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備司令部駐軍一個團。思路客團長郭希鵬惱怒異常。在最近真對這位吳旅長的案件的確頻頻發生。但是他沒想到竟然發生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派出部隊圍剿槍手。幾個亡命徒已經被吳孝良的衛隊包圍逼到死角。警備團的加入。直接導致了槍手們的崩潰。幾個人利索的吞槍飲彈自盡。只有一人。因為過於緊張。一槍打空。被吳孝良的警衛人員生擒活捉。
有活口就好辦。郭希鵬希望將此人交與他來審訊。不過李振清並不信任此人。堅持要求由綏東軍審訊。吳孝良考慮到奉軍的臉面以及感受。覺得此事不宜過分對立。於是開口道:
“依我之見還是將此人交予警備司令部審訊較為妥當。”
在吳孝良的堅持下。李振清命令警衛將活捉的槍手移交給了警備團。
郭希鵬對吳孝良投來感激的一瞥。這個槍手是唯一直接線索。也是他翻身的唯一機會。
“多謝吳旅長體恤。卑職定當抓緊審訊。從速破案。”說罷命人押著槍手回了警備司令部的審訊室連夜審訊。以求突破。
看著郭希鵬消失的背影。李振清大惑不解:“維中。這麼重要的線索怎麼好拱手讓人。”
“一。咱們是客軍不能喧賓奪主;二。我要試一試這警備司令部裡面是不是鐵板一塊。”
……
奉天內城通天街張作霖府邸。張作霖哼著小曲。心情痛快無比。那吳維中剛剛掛來電話。已經同意和三兒的婚事。剛剛準備休息。電話叮鈴叮鈴響起。他來到桌前抓起電話。表情凝重。這部臥室的電話。非發生大事。屬下是不敢輕易掛來的。
“什麼事。”
電話裡傳來焦急的聲音:“大帥不好了。警備司令部方向發生槍戰。目前傷亡不明。參謀部請示大帥是否發兵入城。”
“槍戰。”張作霖心聲疑惑。自宗社黨被鎮壓下去以後。奉天城內已經久無槍聲。怎麼突然又有了反覆呢。他突然想到吳孝良。心裡立刻了然。但是更加怒不可遏。在自己的地盤動手要殺自己的客人。更何況這個客人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女婿。這叫他如何能忍。
“媽了個巴子的。一群笨蛋。派個屁的兵。告訴張輔臣限期三天破案。破不了案。他這個二十七師師長不用當了。換旁人來當。”
電話裡面連連稱是。張作霖不待其回答便狠狠的掛上電話。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連日來的事情似乎都脫出了他的掌控。有人在揹著他搞陰謀。這是他決不能允許的。思考了半晌。他又抓起電話。“給俺要參謀長家。讓參謀長立刻把電話掛回來。”聲音低的可怕。又是重重的將電話掛上。
不到五分鐘。電話果然響了。張作霖抓起電話。裡面傳來楊宇霆的聲音:“雨公這麼急。可是又發生大事了。”
“有人在揹著俺老張搞陰謀。你給俺查查。看看到底是誰。”
電話裡楊宇霆沉默了。顯然是被張作霖的話驚呆了。幾秒種後才如夢方醒的問道:“雨公。失態不至如此嚴重吧。”
張作霖立刻火了:“何至於嚴重。若不是一干老弟兄忠心。真要懷疑是不是有人要造反。你可能還沒接到通知。今夜警備司令部發生了槍戰。不管這些人是不是針對吳維中。但問題已經很嚴重。沒準東洋鬼子已經參合進來了。”
電話裡的又是半晌沉默:“雨公放心。宇霆立即秘密調派人手。徹查此事。杜絕一切隱患。”
“嗯。好。你辦事。俺放心。就這麼定了。”話畢。啪的一聲掛上電話。自語道:“媽了巴子的……”一個哈切上來。睡意也跟著湧了上來。
夜深人靜。警備司令部依舊外緊內松。吳孝良看到這種情況眉頭緊鎖。奉軍內部還是過於相信自己人。但這些不是他一個外人能夠置喙的。索性不理。由他去吧。
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摸到審訊室門外。三長兩短的敲了敲門。然後俯下身將一個東西塞從底下門縫裡塞了進去。再看看左右無人。躡手躡腳貓著腰離去。
這一切都沒逃過花臺後的兩雙眼睛。其中一人道:“果真有鬼。李副旅長神機妙算。”另一人啐道:“副旅長又沒在這。馬匹拍給誰聽。趕緊跟上去。看他去了哪裡。”
……
第二天一早。吳孝良剛睜開眼睛。便聽見院子裡沸騰起來。他想起身。直覺渾身痠軟無力。傷口處痛感陣陣。還以為自己是銅皮鐵骨不知疼痛呢。但是。此刻由不得他偷懶。槍擊案懸而未決。他決不能放鬆警惕。強撐著起身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