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眸子,清冽的眼神驀然染了一層哀愁。
岑金軒癟癟嘴,看到迎風這個樣子,他心中也很難過。他獻寶似地來到迎風身前,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在迎風面前晃了晃。
“我給你變個戲法,你別不開心了。”岑金軒說著,帕子在臉上慌了一下,忽然拿下,然後那面容便換了。
迎風驚出一身汗,抬手要去摸他的臉。
岑金軒笑嘻嘻的躲開了,再一晃,又換了一張麵皮,剛才是個老頭,現在則是個小孩的模樣。
“你這些面具,該不會都是真人的吧?”迎風想起岑金軒冒充明德皇帝的時候,用的就是明德皇帝的麵皮。
“這些不是,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只有因為特殊原因要模仿什麼人的話,才會用他的麵皮製作,一般情況下,都是根據自己的想法來製造的。別害怕,這個給你玩。”岑金軒將臉上的面具揭下來,遞給迎風。
迎風小心的拿在手中,反覆看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很難相信,這會是假的。
“那麼如果我讓你照著一個人的樣子製造一個人皮面具,但是前提是,不是用那人的麵皮做的,你能做出一個以假亂真的出來嗎?”迎風認真的看著岑金軒,眼底精光閃爍。
岑金軒託著腮,思索了一會,“只要材料齊全,沒什麼大問題,不過說實話,以假亂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這種麵皮只能用一到兩次如果要長時間冒充一個人的話,還是需要那人的人皮來製造。”
岑金軒的話讓迎風陷入了沉思,她低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什麼。岑金軒不滿的嘟著嘴,他不喜歡看迎風這般心事重重不開心的樣子。
“喂!娘子,其實我是騙你的,你手中那個面具真的是人皮做的。”岑金軒故意嚇了迎風一下。
“啊!”迎風回過神來,手一抖,將那個麵皮扔了出去。
“哈哈!娘子的樣子好可愛啊,我嚇你的呢!怎麼樣,現在是不是開心多了?”岑金軒笑的無害,純淨的眸子歡快的眨著。
迎風瞪了他一眼,抬手蹂躪上他的面頰。
“有人拿驚嚇當做開心嗎?你的腦子整天都在想些什麼?”迎風敲了岑金軒的腦袋一下,岑金軒立刻誇張的叫起來,好像迎風要殺了他一樣。
“娘子,我的辦法還是管用的啊,你看你,比剛才開心多了。”岑金軒嘟著嘴巴晃著迎風手臂,不依不饒的說著。
“你以後別叫我娘子了,你忘了驢子和十五他們對你的警告嗎?到時候他們要打你,我可不幫你!”迎風甩開手,經他這麼一鬧騰,心情的確比先前好點了,可能是因為岑金軒給人的感覺始終是小孩子性子,在他面前,你很難真正的發火,有時候,還要順著他。
“我就叫你娘子,娘子,你知道嗎?我現在可就你一個親人了,你不能拋下我不管的,更不能看著別人打我不管的。”岑金軒突然咬著手指,淚眼汪汪的看著迎風,一雙大眼睛盈起兩汪水泡,可憐兮兮的看著迎風。
“你……都知道了?”迎風心思一動,聽他的意思,似乎是知道岑崇軒死了的事情。
岑金軒點點頭,瞳仁中含著的淚水呼之欲出,他吸吸鼻子,像個孩子一般眨著純潔無害的眼眸,“我知道哥哥為了救你,死了,不過我總覺得他不會死的,哥哥那人那麼小心,又那麼會算計,他怎會死呢!況且,那些襲擊你們的人,表面看是蒼狼王派來的探子,但我覺得不是,蒼狼王沒有那麼傻的,而且魄閣佈局嚴密,如墨他們又很盡職,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如墨出去才一會,那些人就進來了呢!後來還爆炸了,我哥哥更是連屍體都沒有。”
岑金軒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很平靜,他清晰的邏輯思維讓迎風有些吃驚。
“你是不是又開始吃那些藥了?”迎風想起讓他舉止怪異失常的那些依賴性藥劑。
岑金軒立刻斬釘截鐵的搖搖頭,“我絕對沒吃。最近,都是樂嘉言給我一些控制毒素的藥丸吃,雖然晚上發作的時候會很難受,但是我不再自己做過什麼都不記得了。”岑金軒生怕迎風誤會他又會變成神經兮兮的樣子,急忙解釋。
迎風點點頭,想起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關於岑崇軒,是否真是他們算漏了什麼?可是不會的,她親手為岑崇軒拔出的刀子,當時,那刀柄都刺入了他的身體,還有他說的那些話,她相信,岑崇軒這近三十年的時間裡,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如此剖心的話語。
如果可以,她自然也是希望他不會死的。
“我以前不理解我哥哥的,覺得他對我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