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一徹被綏東軍士兵像架死狗一樣駕到了隊伍的兩側,不再理會他繼續向前追擊,鈴木受到了此生以來最為嚴重的羞辱,只好避開綏東軍行軍的隊伍繞路打算在綏東軍水上聯隊之前趕回隊伍,他觀察了一下地形,看到身側便是一處山坡,決定繞過山坡追上已經向西轉進的聯隊,松井如此安排,也是希望綏東軍在追擊自己的時候多走點彎路,為自己贏得一些時間。
半人高的枯草,已經被半天前的狂風吹的成片倒伏,其間斑駁這未化淨的積雪,鈴木一徹深一腳、淺一腳的剛剛爬上山坡便覺得有至少三根冰涼的鐵管指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別動,動一下崩了你,孃的,在這還能碰上小鬼子。”
鈴木一徹暗道倒黴,還不如直接順原路返回呢,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麼多槍指著自己只要稍有異動,自己這腦袋八成就得粉身碎骨。
“別,別開槍,誤,誤會……”
“誤會你大爺,誤會!”
話沒說完,鈴木一徹只覺得一股大力作用在後背之上,猝不及防之下向前倒去,摔了一個狗啃屎,滿臉、滿嘴的泥巴與爛草。
“困了,把這個鬼子當做見面禮給友軍,咱們臉上也有光不是。”
隨即便有人將鈴木一徹從地上像拎小雞一樣,提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給他弄了個五花大綁五花大綁,鈴木這才注意到,對方只有這區區三個人,他也不願意多做廢話,知道落在這些土匪一樣的兵油子手裡,講道理是沒用的,鈴木猜測,這幾個人一定是支那的潰兵,想去投奔支那將軍,要拿自己做見面禮,想到這裡,他反而不驚慌了,因為他有把握那個支那將軍一定還會放了自己的。
十分鐘後,鈴木被重重的扔在吳孝良馬前,吳孝良吃驚的看著這個半小時前還體面很的中佐軍官,如今滿身的泥水,甚至頭髮上頭沾滿了泥巴。
“報告長官,我們是二十五混成旅,褚旅長的部下,這個日本中佐算是送給長官的見面禮。”
三人中為首的是個上尉軍官,他衝著吳孝良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說話間神態不卑不亢,順勢在掙扎著欲起身的鈴木身上踹了一腳,將剛掙扎到一半的鈴木踹的骨碌到一邊。
吳孝良在馬上回了一禮,見他不想自報姓名,相比是有隱衷吧,也就不再多問,“你們有什麼打算嗎。”
“回長官話,我們打算先跟著長官走,等找到褚長官再行歸隊,請長官收留。”
“好,你就先留下來吧,半日前,我們剛剛和你們褚旅長分開,你若是早來一陣還可以遇見他們那。”
那上尉軍官聽了,眼睛一亮,旅長也順利的突出重圍,他的一顆心就放了下來,忽的他想起了什麼趕緊說道:
“報告長官,卑職還有一事彙報。”
“說。”
“白俄匪軍恩琴已經在庫倫附近埋伏下重兵,就等著咱們北洋的兵往圈套裡鑽呢,長官一定要小心啊。”
吳孝良笑了,綏東軍此次來便是打硬仗的,這外蒙境內一切外**事武裝,他通通都要趕出去,在這裡只允許中國的軍隊駐紮。
“嘿,他就是塊鐵板咱們也得給他踢漏了。”
說罷,瞟了一眼被五花大綁在地上的鈴木,對警衛道:“把這個戰利品帶上,看好了,這可是友軍的一番心意,絕不可丟了,聽明白沒有。”
“是。”
吳孝良對待鈴木前後態度的不同,讓士兵們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第一次這個日本中佐來,他還算是禮貌的與他交談完一些問題,立排將其扣留的意見,將他放走,而這一次卻沒有絲毫打算釋放他的意思,看樣子還要帶走。
鈴木急了,吳孝良這個表態不是他預想的態度。
“吳司令,這是誤會,我並沒有搞間諜活動,我只是想回到聯隊而已。”
一個士兵在他身上又踹了一腳,罵道:“孃的哪那麼多廢話,你們那一團人早晚得被消滅,現在抓了你沒準就保住你一條命,別不知好歹……”
鈴木心亂如麻,支那士兵絮絮叨叨的說話,他已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看樣子自己嚴重誤判了形勢,這個支那將軍完全沒有釋放他的打算,如何是好,本來是想誑住支那將軍,在發動突然襲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松井聯隊就要名揚帝國陸軍了,可是事情的發展並沒有按照自己設計好的劇本走下去,幾乎從一開始就脫離了掌控,甚至自己都成了人家入夥的見面禮。
……
就在吳孝良將鈴木羈押起來塞到馬車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