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至少他們還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鑑於安陽民兵旅現在旅長被抓的情況,陳雙全來的時候已經帶來了總部的任命書,這次的反叛事件中,功勞最大的無疑是孫志光這個政治主任。考慮到孫志光有一定的軍事指揮能力,此次陳皮侯被抓回總部後,安陽民兵旅的旅長將由他兼任。
至於下一步安排,還要等總部決定之後再做處置。只是在臨走的時候,陳雙全轉告孫志光,這次反叛的事情不需要大肆調查,他現在更多的是要安撫那些基層民兵。爭褥恢復安陽民兵旅的戰鬥力,否則就他們現在這種人心浮動的情況,要是小鬼子突然過來圍剿,只怕他們這塊好不容易紮根於南河的民兵根據地,就要面臨重創甚至於放棄的下場。
對於這點孫志光很認真的表示,他一定會吸取這次的經驗教訓,儘快將安陽民兵旅的軍事訓練以及思想政治工作抓好。同時他也表示,這次反叛事件更多都是陳皮侯以及那些基層民兵軍官脅迫,對於下面的民兵更多都是被動的跟從,所以他不會搞株連以及秋後算帳。有了這句話,陳雙全也總算可以放心的迴歸總部。
一直關注安陽民兵旅反叛事件的崗村寧次。看到這場鬧劇竟然如此虎頭蛇尾般的結束,大罵國黨沒用連個地方軍閥都幹不過的同時。面對在他們控制區自由進出的民兵縱隊,當地日軍駐城軍更多的也只能看著。說白了,如今這華北地面上,還真的沒人敢輕易動民兵縱隊。就算是一向號稱陸軍無敵的日軍,在吃了幾次虧後輕易也不敢再招惹民兵縱隊了。
帶著國黨一個主力師的裝備以及陳皮侯這個罪魁禍首回到惡狼基地的時候,剛一進入基地,就有飛鷹過來讓陳雙全單獨領著陳皮侯到烈士陵園,在那裡司令員正等著他們。
聽到這個吩咐,陳雙全看著一路都沒開口說話的陳皮侯。也只能長嘆一聲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眼睜睜看著越來越少的老兄弟死去,說實話陳雙全的心裡也不是滋味。可這次陳皮候犯的錯太大了,大的他都不知道如何去替他求情。
吩咐押著陳皮侯的飛鷹可以去休息之後,陳雙全看著有些一臉漠然的陳皮侯道:“皮猴子,跟著走吧!有人要見你!”
陳皮侯聽到這話顯得愣了一下道:“見我,有必要嗎?我已經知道自己這次難逃一死,難道你們還想汙辱我一番不成?”
陳雙全見陳皮侯此時還這麼強撐著不知悔改,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罵道:“你是不是真的這麼想死?你要這麼想死,幹嘛不在路上自殺了事呢?都這個時候。不充英雄你會死啊?”
被打了一巴掌的陳皮侯有些憤然的瞪著陳雙全,但也從陳雙全的話中聽出,這個老兄弟還是不想他死。說白了,當土匪出身的人。又有那個有活路還會去找死呢!所以,被打了一巴掌的陳皮侯反倒老實了,跟著陳雙全來到了埋藏成軍以來犧牲民兵的烈士陵園。
等到了烈士陵園,負責警戒的飛鷹過來攔住陳雙全道:“陳師長。裡面的人交待讓陳皮侯一個人進去就行,你就在外面等著吧!”
這有些奇怪的情況,讓陳皮侯一下子意識到什麼。整個人臉色一下子顯得蒼白了起來。因為,從一路上陳雙全欲言又止的狀態中,陳皮侯意識到,縱隊傳出的那個資訊估計十有**是假的。如果他猜的不錯,這個在烈士陵園要見他的人,肯定是他們這些鷹嘴嶺老人即怕又服的司令員鄧成功了。
果然等他一個人進入烈士陵園後,就看到本應該重傷生死未卜的鄧成功,正彎著腰給早年犧牲的民兵墓碑撥去已經開始長出的雜草。對於他的到來,鄧成功連頭都沒回的道:“皮猴子,記得當初我們在鷹嘴嶺起立九龍山民兵大隊的時候,你小子打仗最積極命也大。每次參加戰鬥,其他老兄弟大多都掛彩或者犧牲,只有你每次都能皮毛不傷的走下戰場。
我記得當時我在大隊都說,你皮猴子的運氣應該是我們大隊最好的一個,連子彈看見你都要彎路走。對了,你還記得這個墓碑下躺著的許三驢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是我們清剿山中土匪的時候,三驢子為了替你擋子彈而躺在了這裡。你告訴我,這些年你過來給三驢子上過幾次香,鋤過幾次草,你摸著自己心窩子跟老子說,你對的起三驢子跟這些躺在這裡安安靜靜的老兄弟們嗎?”
從開始回憶到最後的質問,陳皮侯一直覺得鄧成功待他這些老人不公,因為在他看來,民兵縱隊能有今天都是他們這些老人打出來,他們應該享受比其它人更高的功績,當然也應該享受更高的軍銜跟職務。
對於一個旅長,打小夢想封侯的他還真的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