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迎風等人一愣,她來東璃這麼久,還從未聽過什麼峨眉山? 驢子怎會去那裡呢?
“迎風姑娘,不光是王子,藍十五和藍初一都一塊去了,聽說是去找你的,我們當時怎麼攔也攔不住,我就說嘛,迎風姑娘一定會回來的,幹嘛要去那連進山的路都找不到的峨眉山呢?!”豬俠一邊嘆氣一邊說道。早知道迎風姑娘十天後就能出現,他們當時說什麼也要留下王子的。
這下好了,估計王子現在已經到了峨眉山下了,而迎風姑娘再追趕已經來不及了。
一時間,屋內陷入詭異的寧靜。
“我們收拾一下,現在就出發!去找他們。”迎風斬釘截鐵的開口,雖然覺得去峨眉山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而驢子他們究竟是因為什麼認定了她會在峨眉山出現呢?
南天楊此時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道,“迎風,你還記不記得那本書?就是他們幫你找到剩下兩份琴譜的那本書?”
“你的意思是,可能是那本書提供了什麼線索?”迎風一怔,恍然記起。
可那本書提供的線索也不對啊,但是驢子他們卻是完全的相信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知道原因的話,也許有個人可以告訴我們!”嚴子墨微眯著眸子,視線看向不遠處的魄閣。像是岑崇軒那麼聰明的人,不會單單為了告訴她十五他們去了峨眉山而單獨要見她,嚴子墨猜測,岑崇軒是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迎風。
迎風垂眸不語,岑崇軒那個人向來心機深沉,城府極深,他的一言一語都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把柄,他那麼心思細膩的一個人,每走一步都是算計的精準確切,這一次,他是否也算到了她會去找他呢?
“迎風,你該不會是想去見岑崇軒吧?”南天楊有些擔憂的看著迎風。那個男人實在是太深沉了,他心中藏著什麼他們一時半會都無法看透,這對迎風來說,是危險的。
迎風看了南天楊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是那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想要親自會一會岑崇軒。也是時候將這些日子的恩恩怨怨跟他來個了斷了。
“迎風,你想去的話,我陪你。”樂嘉言站出來,雖然也有擔憂,但總不能讓迎風后悔吧。十五和驢子對她來說那麼重要,就算是阻攔她,她也會去的。她那麼在意十五他們,不像是對待自己,可有可無。
樂嘉言的面容在此刻閃過一抹落寞。
迎風看著他,微眯著寒洌的瞳仁,想了一會,繼而掃視眾人一眼,“讓樂嘉言陪我去,不會有危險的,哥,你留下準備路上用的東西,嚴子墨你去打探一下去峨眉山的行程和路途中會遇到的一些危險。
月森,豬俠,千葉,週週,你們四個人看看有什麼辦法能讓驢子感應到我回來了,正在去找他。”迎風吩咐完畢,拉著還在發呆的樂嘉言快速出了冰閣。
在她身後,南天楊神情雖然有些不悅,卻明白現在不是跟她鬧彆扭的時候,只得隱忍了下來。
迎風跟樂嘉言往魄閣而去,她現在沒有半分內力和修為,只能是一步一步走過去,而她也不想樂嘉言用輕功帶她過去,之所以叫他出來,其實是她有些話想對他說。
兩個人走在霧色籠罩下的蕩劍門內,高大挺拔的身影旁邊,一抹嬌小的鵝黃色身影透著清冷幽然的氣質。樂嘉言不說話,似乎是在等待迎風的宣判。
在現代的兩個月時間內,她跟他雖然有說有笑,但卻一次親密的接觸都沒有,他更是不會主動去奢求什麼,能像現在這樣留在她的身邊,便是他最大的成功了。雖然,那天早上看到南天楊從她房內走出來後,他的心狠狠地糾結了一下,但是對於她的愛意,從未改變過。
驀然,迎風的身子忽然停了下來,她扭頭看著他,眼底的深意讓他的心不由撲通亂跳著。她是要給他一個結果嗎?告訴他,她可以原諒他,但是永遠無法接受他的親近,是嗎?
樂嘉言輕抿著薄唇,眼底蒙了一層薄霧般,有些潮溼陰霾。
他不說話,只是握住了迎風的手,這樣,更加能感應到她心中所想。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早已磨練的非比尋常的堅強了。
“你的手……一直都沒好。”迎風嘆了口氣,翻過他的手掌,細細摩挲著上面的疤痕,有深有淺,摸上去凹凸不平的,不知怎的,這些疤痕就好像長在了她的心底,那樣痛著,難過著。
“這些傷不算什麼,早就不痛了……”樂嘉言低聲說著,不知怎的,眼中霧氣愈發的彌散潮溼。他深呼吸著,頭一次覺得猜測她的心,是這麼的難,難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