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少林寺奪取武學典籍,為以後遼國攻打大宋之用,所以才害死了孃親。”
“我蕭遠山並未奪去少林寺武學之心,他們卻冤枉我!讓我妻死子散!”蕭遠山對著群雄慘笑道:“嘿嘿!人家冤枉我,那我就做給人家看看。這三十年,我便躲在少林寺中,將他們的武學典籍都看了個夠。你們有本事就將我殺了,否則少林寺的武功非流入大遼不可。你們再去雁門關埋伏,可就來不及了!”
少林群僧一聽,臉色都變了,各個嚴陣以待,心裡焦慮萬分。連同武林群雄,都緊緊握住手中兵器,一副絕不放人活著離開的樣子。
穆榮仍是雙手抱胸站在一旁,歪著頭問灰衣人,“我就說蕭峰怎麼那麼愣,那麼傻,原來跟他爹一樣!當著少林寺一群禿子面前說出來,也不怕人家群毆他!”
“他若是不傻,你們兩個兔崽子就不在這世上了!”灰衣人嘀咕了聲,把頭轉向一邊。
穆榮挑了挑眉毛,怎麼覺得嗅到了酸溜溜的味道!
“爹,那大惡人當年殺我孃親,可說是事出誤會,雖然魯莽,但也不是故意為惡。可是,他卻殺我義父義母喬氏夫婦,和那些當年知情之人,令孩兒蒙受惡名,實屬不該。到底此人是誰,請爹指出來。”
蕭遠山聽了蕭峰的話,就哈哈大笑,“那喬氏夫婦是我殺的!”
蕭峰大吃一驚,怔怔的望著蕭遠山,顫聲問道:“是爹殺的?為……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蕭遠山笑著看著蕭峰,“你是我的親兒子,本來我們一家團聚,何等快樂?可是,這些中原豪傑將我們視為豬狗不如,隨意殺之,還搶我孩兒給別人去養。而喬氏夫婦冒充是你的父母,卻不告訴你真相,該死!還有那些人明明知道大惡人是誰,卻不肯說,個個袒護,更該死!”
蕭峰胸口一酸,後退了一步,說道:“義父義母待孩兒極好……我苦尋的‘大惡人’卻是爹,這……”苦笑了聲,蕭峰緩緩問道:“少林寺玄苦大師親授孩兒武功,十年中寒暑,孩兒能有今日,全蒙恩師栽培……可……可也是爹……”
“玄苦是我一掌震死的!”
“阿彌陀佛!”少林寺上下傳來誦經之聲,佛音中含著沉痛之情,顯然已包含了極大的決心,定不會放過蕭家父子。
“你為什麼要說出來?”穆榮冷冷的看著蕭遠山,向前邁了步,又問道:“你為什麼要說出來?”
見蕭遠山不答,接著說道:“你覺得在他傷口上撒鹽很舒服嗎?你竟然已經看遍了少林寺的武功秘籍,不敢說你一定比在場的人都強,但我想你一定比你口中的大惡人強,要報仇定是輕而易舉,為什麼一定要拉上他?”
穆榮口中的他自然說的是蕭峰,蕭遠山看了眼穆榮,笑著說:“因為他是我兒子!”
“就因為他是你兒子,你就可以在他傷口上撒鹽!就可以讓他為你揹負莫須有的罪名!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孝順,你殺他養父母。你知不知道他最狠人家冤枉他。你知不知道他眾叛親離,永遠無法踏入中原半步。你又知不知道他為了找兇手,親手打死最愛的人!”穆榮指著蕭峰,衝著蕭遠山大喊著,“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報仇,別拉上他!”
“慕容,別說了……”蕭峰去拉穆榮的手,但很快又被穆榮甩開,又伸手緊緊的抓住不放,苦笑的說道:“那些人既是爹殺的,便和我殺的沒有分別,我一直揹負著這個名聲,也不算冤枉。爹沒在我傷口撒鹽,我就是契丹狼崽子,忘恩負義。義父義母待我恩重如山,我卻給他們帶來不幸,是我的錯!遼人也不喜宋人過界,自然他們也厭我這個契丹人在此。至於阿朱……只怪天意弄人……”
放開穆榮的手,蕭峰沉了口氣,轉身問道蕭遠山,“爹可查明那個在雁門關埋伏的大惡人嗎?”
“那是自然!此人害我家破人亡,我豈能一掌打死他這麼便宜!”蕭遠山看向葉二孃喝道:“跟你生下這個孩子的是誰?你若不說,我可是要說出來。我在少林寺中隱藏了三十年,什麼事能逃得過我的眼?你們在紫雲洞中相會,他叫喬婆婆來給你接生,這些事情,要我一五一十的當眾說出來嗎?”
葉二孃一聽,連忙跪在蕭遠山的面前,“蕭老英雄,請你大仁大義,放過他吧!我兒子和你家公子有八拜之交,金蘭兄弟,他……他……他在武林中這般名聲,這般身份地位……年紀又這麼大,你要怎麼樣,對著我來,別……別去為難他了……”
穆榮垂著眼,記得最後葉二孃好像和那個和尚殉情了。想著反正最後矛頭都會指到自己這邊,還不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