扇,伸出手攤開了掌心,又舉起來,上面佈滿了蜈蚣一樣的密密麻麻的醜陋的傷疤。“相信雷先生應該忘不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