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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想的那麼柔弱啊!”可即便這麼說,陽州還是乖乖地坐在了另一邊。僅僅是看著他的臉,吉子的心裡就像刀扎一般——雖然陽州之前也不胖,但至少是勻稱的,現在卻顴骨和鎖骨都突在外面,雖然笑著,可那臉色還是掩蓋不了身體的虛弱。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這麼想著,心情就變得越發沉重起來。
“你看看你,臉色比我還難看。”陽州不抬頭地看著選單,“是不是你請啊?要是的話我就多要點,別看我這個樣子,好久沒大開吃戒了可是餓得很啊。”
“你點吧,什麼我都請……”吉子應著便慌張地從兜裡掏出錢包來,陽州抬眼瞧了一眼,沒作聲開始在老闆備好的紙上寫下要點的東西,吉子才有點不知所措地把錢包收了回去。以前他倆在一起,都是陽州請客他蹭飯,他學校食堂以外,他什麼都請不起。
這些錢,是拿他好兄弟的痛苦換來的。
“聽說你去商院了,在那邊過得怎麼樣,適應了嗎?”
“……嗯,只是要晚一年畢業才行。”
“挺好的,這次可不要天天打遊戲了啊。”陽州將寫好的單子遞給吉子,吉子二話不說遞給了老闆娘,然後兩個人再一次陷入尬尷之中。
原來,他都知道的。
原來,他一切都知道了。
原來——
那天孫博濤找他,要求只有一個,讓他把陽州帶出來,喝一種他準備好的酒,條件是可以幫他轉進他一直想去的商學院,外加上一大筆錢。
他答應了。
誘惑太大,更何況他那時候只想,只要讓陽州和小少爺分開,怎麼都可以。
他以為孫博濤也就是找陽州玩玩,而陽州有的是方法,不用擔心。
直到陽州三天未歸。
“別想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能跑能跳能……啊,好像那件事還不能,不過看你沒事我就安心了。還想你跑到那麼多書呆子待的地方能待慣嗎,看來是我多慮了啊。回寢室看見臭小子們都很嫉妒呢,你要好好珍惜機會吶,不過我相信你的話,估計過兩天就被商院踢出來了啊~”
“去你的——別以為我不敢——”
陽州伸出舌頭,嘴角輕挑:“對了嘛,這樣才像你嘛。以水代酒,小少爺不讓我喝我就不陪你了,”陽州將兩邊的杯子倒滿,“不要自責了,這事到底也不怪你,我招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惹事生非的到底是我自己。誰讓我實在是,嘖嘖嘖,沒辦法啊~所以以後,就老老實實彈彈吉他,陪小少爺玩兒,不用擔心我。”
吉子的內心百感交集,要是以前他聽到陽州說這話,絕對會認為陽州腦子壞掉了,拉著他去醫院,今天他卻是一點話也說不來,誰死上一番不會脫胎換骨呢?更何況,陽州的一條命,都是立軒給的。
“你要……你一定要……”
“你他媽的到底還在擔心什麼啊,和個娘們似的!”
聽到這話,吉子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是他以前經常在寢室裡說的話,陽州嘴裡的那些東北味十足的句子,都是他嘴邊學來的。他還當他是好兄弟,雖然,只是好兄弟而已。
有些話,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說出來。
有些話,這輩子也沒必要說出來。
“這次別荒廢了,好好學,將來當個什麼大老闆什麼的,最好是唱片公司的!然後我將來也有個靠山什麼的,這年頭藝術家也不好過啊。”
吉子低頭一笑,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陽州像個孩子:“你不是有小少爺嗎?”
“他給我看病就花光全部積蓄了,靠他?”雖然嘴上說的是這話,陽州卻在笑,這笑裡有足夠融化一切的光。
他輸了。
他真的輸了。
“那就把你的未來,交給我吧!”
——雖然我知道,你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
舉杯,相碰,相視一笑。
兩人吃喝到差不多的時候,吉子新買的手機響了,他避著陽州接了起來,臉色一暗,低聲應著,陽州只是在一旁繼續吃著羊肉串,並未想過這電話會與他有怎樣的干戈。
“那個……陽州。”吉子放下電話,臉色異常不好,陽州察覺到了異樣卻還是往常的平靜,“怎麼了?是大少爺又要找我去玩了?告訴他,我沒空~”
“不是……是大強的電話。”吉子欲言又止。
陽州露出戲謔的表情:“怎麼,他們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