墾部資訊中心和農大資訊中心了!再諮詢諮詢一些專家,抓緊回來。”
許諾說:“那好吧,思來,難為你了,邱菊這邊的工作我想想辦法。”
魏思來:“哎,許場長,你不用費那勁兒,是自己的老婆沒不了,不是自己的老婆想留也留不住,順其自然吧。”
許諾說:“不對,是與不是,雖然是兩個人的問題,其中每方面的主觀原因都很重要……你不能這樣,要主觀上努力去做邱菊的工作,像我和麥芒,我已經在主觀上努力到頂點了。”
“哎——”魏思來嘆口氣說:“說句老實話,邱菊這個人我一直認為她很好,是我情投意合的好妻子。在我這種被動的情況下,她這個樣子,我實在不理解。好,許場長,就這樣,你忙去吧——我會照你說的努力去做。”
9
晚霞和路燈的光輝一起倒映進水裡,燈光金縷和霞光的赤橙黃綠青藍紫交織在一起,抖金碎玉般斑斕多彩,令人眼花繚亂。
與雁窩島農場有一片綠地之隔的江岸邊上有一座別有風味的江邊魚館,之所以叫魚館就是所有的菜都是魚,有鯉魚、鯽魚、鯰魚、胖頭魚,還有名揚千里的“三花五羅”。做法也是多種多樣,煎、煮、炸、燉等等。一個個小亭式的建築是一個個招待間,成俄式風格,引得附近縣城、鄉鎮的食客都來這裡宴請、過生日或聚會。高新潮、牛紅和邱菊圍著一個魚火鍋連吃帶喝,正談笑風生。高新潮已經有幾分醉意了。
牛紅本來酒量不大,心裡也熱騰騰的了,提議乾一杯後說:“新潮,你也別心裡像個事兒似的。這個小隊長不當就不當了,我和你大哥說了,到臨海去,那麼大霸王集團,還怕沒你的事情幹?”
“嫂子,你算是說到我心裡去了。”高新潮說:“是啊,我也不想當這個豆餅官兒了。他孃的,他們誰當場長都琢磨我,我是從心裡不服。當初,魏思來要把我拿掉沒拿掉,他許諾一句話就把我拿掉了。他還自覺不臭呢,沒聽聽群眾對他們有什麼輿論?”
邱菊問:“什麼輿論?”
高新潮舉起杯:“推遲欠款,帶頭交豆子,許諾這傢伙一來呀,那小雪就不知怎麼黏糊上了!來,來,來,不說這個,喝酒。”他說著又舉起杯一飲而盡。
牛紅和邱菊輕輕抿一小口,放下杯。
“新潮,先不說這個。”牛紅一轉話題,“你看,昨天你給我說了半截話,我也學不好,弄得菊姐吃不好睡不好,非要讓我把你請出來聊聊。”
高新潮衝著邱菊說:“嫂子,不,不,我不能衝著魏思來那邊論,咱們論咱們的,我得叫大姐。我先問一句,你是不是不想和魏思來過了?”
邱菊:“這,這……怎麼說呢?沒有呀……我紅妹知道。”她說著瞧瞧牛紅。
高新潮說:“我看呀,你就是不和他過呀,也沒啥可惜的。他許諾和小雪,我就不避諱了,還有你家魏思來,自己不覺臭呢,那些機關幹部都要戳透他們的脊樑骨了。”
邱菊著急地問:“你快說,什麼事情?”
高新潮說著停了停,牛紅催促:“就是呀,也不是外人,你就直說吧。”
高新潮吃口菜說:“那幾名在八隊搞民主選舉隊長的幹部也不揹著誰,說得有鼻子有眼,小雪剛開始辦家庭農場的時候,就開始和魏思來……”
邱菊搖搖頭:“不能,不能吧?”
高新潮懷疑地說:“不能?不能魏思來為什麼把那麼多好地包給她;不能,他魏思來為什麼讓局裡給撤了!這裡的事情全場都知道了,可能就你耳朵背。”
“不能吧?”邱菊辯解,“不是撤,是免職,還能安排。”
“安排,他怎麼去給小雪打工去了,那是沒人要了!”牛紅哈哈大笑,“菊姐,我可不是給你挑事兒,你可真是心寬,真能自己安慰自己,你怎麼和那些當官的一樣咬文嚼字,這麼阿Q,自己糊弄自己呢?那免、那撤,不都是不讓你幹了嘛……”
高新潮輕蔑地說:“行了,行了,你說這當官的除了屁股會坐車,會打電話,會開會訓人外,就啥也不是了,小雪憑什麼養活他?”
邱菊說:“別瞎說,我家老魏不是那種人。”
“新潮,菊姐不信,咱就聽見算沒聽見,看見算沒看見。”牛紅說:“快吃菜。吃菜。”
三人幾乎同時拿起了筷子。
牛紅又說:“菊姐,我小叔子也是好意。這麼說吧,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小雪和老魏在一起,你得防著點兒。”
邱菊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