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何二蛋上前敲門。
就在鄧成功等人抵達時,此時住在威武鏢局裡的胡光宗一群原東北軍軍官,正顯得有些情緒低落的討論關於鏢局的事情。
‘團座,前幾天剛子帶人替仁安堂護送一批藥材,結果在半道上讓一幫人給伏擊了。藥材被人燒了一車不說,隨行的兄弟們也死傷好幾個,現在人家仁安堂讓我們賠償損失,這幾千大洋的藥材錢,只怕我們把鏢局賣了都不夠賠。你說,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才好?’
說話的是胡光宗原團部的參謀長劉東,因為敬佩胡光宗的為人,戰敗後就跟著胡光宗一起經營鏢局生意。在這種戰亂紛飛的年代,鏢局的生意也算是異常紅火。只是胡光宗等人打仗是把好手,可經營鏢局生意卻屢屢吃虧。
那怕每次押送貨物,他們這些軍隊出身的鏢師,大多都能擊退搶貨的土匪強盜。可很多時候,押運的貨物還是讓那些人給損壞不少,等到他們交割貨物的時候,別說拿到押鏢的錢,很多時候反過來還要倒貼人家貨主錢。這樣一來,退出軍隊時好不容易用積累下來的幾千大洋開起的鏢局,一下子面臨倒閉關門的境地,這讓胡光宗這些在戰場上響噹噹的漢子,此時也深感無奈和憤慨。
‘團座,我看這件事情肯定跟龍威鏢局脫不了關係,自從我們開了這家鏢局,他們就沒少給我們添亂。搶我們的生意不說,還每次給我們押鏢設定障礙。前幾次我們替人送貨,那些搶劫的土匪,明明知道打不過我們,卻拿我們押送的貨物撒氣,為的就是讓我們賠錢。依我看,也用不著跟他們太客氣,實在惹急了我就帶人把他們全突突了。看他們還敢不敢背地裡害人!’
龍威鏢局也是一家設立在太邱境內的鏢行,他們成立鏢行的年代自然要比胡光宗等人的威武鏢局早,加上跟當地的土匪強盜都有一定的關係,很多時候他們押送的貨物都不會出什麼問題,只是需要的託鏢費用往往比別人高上許多。以前太邱只有他們一家鏢局,為了貨物安全太邱的商家都不得不託他們押鏢,可隨著胡光宗等人的鏢局開業,也著實搶了他們不少生意。這樣一來二去,二家鏢局自然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的胡光宗也是一臉的愁容,原以為離開軍隊,靠著開家鏢局替跟隨他的兄弟們找條出路。可隨著押送任務屢屢出現問題,他們這家剛剛有點名氣的鏢局立馬變得無人上門。加上前二天又出那麼一攤子禍事,胡光宗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眼前這個困局。
幾千大洋他不是拿不出來,只是賠光這些錢後,他們這些人如果接下來接不到鏢,只怕整個鏢局的人都要開始捱餓。一直以來都本著以誠為本的胡光宗,發現自己這幫軍漢還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可不當鏢師,他們這些人又能從事什麼事情呢?
‘老劉,能不能跟仁安堂的朱掌櫃商量一下,這藥材錢我們先賠一半,等過了年我們接了任務再還另一半?’
劉東一臉苦笑的道:“團座,恐怕不行。其實剛子他們一出事,朱掌櫃就急著讓我們賠錢,我就覺得這件事情從開始就是一個陽謀。搞不好,這事情還真跟龍威鏢局脫不了關係。而且我聽手下的兄弟說,在我們接下這個鏢之前,有人似乎見過龍威鏢局的龍鏢頭跟朱掌櫃見面。現在我們押送的貨物出了問題,要麼賠錢保住鏢局的名義,要麼只能關門歇業,除了這二條路之外恐怕沒有第三條路可選。怪就怪我們當時沒查覺到這個陰謀,以至於損失了幾個兄弟不說,還要賠光鏢局僅存的幾千塊大洋。”
相比胡光宗等純軍事指揮官,從事參謀長職業的劉東,無疑是眾人當中最精於算計的一個人。可是在看到押送一批貨物能收入幾百個大洋後,有心讓鏢局能借此賺筆大錢的劉東,最終還是選擇了接下這支鏢,只是沒想到最終還是出了問題。
就在眾人都顯得有些愁眉不解的時候,大門口響起的敲門聲讓正在沉思的一眾人給驚醒了過來。擔心會不會是那個白天賴著不走的朱掌櫃晚上又來要錢時,胡光宗也忍不住有些憤然的道:“這個朱掌櫃也太不講道義了吧?不是告訴他,讓我們緩二天嗎?幹嘛非要這麼著急催著我們賠錢,連晚上都不讓我們清靜一下。禿子,你趕緊到門口看看去,如果是朱掌櫃。你就告訴他,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如果對方還是急著催,你就給我把他趕出去。真當我胡光宗好欺負,惹急了老子大不了帶著隊伍離開,就他們那幾個護衛難不成還能擋得住我們離開?”
禿子是胡光宗手下的一名營長,剛才說帶人把龍威鏢局給突突了的就是他。現在得到自家團座大人發話,他自然二話不說的飛奔大門而去。或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