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將來呢?將來你會是我一個人的嗎?”驢子輕聲開口,如果聽到的答案是不,他會怎樣?
他從來沒有想過。
“將來,我誰的也不是。”迎風說完,翩然轉身,有什麼從眼底湧了上來,酸澀難受。她輕然的眨著眼睛,在這個月色瀰漫的夜晚,明知道自己的心遺失了一段,卻倔強的不肯承認。
她騙自己說,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自己。無心冷情,不是嗎?
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在驢子接近迎風的時候,樂嘉言出手制止了他。
兩個男人四目交織,霸道專橫對堅決守護,迎風回眸,碰觸到他們眼底的執著和認真,她拇指微微搓了一下手指,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眼底的酸澀,不聽話的愈演愈烈,只因驢子和樂嘉言在她身後的那一段對話衝擊著她看似無堅不摧的心房。
驢子:“死丫頭!一定要我將你禁錮在身邊嗎?那樣,你才能屬於我一個人嗎?”
樂嘉言:“沒人可以禁錮她。迎風永遠都是自由的!”
驢子:“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你忘了你怎樣傷害她的嗎?”
樂嘉言:“對!所以,我用盡生命,也要去做她喜歡的事情,哪怕是錯的,哪怕天理難容,我也絕不後悔,一往直前。”
驢子:“我也會那麼做,但是,她必須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
迎風一步一步,踏在自己的心口。眼眶明明是酸澀難受的,可唇邊,卻倔強的揚起一抹令人心疼的笑意。
她不禁要問,男人啊,你們究竟是什麼樣的動物?絕情的時候可以不留一絲餘地,可一旦要付出了,竟如此的不管不顧。
為我?值得嗎?等有一天你們明白我要的是什麼,還會如此說嗎?
你們可知,我揹負了什麼?你們可知,我心底的仇恨是需要幾重輪迴,幾重磨礪才能夠修成正果?
終究,我會負了你們。
這朗朗乾坤,東璃亂世,根本不是我容身之地……
迎風抬眼,月兒的光芒刺痛了眼睛,可是更痛的是心底。
究竟怎麼了?她的心痛是為了誰?為了他們那讓人感動的對白嗎?真是可笑,如此冷心無情的她,竟也會被男人幾句表白的話語感動嗎?
這不是她……她一步一步的,能在這個東璃國行走下來,支撐她的只是那仇恨,和回去的決心。
何時,竟轉了方向?支撐著她在這裡行走自如的,竟會是他嗎?
都言,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如果,她回頭了,看到的會是什麼?
有人在等她嗎?
會嗎?
她這麼處心積慮,步步為營的一個人,她也需要別人在背後的等待和支撐嗎?
心痛的感覺越來越濃……驢子和樂嘉言的話如同魔咒鑽入心底,攪動著悸動紛亂的心扉。
腳步停在那裡,她第一次,竟是可笑的,在不確定身後是什麼的情況下,驀然回首……
她在等誰呢?可笑啊!根本就不會有人在身後等著她。
眼前似是被蒙了一層薄霧般,看不清楚,透過著朦朧的薄霧,她看到的只是濃郁的夜色,和安靜的亭臺樓閣,假山水榭。
心底,驀然痛了一下,果真……
“迎風,你在找誰?”忽然響起的晴朗男聲,帶著掛牽和渴望,那修長的身影倏忽來到她的面前。
她眨眨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你……一直在?”她開口,竟是不能控制的吸了吸鼻子,如夢如幻,便是此刻這般吧。
“當然了。我一直跟在你身後。我說過我要保護你的……你忘了?”樂嘉言說著疼惜的摸摸她的額頭,那柔順的青絲,盪滌著他的心扉,她突然回頭的那一瞬間,他清晰的在她眼中看到了失落和脆弱。
那一刻,他的心,跟她一起疼著。
“為什麼在我身後?我不會看見你的。”迎風開口,聲音愈發的冷。
樂嘉言,你為何要我相信,我的身後,會有人等我?為何?
她的眼神變得犀利冷然,樂嘉言心疼的回應著她的視線,柔柔開口,“我只配在你身後,哪怕你看不到,也會在。”
“看不到,也會在?”
“對!”毫不猶豫的聲音,帶著一分沙啞。
“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你所做的一切,都將是白費心思呢?”迎風看著他,昔日,讓她交出身心的男子,卻也不相信她的男