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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正因為有你和先帝這樣的想法,不能當斷則斷,所以他橫死,你被抓慘造鞭打,差點發熱死去,最後,還累的京城動盪不安”冷笑出聲,黑眸中的窅暗如漩渦深邃,君晅天一瞥過去,令他一時語塞,胸中如有火與水雜錯犯堵。

“我,我……對不起”別對方尖銳的話語弄得啞口無言,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覺得自己是強求了,白冰澈苦笑道。

難道只因他醒後,對自己的態度大為不同,自己而過於忘形了麼。

眉頭一挑,黑眸轉為深沉的墨藍,君晅天緊抓他的下巴,濃烈如墨的窅黑深刻清楚地烙印在他的瞳孔深處,“夫妻之間,無須這麼見外,對不起這個詞只是對外人而說的”。

他溫醇的聲音一字字吐出,語調不急不緩,但那話中的意思卻不禁令白冰澈眼中的波光,頃刻變得瀲灩而柔軟,讓人炫目。

他的意思是說彼此是一體,自己是他的內人麼。

一念至此,腦中的念頭洶湧而出,白冰澈到此刻還不敢相信幸福竟會來得如此猝不及防。面前的這個男子是何等的心狠手辣,殘酷無情之人,他這麼多年在後宮,早有感受。

雖然有時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關心,但他卻覺得總像隔了點什麼,不像現在這般情真意切。

面前的人內心就像有一扇緊閉的門,自己不願出來,別人也進不去。

對決

“嗯……”溫軟的點了下頭,白冰澈此刻笑的風華璀璨。

被他此刻的笑靨所感染,君晅天唇角也微微上揚,心情不由大好。

伸手摩了摩他的黑髮,皇帝陛下摟住他,出自真心的感嘆了聲,“澈,快點好起來”。

無言的抱住對方的腰身,白冰澈笑影更深的凝在他淡泊出塵的容顏上……

會的。他在心中低低道。

一起用了早膳,叮囑周圍的人好好不能讓皇后累了,君晅天一出鳳宮,走了幾步,便驀然停下,仰著頭,看著天幕的某處,日光溫煦,點點金光棲落他的眉眼上,卻漸漸融為冷冽迫人的黑色點漆。

那驕陽正熱的太陽,對在微眯的視線卻是隻晃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經過昨日,京城恐怕早已天翻地覆了吶”一聲微不可聞的低語飄在空氣裡,皇帝陛下聲音幽冽的響起,“昨夜的行動進行的怎麼樣了?”

他沒回首,腳步復又抬起,繼續不減速的前行,身後的總管上前小追了幾步,細聲而恭敬的回答,“離樓的主要力量被殲滅,但是陛下要抓的人卻沒有找到,而且今早還有件事傳了過來,說……”。

聲音停了停,身後的人面色不豫,似乎在決定到底說不說這個訊息。

“說!”君晅天卻沒有什麼耐心,冷冷的吐出簡促的催促。

“剛剛傳來寧先生好像受傷了!”一句話石破天驚。

“那妖怪會受傷?”詫異的脫口而出,君晅天的眼神一變,面容看不出表情。

怎麼會呢?心裡雖然不相信,但為什麼會忽然有一股煩悶的感覺。

能讓那刀劍不入的妖怪受傷,實在罕見,還是去瞧瞧吧!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君晅天眉目變幻。

過廊裡響起清越錚錚的足音,順著記憶,腳步如風,一路徑直來到他的寢室外,一腳把屋外的門給踢開,裡面正悠閒而坐的人面色一變,等在看到外面是那熟悉的身影時,背脊不禁放鬆,黑眸閃過絲狡黠的笑意,“你來了,等你好久了”。

——屋外風塵僕僕的人,赫然是準備慰問傷患的皇帝陛下!

但傷患為何正活潑亂跳的喝茶,根本沒有受傷的徵象呢?

“這算什麼意思?”鐵青的面色是抑制不住地怒氣,“我看你連根毫髮都沒傷到,竟敢騙我說你受傷了”。

被愚弄的憤怒讓君晅天雙瞳中已燃起了崩裂的焰火,坐在他面前,一錘砸在桌子上,他目光灼灼地盯住了面前的男人,心中卻惱怒的暗罵自己是笨蛋。

這麼輕易的被騙,相信對方會受傷,真是蠢的可以。

對於他的怒氣,對面的人只是像個糖人笑的粘膩,下面說出的話卻是氣死人不償命。

“我是真的受傷了,被劃破了一道小傷口,不信你看”。

指尖上的那一道輕微的血痕令君晅天的臉扭曲的更是嚴重,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這也是受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

“人老了,身體就不行了啊,今早泡茶,都能受傷我也沒辦法”回答的爽快,寧牧遠面孔上漾開了一點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