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煤礦中逃散的小鬼子士兵,被民兵旅以連排單位清剿乾淨,知道自己得救的俘虜們,對於胡光宗這位老長官的敬意無語言表。加上重獲新生的他們,對於小鬼子的仇恨越發的增加,加上參加民兵縱隊以後,還可以跟隨胡光宗打回老家的誘惑,這些原東北軍俘虜根本沒人抵擋的住。
在偵察大隊的保護下,從俘虜中挑選了幾位熟悉礦井情況的人,把還在礦井中作業的另一批俘虜解救出來後。上百名民兵縱隊的統計人員,將所有礦上的俘虜清點了一遍後。
從進來時近萬士兵,一下子銳減掉不足七千人時,胡光宗的淚水以及對小鬼子的憤怒有如火山爆發。不過他很清楚,如果不是今天他及時解救這些礦工,這支七千人左右的俘虜中,只怕每天都會增加數以百計的傷亡。
讓偵察大隊計程車兵,將這些被救老兵全部帶上小火車,先行一步轉移到根據地後。看著礦井上小鬼子耗費重金修建起來的裝置,暫時找不到撒氣物件的胡光宗,只得命令部隊將礦井上所有裝置拆除。那些小鬼子儲存起來的炸藥,除了一部分填充縱隊物資消耗,其餘多出來的通通埋進修建好的礦井中。
至於那些躲進礦井中的小鬼子,胡光宗也失去繼續清剿他們的興趣,只要把礦井洞口一炸。相信裡面的小鬼子也只有等死一途,那怕天亮之後小鬼子的援軍抵達,光挖通這被炸塌的礦井,沒個十天半個月是根本不可能打通。如果躲在裡面的小鬼子,真的有幸存活十天半個月,胡光宗也只能埋怨這老天不長眼,讓這幫殺千刀的小鬼子能活這麼長時間。
隨著七千來號東北軍俘虜以及一批貴重物資,由小鬼子的小火車運送至根據地。早已經收到情報的縱隊根據地民兵,也替這些東北軍士兵準備好了換洗的衣服以及食品。在有序的進行了洗澡著裝後,這些在煤礦中生活了小半年的東北軍士兵,似乎都覺得以前發生的一切都如同做了一場惡夢一般。
井徑煤礦再此被炸,華北駐軍司令部上下一片震動,司令官梅冿更是將梨花木的辦公桌直接劈成了二截。由此可見,這幫小鬼子的高官是多麼的憤怒。
其實煤礦被攻佔他們都覺得很正常,但憤怒的是這幫民兵縱隊的傢伙,打仗不行搞破壞倒是一頂一的高手,他們好不容易花費重金修復的煤礦,在一個晚上又重新陷入癱瘓狀態。從天亮後抵達的支援部隊反饋回來的資訊,再次被炸的井徑煤礦如果想重新恢復,耗費的資金將比第一次更多。這讓一向只喜歡掠奪而不喜歡投入的小鬼子,如何能不暴跳如雷呢!
只是讓這些日軍高官沒有想到的是,井徑煤礦的再次被炸,不過是這輪定點清除戰役的開胃菜。被東北軍俘虜在井徑煤礦受到如此不人道待遇,而憋了一肚子火氣的胡光宗,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愣是指揮縱隊的民兵部隊,將華北地面上大大小小的礦場給炸的炸搬的搬。
只要屬於日本人管理的廠礦,除了靠近縣城的沒怎麼去動外,其餘無一例外都走了井徑煤礦的老路。這種不打仗專搞破壞的戰鬥,令駐紮在華北各縣的日軍部隊有苦難言。如果那些礦廠主沒有強大背景,那也只能聽天由命,看是否能逃過民兵縱隊的報復。
如果你有身份背景的日本礦主,則能聘請到華北駐軍派兵保護。可要是來駐守的日軍少,等待他們是連人帶廠一鍋端。要是來駐守的日軍部隊多,那麼派出這些日軍的縣城,無一例個會受到民兵大部隊的圍攻。只要這些被抽調出去的日軍返回,這些攻城的民兵部隊就會撤退,然而沒了日軍保護的工廠,命運自然難逃民兵縱隊的洗劫。
這種破壞性報復行動,令華北駐軍原本順暢的物資補給一下子變得異常困難,甚至於已經影響到戰略後方東北駐軍的物資補給。更別說,完全依靠華北駐軍進行物資補給的駐中原日軍部隊了。
或許是打探到此次民兵縱隊的報復行動,讓日軍開始焦頭爛額時,被小鬼子趕出太原的閻老西跟其它軍閥部隊,竟然出人意料的展開了針對淪陷區日軍的反攻。這種原本戰火漸熄的冬季,整個華夏戰場似乎一下子變得火熱起來。
已經早早來到清縣附近待命的鄧成功,聽到清縣的情報員發來情報,縣城的小鬼子已經陷入糧食危機的訊息後,忍不住陰笑道:“水耗子們,現在看你們還能不能憋在城裡不出來。哼哼!”
自從帶領大部隊抵達清縣後,針對清縣附近物資補給線的戰役,都是由鄧成功親自指揮。用他的原話來就,那就是不能讓一粒糧食跟物資進入清縣。至於縣城裡的百姓,則在民兵縱隊的接應下,每天三五十個的從縣城裡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