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神天空來,幫……幫外公,將她尋回來……”
木機子面上現出一份淒涼。
劉行止住了傷心,沉靜了好久,一個時辰裡,這一老一少兩個人,就立在木殿之下,呆呆而坐,心頭的沒重與傷痛,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你是她身上落下的骨血,孩子,一直在她身邊七年,而當窮氏的四大長老將她重傷之時,她還是將你緊緊護在懷裡,直到她將你放到你父親懷裡,以求他能認得自己的骨血之時,沒想到的是,你的父親,卻將你放入了窮氏的手中。四大長老盡出,也沒有人能將你從她懷裡奪走,孩子,但是你父親只伸伸手,她就將你並給了他們。眼看著那個恨你母子入骨的窮氏將你抱走了。孩子……”
木機子慢慢敘述著,神情激憤到了極點。
“接下來就是一場大戰,是你父母間的一場大戰,直打得日月失色,天昏地暗,直打和你母親神念大損,神智不清,直打得她血紅著眼睛,衝入了深淵般的無窮境內裡去了……我苦命的女兒啊……”
劉行淚如雨下,不知道傷的是誰。
是自己還是那個神智被怒火與重傷逼瘋的女人,只是那滔天的恨意,卻是擋也擋不住,他驀然長聲嘯叫起來。悲涼的嘯聲,如長龍般在須臾山頂驕繞升騰,直傳出百里之外,震得天風失色,流雲四散,直震得須臾山上,萬物皆搖,人心浮燥。
轟隆一下,一把盤天大斧出現在他的手中,那股無窮的威能,就在山頂上肆虐奔騰,翻滾不息。
木機子大吃一驚,忽的一道神光直覆到了那無窮斧光之上,將那一股就要衝上天穹的無盡殺意,擋在了自己的神光之下。
但是此時此刻的劉行,悲憤卻是從來沒有的巨大,那一股氣勢磅礴而起,竟然在頭上形成一里的光柱,狂飆向天際,氣勢之內,那全部的恨意,那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悲憤,在這一刻釋放出來,哪是木機子的神念能擋得住的。
威能無窮的斧光轟的一聲,衝碎了那股至高神念,讓木機子全身微晃,竟然受了微傷,頭上的鬚髮皆沖天而起。
擋也擋不住,眼見就要衝破了那道具生機盎然的神念之力,無窮的斧光就衝上九宵雲外去。將劉行的憤怒的告之於神天諸界,告之於無數神修。那將是劉行一生中最大的一次災難。
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天雷陣陣,無數黑雲,就在須臾山頂,瘋狂聚攏,片刻間,恐怖的電光凝成幾里的巨大叫柱,垂直砸了下來,一個聲音喝道:“木機子,你好大膽,想讓木氏一族,全族盡毀麼!怎麼不攔著他……”
聲音隆隆而下,卻正是那位鎮山老祖,五雷神木橫天。現在的須臾山至高修士。
空……
斧光與幾里的電光撞到一處,轟隆隆的壓了下來。
轟的一聲,劉行全身震顫,衣服飛碎,全身焦黑,神斧就在手中消失,而他的人也已經軟軟的倒在木殿之上。木機子伸臂抱住了他,哭泣道:“好孩子,忍一時之氣吧,直等你將這柄神斧修煉到了巔峰之境,再將你的憤怒釋放出來,讓窮氏全族後悔會做出那一件事,讓盤龍氏一族都後悔,將他們最作秀的傳人,棄之不理。讓這個神天都知道,我木機子的外孫,木蘭惠的骨血,是神天空裡最無上的骨血,是他們不得不仰視的存在,孩子,你有多少事要去做啊,要忍下這一股怒火啊……”
整個須臾山上,靜得無聲無息,所有的木氏一族,所有的修士,一齊將目光投向山頂,剛剛在那裡的所發出的氣勢,讓所有修為早超過了神動大境的修士們,背上冷汗涔涔。
這一斧之力,放在他們任何人身上,只能魂飛魄散,屍骨無存。神子之怒火,竟然達到如此之境,讓開始還對劉行心懷疑惑,心懷輕視,甚至於嘲笑的人,猛然間明白了一點。
須臾山頂的個少年,也許有一天會成為這座五部神首之一的神山之主。
天機算術,那位遠古大神,五部神首,創山之神,神遊太虛之境已經歷時萬年了,五部神山最弱勢的一山,也許真的應該變一變了。
只是不知道這變,會不會讓整個神天空的大家族,能不能重新排序。
劉行一直處在昏迷之中,身在木機子的懷裡,一動不動。
這時一聲鶴鳴,大到百米的一隻火鶴,忽然就從天而落。五雷神從神木頂的某處,落身下來,飄然出現在他們身邊。看了眼木機子懷中的少年,這位大神,沉聲說道:“這小殿下回來了,必須小心從事,他還是太弱了,若是讓窮氏一族知道了,會前來逼山的。木機子,你一定要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