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翹著二郎腿舒爽的看戲。
鳳沒搞錯吧,真的要把那小笨蛋託付給這個滿臉眼淚鼻涕的人?唉,照著劇本,他接下來該說「先生印堂發青,確有災劫,您若信我,我必全力助先生度過此劫」。
該死的,
誰寫的劇本,文謅謅的,都什麼年代了,不知道應該要順應時代的發展嗎?
咚咚。
突然少年胸口劇烈鼓動起來。
啪!
他不耐地一掌蓋下,暗暗吼道:「給我安靜點。」
地上的人像是哭累了,
繼而一躍而起,
可憐兮兮地巴著少年的腿,喃喃道:「你說……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
「是、是、是。」少年一邊點頭一邊用力的拍打醉鬼的腦門。
走開啦,噁心死了,
眼淚鼻涕糊了他滿身都是,
受不了。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帶來某種會讓人寒毛倒豎的氣息。
一激靈,少年感到頸後寒毛一根根倒豎了起來。不會吧?這麼快就被找到了?
少年貓著腰,從街角的陰影處探頭看,不遠的路燈下,高大的影子正逐步逼近。前進速度那個快呀……
慘了,慘了,不閃人不行了,
被逮到可是萬劫不復呀。
少年急急忙忙在口袋裡掏啊掏的,似乎沒找到他要的東西。他栗色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
一個箭步抓下一張漫天飛舞的廣告紙,
伸手在背面輕點幾下。然後一把揪起醉漢,「啪啪」兩巴掌讓他迅速清醒。
「我知道你現在很落魄,所以神仙我就來幫你了,
拿著這個,還有這個,你只要按著紙上的說明去做,
我包你時來運轉,大富大貴,天天過著神仙般快樂無憂的日子。吶,
就這樣,拜拜了。」
瀟灑地完成任務,少年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醉漢一人呆呆地站在街角。
一陣夜風吹過,醉漢抖了兩抖,終於有些清醒過來。
他掏掏耳朵慶幸著,莫名其妙捱了兩巴掌,腦袋還沒清醒過來,
又被人揪著衣領對著耳朵吼,好險,
差點就聾了。
那人咧?怎麼劈里啪啦一說完就不見了,似乎還被硬塞了什麼東西到手上。
藉著路燈昏黃的燈光,莫人傑攤開掌心,手中一個物體閃閃發亮,刺得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是塊石頭,
十元硬幣大小,握在手中溫溫潤潤的,似是活物般隱隱有著脈動,通體散發著淺淺的珠光色,仔細看還有細細的紅紋交織其中。
莫人傑對著路燈上下比劃了半天,眯起霧濛濛的雙眼努力聚焦仔細研究著。
是玉嗎?不認識。整塊石頭雕刻成了一隻雙眼凸出、長獠牙、還有一雙狗耳朵的怪獸形狀。
這雕的是什麼呀,外國狗?棕熊?
看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的莫人傑把手中東西隨意往口袋裡一塞,繼續搖搖晃晃地往前走。管他的,看起來還挺值錢的,
給他了就是他的,明天拿去賣掉正好應急。
上了這座七層居民樓的天台,眼前那個違章搭蓋的鴿棚就是他的家了。推開門進去,裡面基本上算是什麼都沒有,
自然也沒有鎖的必要了。
當時家當全無的他,只有手中一個紙箱子,
裡面裝著一些從公司帶走的小東西,對他現在的困境毫無幫助。幸好身上還有點錢,
靠他那少得可憐的幾張小票子,
找到這間四面透風的舊鴿棚改裝的小屋,也總算可以說是有容身之所了。
在這個連床都沒有的家住了一週,白天在附近的工地上乾乾重活,打打短工,晚上就拼命的翻報紙填履歷表,希望能儘早擺脫困境。可是,一週到頭,
表格寄出不少,愣是一點回音都沒有。
更不幸的是,
工地今天完工了,唯一的賺錢來路也斷了。
一連串的事情接踵而至,搞得他暈頭轉向的,
肩上的壓力越來越重,回來的時候看到酒吧,一下子就不管不顧的衝了進去,連灌了幾杯酒試圖澆熄他滿腔滿腹的煩惱,最後還不知饜足的打包帶了幾瓶走。
莫人傑隨地一坐,
拿起手中的酒瓶繼續灌了起來。對人生感到絕望的他,
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