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教第一個答應!”本就愧疚的蚩無敵在聽到霍然的話後,立即站起身回應,而其他幾人則是點頭,示意霍然說他的條件。
“你們必須發天道誓言,不得故意延誤時間,把我耗死!”霍然說出了自己的條件,“我不可能把命交到你們手上!”
“我們九黎教答應!”
“沐家答應。”
“赫連家也答應。”
蚩無敵、沐清靈、赫連紅塵先後應承下來,霍然本就和九黎教關係密切,當然不會讓霍然白白送死;而沐清靈也和他有過約定,對於一個未來能證道成帝的人,且還答應關鍵時刻為沐家解圍,再加上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她不可能拒絕。
至於赫連紅塵,雖然赫連家與霍然有大仇,幾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按道理赫連紅塵既然代赫連紅星成為赫連家的繼承人,就要以赫連家利益為先。
但這個男子完全不安常理出牌,他就像個紅塵外的人,像個人間謫仙,既然當初知道霍然身為赫連家大敵還和他結交,現在更不會致其於死地了。
這下輪到姬少卿和雲霆沉默了,他們帶著家族勢力的使命,是來逼霍然就範的,想滅掉血殺堂的同時,把霍然給耗死。不想現在反被霍然將了一軍,這一點他們萬萬沒有想到。
他們一來跟霍然沒什麼交情,嚴格來說還有點仇怨;二來現在的霍然已經漸漸展露崢嶸,他們都是有志在這一世逆天證道的俊傑,除掉霍然的話,等於提前清掃了帝路上的絆腳石;三來家族有命,這三點加起來讓他們陷入了猶豫之中。
許久,姬少卿抬起頭,看著霍然說道:“這事我不能作主,需要與我父皇商量。”
另一邊,雲霆也是點點頭,示意他也跟姬少卿一般,自己作不了主,需要與玄霄宮掌舵者商量。
……
姬少卿和雲霆走了,回到各自的傳承地,沒多久沐清靈也回沐家去了,臨走前單獨叮囑霍然要小心。
霍然、蚩無敵、赫連紅塵三人坐於九黎教分舵內一處小山顛,一人拎著一罈酒,在談天說地。醉意朦朧的赫連紅塵一改往rì風度翩翩之態,披頭散髮,對天高歌。
“紅塵事,紅塵囂,紅塵牽掛紅塵了!”
他以紅塵為名,卻不像個紅塵人。霍然和蚩無敵笑看著他有點癲狂的樣子,這種情形難得一見。
咕嚕嚕!
仰頭灌下一大口紅塵液,赫連紅塵面sècháo紅,指著霍然說道:“霍兄,不是紅塵不相信你,rì後若是遇見我那現不知何處的弟弟,還望手下留情,整個赫連家,我就他一個親人……”
說著說著,他竟流下淚來,很難想象一個生xìng無為,宛如謫仙般的男子竟會落淚。
霍然點點頭,說道:“我不為成仙,至少現在不是,所以並沒有所謂的帝路障礙,只要不惹我,我自然不會出手!”
縱觀霍然一路走來,他的確沒有主動找事,一直以來都是被捲入是非之中,所謂人在江湖,就算不找事,自然有事找上門,包括當年全天下的緝拿,以及赫連紅星的設計等等,都是如此。
“謝謝。”赫連紅塵舉壇痛飲。
騰騰騰!
任無良拽著已經被他代師收為徒弟的韋一笑急急忙忙跑來,對著端坐山巔的三人大喊道:“天都要塌下來了,你們三倒好,還有心思在這喝酒!”
嗡……
聽聞任無良的話,三人渾身法力一蕩,驅散醉意,而後躍下,蚩無敵一把抓住任無良的衣領,問道:“出什麼事了?”
任無良一把推開蚩無敵,撫平自己本就褶皺不已的衣領,嘀咕道:“欺負我個子小是吧?道爺這是短小jīng悍!”
“你說什麼?”
“我說血殺堂不知怎麼回事,竟然在天下五方各地造下多起血案!”被如鐵塔般的蚩無敵一喝,任無良縮了縮腦袋,改口道:“就在今rì,於各地一共發現了近百具乾屍,被證實為血脈jīng華流盡而死,而且有個別倖存者言稱就是一個全身被血sè迷霧籠罩的神秘人偷襲他們!”
“血殺堂!”
蚩無敵雙拳緊握,無形中散發出剛猛絕倫的氣勢,直接將任無良和韋一笑震開十丈,要不是關鍵時刻任無良以身護住韋一笑的話,剛剛才開始修煉的韋一笑非得被他震死不可!
“走!”怒極的蚩無敵低喝一聲‘走’,展開極速向分舵議事大廳而去,赫連紅塵也是眉頭緊皺,跟了上去。
見韋一笑面sècháo紅,受了不輕不重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