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吐出幾口鮮血,險些支撐不住暈過去。他快速擦乾唇邊的血跡,抬頭大大咧咧的看著迎風,“臭丫頭,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他故作輕鬆的神情讓迎風眼底一熱,酸澀溼潤的感覺襲上心頭,她握緊了拳頭,眼底燃著不屈的光芒。
“把那個男的吊起來,女的送入營帳,今晚的列隊對抗,誰贏了,那個女的就歸他了。”蒼狼王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跪在地上的狼族眾人訓練有素的起身,兩個狼人打暈了嚴子墨,拖著他在雪地中走著,而迎風責備四個狼人架在身上,抬著往回走。
迎風沒有掙扎,她要儲存實力,想辦法逃出去。
看來狼王是想要利用他們來引十五等人出來,可十五他們究竟是去了哪裡?按理說,他們早該到了的!迎風想了很多種可能,最怕的便是他們被藍初一已經……
迎風搖搖頭,藍初一應該不會那麼做的。他雖是蒼狼王的孩子,但他卻有一半人類的血統,他有個一個溫婉賢淑的孃親,他不會那麼殘忍,對十五他們痛下殺手的!
想當初,他都肯幫樂嘉言度過難過,他對當年那場恩怨雖然知曉,但是誰對誰錯,他只會追尋真正的敵人,而不是一竿子打死。十年前,樂嘉言他們都沒有參與過那場爭鬥,雖然他們是蕩劍門的人,但是在那場血腥屠戮之中,他們並非參與者跟知情者。
……
迎風被蒼狼王的人帶到了事先紮好的營長內,迎風手腳都被綁著扔了進去,透過營帳掀開一半的簾子看出去,嚴子墨被吊在空中,離地一米的距離,他還在昏迷著,垂著腦袋,長長地頭髮遮擋了俊朗剛毅的容顏。
那些該死的狼人竟是扒掉了他的外衣,讓他只穿了一件中衣跟褻衣褻褲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
“你們這些混蛋!想折磨死他嗎?!”迎風怒吼著,奈何身子被綁在營帳內桌子上,根本無法動作,她眼睜睜的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落在嚴子墨的髮間,身上,他唇邊的血跡已經乾涸,冰凍凝結。
“哼!臭女人!給老子閉嘴!等老子今晚要是贏了,狠狠地上你,讓你說不出話來!”營長外的守衛尖細著嗓子威脅迎風。一雙色眼不停的在迎風身上游移。
“滾!”迎風嘶吼著,綁起來的雙腳踢飛地上的一個銅壺,碰的一聲,銅壺落在營長外面,裡面的熱水飛濺出來,燙到了那守衛的手臂。
“媽的!你找死!!”守衛捂著手嗷嗷叫著,剛想要衝進來,卻被熱攔住了。
“算了算了,狼王吩咐了這個女人還有用,要是打壞了,狼王歸罪下來,我們就倒黴了。”營帳另一側的一個守衛緊張的拉著那個人,他想了想,終是沒敢進來,嘴裡罵罵咧咧了一頓,恨恨的瞪了迎風一眼。
此時,吊在架子上的嚴子墨漸漸醒來,他想要瑟縮一下被凍僵的身子,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四肢百骸傳來拆骨斷筋的疼痛,他迷濛的睜開眼睛,蒼茫天地之中,他竟是被吊在了半空中。
嚴子墨響起暈倒前發生的一幕,剛要破口大罵,突然看到對面的營帳內,那雙擔憂的眼神。嚴子墨心思一動,深深地凝視迎風。
四目交織,不需任何語言,他們便彼此交心。
迎風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亂動,嚴子墨眨眨眼睛,算是明瞭她的意思。他的嘴巴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麼,可面頰完全是凍僵了,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可以眨動,其他地方都變得僵硬疼痛。
心中暗罵了蒼狼王的祖宗八代,嚴子墨深呼吸調整氣息,想要透過自己的內功調戲來溫暖身體,奈何,他方才發覺,蒼狼王那一掌竟是暫時壓制住了他的內功執行,他現在只能是眼睜睜的被吊在上面,沒有任何辦法。
迎風擔憂的看著嚴子墨,眼底灼燒的緊張讓嚴子墨的心驀然一暖,不知怎的,身體再僵硬和冰冷,他的心,此刻也是暖的。
這時,架子下面走來幾個狼人,他們面無表情的將一塊塊綁起來的巨石拴在嚴子墨的腳上,嚴子墨咬緊了牙關,身子卻無法動彈,身體的疼痛再次加劇,他覺得自己那雙腿都要廢了。
“你們這些混蛋!住手!!”迎風喊著,猛然起身,奈何那桌子是石頭做的,她根本拖不動,可嚴子墨那痛苦的神情卻揪扯了她的心扉,她掙著繩子往外爬去,卻如何也無法撼動那桌子一分。
嚴子墨忍住痛,倔強的不肯出聲,他看到簾子裡面,極力掙扎的迎風,那繩子已經勒進了她的手腕和腳踝,一道道刺目的淤痕遍佈上面,嚴子墨頓覺心底猛然被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