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這當真是一位大帝,即使一動不動,只是一個眼神便足矣讓人心懼膽顫!霍然連忙撇過頭不看陸壓,心中默唸清心決,平息靜氣,同時運轉天功,修復傷體。
先前與桑天陽的一戰中,他也是無比艱難。在別人眼中,他或許真的有了斬桑天陽的實力,但事實上只有他、張真玄、姜千年三人知道,他與桑天陽頂多在伯仲之間,之所以能勝了桑天陽,甚至最後陰差陽錯的斬了桑天陽,歸根究底還是在戰前融合了姜千年一滴精血的緣故!
戰前消失的那一刻鐘裡,他便被張真玄送去了雙月丘,而姜千年也不由分說的直接逼出一滴精血融進他的體內,讓他不光舊傷盡復,在戰時,殘留的準帝精血更發揮了最大的效用,始終護住了他的真靈,再加上姜千年的血蘊含有大藥力,使得他肉身修復的速度比尋常時候快多了,這才能力挫桑天陽!
若是沒有姜千年的一滴寶血,最後誰生誰死還是個未知數。
“接連兩次殺我親子……”陸壓將目光落在張真玄的身上,冷聲道:“便就這般算了的話,我陸壓還如何自號天庭之主?如何面對先父與叔父?如何面對百萬金烏?”
聽到陸壓的這番話,在場眾人,包括天庭諸將,甚至是金烏族的人,都是疑惑不已。他們從張真玄的口中聽到‘陸壓’一詞,又從金烏皇口中聽到‘陸壓’一詞,不由得猜測起這位新晉升為大帝的皇者,本名是否就是陸壓。
片刻後,有人想到了一段塵封多年的歷史,不由得驚駭的看向金烏皇,心中在狂吼:陸壓……陸壓……遠古中期時的金烏小太子!帝俊小子!太一的侄子!當時唯一一個從后羿箭下逃生的金烏!
一直以來,當時的金烏十太子便在後羿射落九日後退出了歷史的舞臺,當時有不少人都在思肘從后羿箭下逃生的陸壓到底哪裡去了,可自從當年那一役後,金烏十太子之名便也煙消雲散,久而久之,人們也開始忘了最小的太子曾逃出了后羿的‘魔掌’。
可時隔兩百多萬年後,當年的那個名字再一次現世,此陸壓可是彼陸壓?如果是的話,這當中到底存有怎樣天大的秘密,竟可以讓一個人活了兩百多萬年?
“不算了的話,那還待如何?”張真玄抬手輕撫漂浮在身側的九黎壺,不動聲色道:“莫不是還要把你那龜縮了不知多少年,只知道背地裡幹些害人勾當的叔父搬出來?”
“放肆!”
被張真玄一提‘叔父’二字,陸壓當即大怒,狂浪之氣席捲而出,直震得太清圖顫鳴不已。他冷眼看著張真玄,說道:“兩件帝器加上兩個小小的準帝,還不需我叔父他出世!”
眾人聽得稀裡糊塗,不過卻更加確定,眼前的今世大帝陸壓,十有**就是遠古時期的金烏小太子!而他口中的‘叔父’,除了號為古來最強者的東皇太一之外,還能是誰?
難道說,不光陸壓活了兩百多萬年,連東皇太一也活了兩百多萬年?
張真玄似乎有意向世人透露今世大帝的來歷和身份,笑著說道:“陸壓啊陸壓,太一在你身上花了數百萬的心血,只為讓你證道成帝,好與之一起謀劃成仙事宜。而你呢?也實在是不爭氣,有一位號稱古來最強的叔父教導,竟然耗費了兩百五十萬年才在前不久證道,今日你為了桑天陽的命,竟然以大帝的道行強行撕開一角天道,改變桑天陽的命途……”
“可改變了又如何?命中註定的終究是註定的,即使你改變了一絲,它最終還是要重歸原來的軌跡,如此一番,你不光被天道所傷,親兒一樣還是死了!先前你的確有力壓我與姜前輩的實力,可現下被天道重傷的你,還有這個實力嗎?”
這恐怕是張真玄從出道以來,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了。往常他都是簡明要義,此時卻是連續說了這麼多,也算是個奇蹟。
在張真玄一番話罷後,眾人才露出瞭然之色,原先他們還在疑惑為何桑天陽會連死兩次,此時才知道在桑天陽死後,陸壓卻是強行闖入天道中改變了桑天陽的一角命途,令其得以重生。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復活後的桑天陽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吭一聲,就被霍然隨意擲出的黑曜魔金槍稀裡糊塗的給殺了,不光如此,陸壓也因此受了重傷,也正因為陸壓身受重傷,才會在姜千年一句威脅的話說完後,當真止步不前,蓋因他現在是真的沒有足夠的實力力壓張真玄與姜千年的聯手啊!
如果姜千年與張真玄兩人都拼命的話,那他有可能成為古來最短命的大帝!
明白了這個中曲折的天庭諸將一個個面色怪異,他們原以為金烏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